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玄陽弟子
由于土質緊密,水并沒有滲入多深,故而只是令五指遲緩,整個土拳卻并沒有變慢,依舊一把朝塵緣抓來。
見這一擊成效不大,塵緣有些郁悶,果然在土克水的屬性壓制上,自己并沒有太多的優勢,就像上一局的六眼飛魚一樣,被自己的水克的死死的。
不過剛才那一擊也不是全無好處,只見塵緣也虛空一握,一個和土拳等大的冰拳出現,然后一拳轟向土拳。
砰!
震耳欲聾的對撞聲響起,冰拳應聲而碎,畢竟只是單純的冰的凝形而已,和土拳那樣作為一門單一的法術是沒法比的。即使如此,那土拳也簌簌的落下不少土塊,變得殘破不堪。
土拳再次砸來,塵緣高高躍起,他嘆了口氣,正想仗著自己靈力深厚再召喚兩個冰拳來抵消土拳的時候,卻聽見黃山一聲冷笑,只見他雙手在地下一拍,然后自己接下來的落點竟然變成了一片流沙!
同時上空也出現了一個兩丈大的土缽倒扣下來,可以說是天羅地網了!
“好!黃山師兄這一手太妙了!”
“防不勝防啊!”
“即使那青嵐對水的操縱出神入化,也難逃此劫!”
塵緣都止不住想為對面喝彩了,此人,確實強悍。
不過這還不足以讓塵緣手足無措,只見他腳下虛空突然一片薄薄的水面,然后迅速結成冰,塵緣腳尖在冰面上一點,整個人便往前閃出,以刁鉆的角度躲過了這一劫。
黃山面色凝重,他沒想到塵緣竟還能如此脫身,然而還不待他發起下一輪攻擊,卻見離地三尺還未落地的塵緣腳下再次出現一塊冰,然后猛力一蹬之下,冰塊瞬間炸裂,塵緣也如離弦之箭般射向自己!
黃山雙眼一瞇,從容不迫的躲回土球中。土系法術以防御著稱,靈活性倒是略差,但這是相對來說的,只要塵緣近身的話,他有把握能在實習之內讓塵緣落敗。
然而,空中才剛喚出另一個土拳的時候,包裹自己的土球瞬間爆發出刺耳的轟鳴,黃山還沒搞懂怎么回事的時候,土球已經分崩離析四散碎裂,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青嵐,一臉笑容的拎起呆滯的自己,丟出了石臺。
飛出去的瞬間,黃山只看見那個暗青長發的青嵐,手臂上有一層淡淡的黃光。
在空中調整了落地姿勢,黃山臉色復雜,抱拳道:“青嵐道友,敢問剛才……”
“裂石掌。”塵緣笑道:“你的土系法術挺不錯,讓我都差點招架不了。”
黃山苦笑,什么招架不了,明明一開始就可以用裂石掌一擊敗敵,卻一再用被自己克制的水系法術,顯然實力已經遠超自己。再一抱拳,黃山服氣的說道:“是在下輸了,他日有空,必將再次討教。”
說完便轉身離去。
“勝者,青嵐。”
觀眾們都愣了,他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黃山穩穩克制水系法術的土系法術,還是敗了,水系法術不是青嵐的底牌了嗎?為什么他還能一掌轟開土球堅硬的防御?沒聽說裂石掌有這么強啊!
接下來的幾場挑戰,都順風順水,塵緣憑著出神入化的水與冰的操控,讓被挑戰者吃盡了苦頭,也讓那些名次較高原本對塵緣不屑一顧的弟子開始忌憚起來,紛紛思索起了能針對塵緣的克制之法。
到了四千名的時候,塵緣明顯的感覺到對手的修為快要接近煉氣九層了,他能這么一路高歌猛進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對面還沒出現過煉氣九層的難纏弟子,也就只有黃山因為屬性克制原因讓他有些重視。
卻在這時,有人向自己發起了挑戰。
塵緣疑惑地抬頭,這么多場戰斗下來,應該都知道自己實力強橫了吧,怎么還有人來挑戰自己?只見上空出現白色的名號:風不亂。
“青嵐,你終于來了!”風不亂踏上臺來,傲然道:“他日之恥,今天要你十倍奉還!”
塵緣定睛一看,這風不亂穿戴者一副閃閃發光的鎧甲,將大部分身體都包裹在內,手里依舊拿著那面白羽扇,讓塵緣看著總覺得不自然。
風不亂興奮不已,經過反思他已經知道塵緣那天斬斷自己衣服的,也是類似于風刃的法術,這兩天他為了雪恥和防范,特意去借了一套護身鎧甲法器,并且準備了一些特殊的小玩意,就等著塵緣露面了。
今天他聽到青嵐再次出現的消息,連忙穿戴好鎧甲火急火燎的跑來,一見到青嵐在臺上,便迫不及待地發出了挑戰,他相信有鎧甲的防護,自己一定能將受到的屈辱如數奉還!
