自從失落塔中出來之后,仗卿又開始天天鉆在藥房之中,研制各類丹藥,而月霽則每天幫她處理各類草,并且幫助她打理藥店中的事情,他也與老人的師侄蕭炎相處的越來越好。
一日,仗卿與月霽在從城外回來的時候,只見在一個酒肆之外,一個小二和掌柜正在喝,一個喝的有些醉意的男子爭執著。
本來仗卿并沒有打算留下來看熱鬧。但她聽到那個有些醉意的男子的聲音十分耳熟,她便往那邊走近了幾番。然后她就認出那個男子居然是費月國曹家庶子曹云,也就是當年在學院時那個喜歡挑釁她的男孩,雖然到后來那個男孩敗在了她的手下,并讓他輸得心服口服,但是從此,曹云便成了仗卿的哥們。雖然從她被設計重新開始,她就再也沒有沒有見過曹云了,但是她離開費月的時間,并沒有特別久,所以對于曹云他還能記得他的聲音以及相貌。
這時,曹云也似乎有所感應轉了回頭,那醉眼朦朧的雙眼在看到仗卿時還是有些意外,但是瞬間,他又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想怎么可能再見到她呢。費月國人都知道他們的前任公主月華已經被下令處死了,他們的真公主已經上臺。
仗卿走上前去,向掌柜和小二問道:“不知道我朋友他為什么會你們爭執。如果他所犯的事我能夠替他償還的話那就我來替他償還。”
“好啊!這個小子在我這酒坊喝酒,大概花了十兩銀子,但是他卻告訴我說他身上沒有那么多銀子,這是想吃霸王餐吶。姑娘,你來的正好,替他付完銀子他就可以走了。”掌柜生氣地說道,“下回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來我酒坊,下回也絕不會賣酒給你。”
“切。”曹云不屑的嘲笑了一聲,“你又不要爺的佩劍。”
“好!十兩銀子是吧?”仗卿從荷包中翻出十兩銀子,遞給掌柜,然后說道:“多謝掌柜的寬容。”
“下次別來我這就行了。”掌柜掂了掂手中的銀子,無奈地說道。
“好的!掌柜,多謝!”仗卿說完,便去拉了一把還呆愣愣地看著她的那個男子。
“跟我走吧,曹云。”仗卿溫婉一笑,便向前走去,跟月霽站到了一起。
曹云一聽趕忙上前,他帶著內疚說到:“月華,你還活著!”
仗卿莞爾一笑,淡淡地說道:“我叫仗卿,月華已經死了。”
“什么?”曹云很是不解地說道,手撓了撓頭發,不是很理解。
“哈哈,曹云你還是那么笨,我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月華了,我現在叫仗卿。”仗卿很是無奈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你是我的好哥們,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呢。”曹云夾著眼淚的笑著。
“那你邊上的這個是誰?”曹云疑惑的問道。
“他啊,他叫月霽,是我在逃離那邊之后日,在路上遇到的一個朋友。”仗卿笑著說道。
“你好,曹云。”月霽隱藏了心中的一絲不滿,說到。
“前面那個院子就是我現在所居住的地方了。”仗卿對著曹云說道,“到那邊之后你再跟我說說你發生了什么吧。”
“好的。”曹云點了點頭。
來到了仗卿的家中,她煮上了一壺茶,月霽取出了一些糕點,然后,三個人就坐在了院中的小桌子旁邊。
仗卿問道:“你怎么到這來了?你不在費月好好的待著。”
“哎,這些事情吶,真的是一言難盡。”曹云吃了一口點心,雙眼含著濃重的憂傷慢慢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當初,費月國國廢除假公主月華之后,新公主佑月回歸,由于帝皇帝后對這件事情一直深有愧疚之感,他們在佑月公主回來不久之后,便退位了,于是費月國國主之位就由佑月公主來承擔。
新帝上任,自然要開始培養一批忠于自己的臣子,自己的強大的權位,當時的朝臣自然有許多是對這位新上任的帝王不太臣服。于是朝野開始動蕩,在這樣的情況下佑月公主便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那些不信服她的朝臣以各式各樣的罪名將他們流放誅殺。這一舉動震驚了朝野上下,也許到他們對于新皇的手段有了懼意。
很不幸的是,曹云的父親曹家主這正是被新帝所誅殺的其中一人,于是除了被他父親以及家族其他成員護住的他,曹家其余族人全部命喪黃泉。
曹云哭著說道:“當時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疼愛我的所有人都那樣慘烈的死去,他們甚至還為了我找好了替死鬼,讓我們家管家的兒子易容成我的樣子,代我身死。我被他們送進了密道之中,無法拯救他們。到現在我都在后悔,為什么當初我沒有跟他們一起走,那樣我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但是轉念又一想,當初家族人為護我全部死亡,我是希望在這至高的皇權之下,曹家能留下一脈,讓這個家族滅亡。所以后來在通過密道離開那個地方之后,我就悄悄地離開了費月國,所幸的是當初跟你一起的那段時間,我也跟著學了好多武術。再加上家族里秘傳的易容術,離開費月國并沒有那么難。從離開那里之后我就在其他的國家四處游蕩,后來就往這邊來了,日因為花舞之城不會有四國的勢力干涉,我也想來這里為我接下來的時間做出規劃。不過很幸運在這邊遇到了你。我當初以為你就那么死了。哈,還活著就好。”
“原來是這樣的啊!”仗卿聽完曹云的話,然后皺著眉頭說道,“她的手段真殘忍。”
“操暈,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暫時就先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吧。”仗卿慢慢地說道。
“好的。”曹云眼中含著淚回應的。
“月霽,我們去給他收拾一間房子吧。”仗卿抹掉了眼角的淚水,說道。
“好。”月霽遞給她一方繡帕,輕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