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很是感動,隨即笑了,那張臉雖未長開,那笑容卻很容易感染人,里正看著那笑,覺得心情都明媚起來了。
“奶,那便是你也認(rèn)為一家之主有說話權(quán)是吧!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您,爹娘對我信任,這掌家權(quán),如今在我手中。我們的小家,如今,是您最瞧不上的丫頭片子在掌!”桑榆的話無疑不下于炮彈的威力,震得郭氏手都哆嗦起來。
文老漢也皺了皺眉,香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錢氏也宛若石化了般。
隨即心里便只余怒氣了,她一個長輩都還沒有掌家權(quán)呢。
這李氏竟是如此糟踐她,竟是如此羞辱她。
桑榆若是知曉錢氏這么想,定要翻個白眼了,里正呵呵笑起來:“呵呵呵,子祿啊,你們兩口子倒是出其不意啊。不過我瞧著你這閨女也的確不錯,我就沒瞧見過哪家姑娘像桑榆這般那么喜歡看書的。若說起來,你這姑娘好好培養(yǎng),日后怕也能成一方有名氣的女夫子呢。掌家,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因里正這話,文老漢心里的一些疙瘩也放下了,想到這孫女的確是很喜歡看書,從小到大不知被他婆娘打了多少回,卻始終不改。
加上方才里正的話,他倒是有些心動了。
郭氏還想說些什么,文老漢一個眼神過去,倒也閉上了嘴。
“好了,子祿他們已經(jīng)分家了,你個老婆子手也太長了。小家是他們的,他們愿意讓誰掌,都與咱們無關(guān)了。倒是老大家的,雖桑榆那話有些逾越,卻說得不錯。我看香椿是得好好教教的了,不然怕是真的會連累了家中的姑娘。”文老漢發(fā)話,郭氏婆媳倆,自是有怒難言。
何氏一邊看熱鬧,一邊死吃,吃不下了,還在伸筷子死磕,也是沒誰了。
郭氏是沒心情吃了,雖然飯菜真的很可口,她卻是再也吃不下了。
踢了何氏一腳,怒道:“餓死鬼投胎啊,我身子不舒服,扶我回去!”
何氏也是真的吃不下了,扶著桌子起身挺著肚子,好似懷孕了似得,緩緩走向郭氏,又被郭氏瞪了兩眼。
錢氏也從委屈的女兒手中拿了頭花放在桌上,桑秀見了,連忙拿在手中,還在抽噎著。
錢氏見此眉頭更皺了,怨恨的掃了李氏一眼,這才一起離去了。
莫氏也連忙起身,抱歉的看了李氏一眼,李氏笑笑,表示沒事莫氏也牽著孩子跟著離去了。
文老漢面色微微不喜,卻還是招呼道:“婆娘就是事多,來,向四弟,我們吃。”
桑秀被哄高興了,又吃了些喝了碗湯,這才和守謙一起回了屋子玩。
桑榆母女幾個則把自己這桌給收拾妥當(dāng),去了廚房。
“你拿刀做什么?”李氏見二閨女拿了刀來,不禁好奇的問,桑榆將白天買的豬腰拿出來,說道:“娘,這個可是很補(bǔ)人的,把它處理了,泡上去腥,明兒早上做了我們一家當(dāng)早飯。”
“怎么弄,我來,別劃到手了。”李氏想要幫忙,卻被桑榆躲了去。
“娘,我雖對廚藝不是很精,卻也不是不會撒,您瞧著。這白色的是尿騷,得去了,不然有味。”說著,便麻利的割開了豬腰,將里頭的白色尿騷全數(shù)片出,又片成了腰花。
“原來這東西是要弄掉的啊,難怪以前都覺得一股子味道,娘,榆兒切得真好,至少我不會弄得這么干凈。”桑慧跨了句,李氏也笑著點(diǎn)頭,舀了水來將腰花片洗了。
桑榆讓洗干凈后用清水泡著,又加了些鹽進(jìn)去,切了姜絲放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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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小糖
第二更,今天去上海,早點(diǎn)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