“接招吧!”風不亂大喝一聲,服下一枚青光瑩瑩的丹藥,然后白羽扇催動,比幾天前更強了幾分的風刃交織成大網,迅速朝塵緣壓去。
塵緣有些無奈,他現在只想找更配得上自己實力的人斗法,于是二話不說召出一面厚厚的冰盾,將風刃悉數擋下,同時右手向風不亂一指。
風不亂才揮出一扇,就聽見嘩啦啦的聲音響起,然后自己就被幾十根寒冰鎖鏈捆成了粽子,動彈不得。
變化來的太快讓他一臉懵逼,反應過來之后驚恐地叫道:“該死的青嵐,你做了什么!放開我,我們堂堂正正的一戰!”
塵緣不耐煩的揮手,寒冰鎖鏈便將風不亂拖著扔下了臺。
場面有些詭異的安靜。
“剛才發生了什么?”
“不可一世的風不亂就這么敗了?就這么被秒了?”
“這個青嵐強的太離譜了吧!”
“難道說他一直在隱藏實力不成?”
“我覺得很有可能,你看他一直上升的排名,極有可能是在刷榜!”
然而讓塵緣感到疑惑的是,幾天前被自己爆衣的幾個弟子也上臺來挑戰自己,不過都被自己揮揮手就給秒了,但不知為何,并沒有在他們眼中看到氣憤或是懊惱,只看到像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最奇怪的是那幾個女修,上臺之后象征性的放了一道法術,就紅著臉轉身跳下了臺。
不對,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塵緣皺起了眉頭,卻想不明白這些人是什么意思。
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塵緣也被這些前赴后繼卻又看不明白的行為搞煩了,便離開了賭劍臺,打算先休息一天再來。
然而第二天晚上,相同的情況又出現了,那二十多個弟子又輪番挑戰自己,讓自己根本沒時間挑戰更高名次的人。至于風不亂,他似乎學聰明了,也不上場,就在臺下觀眾席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塵緣有些怒了,掃視了一遍一直挑戰自己的那群弟子,冷冷的說道:“你們再敢上來,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怎么,你怕了嗎?”風不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們可沒有違反賭劍臺的規則,還是說,你怕被他們打敗而感到丟臉?”
塵緣有些陰冷的說道:“你可以試試。”
在風不亂的示意下,一個弟子毅然踏上臺,本想和原來一樣象征性的攻擊一下就下臺,豈料決斗開始的瞬間,塵緣便冷笑一聲也不見動作,然而那位弟子卻感到雙腿一陣骨肉撕裂的劇痛,對后仰倒在地,低頭一看,雙腿各出現了一個駭人的血洞!
他的雙腿就這樣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洞穿了!
“啊啊啊!!我認輸,我認輸!”那個弟子慘叫道,不等裁判宣布就爬下了臺。那傷勢,沒有幾個月怕是不能痊愈了。
賭劍臺嚴禁殺人和廢人修為斷人手腳這樣的惡劣行為,只要不觸犯這兩點,都不會有人管。
“你!”風不亂沒想到塵緣竟然就這么果斷的動手了,他臉色有些難堪,又命另一個弟子挑戰,那個弟子沒有辦法,只好戰戰兢兢的上臺,不過并沒有攻擊,而是祭出一面灰色盾牌攔在身前。
然而,還不待他有下一步動作,塵緣就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盾牌前方,然后覆蓋黃光的一拳猛然砸下,那個盾牌法器只來得及哀鳴一聲,就被這一拳砸了個粉碎。然后余勢不減的砸在那名弟子腹部。
噗!猩紅的鮮血噴出,那名弟子瞬間重傷倒飛出去,落地之前便已經失去了意識,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
那二十余弟子一個個驚駭不已,臺上的塵緣宛如兇獸一般狠辣的出手震懾了他們所有人!
觀眾席也有不少人皺起了眉頭,塵緣的作風讓他們感到有些不適。
風不亂臉色陰沉,任憑他如何催促,那二十多個弟子都沒人敢再上臺去觸那個煞星的霉頭。甚至有幾人小心翼翼地對風不亂抱拳告辭,表示不想再參與此事。
“一群廢物!”風不亂冷喝道。
“夠了。”只聽見一道不悅的女聲響起,一個白衣飄飄帶著云雀面具的女子從風不亂身邊經過,然后腳尖一點的躍上了賭劍臺。
“六千零四十名,風杉子,前來領教青嵐道友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