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科老師發(fā)給你們的卷子務必要完成,回來可沒時間讓你們補作業(yè),還有,我再提醒大家一次,國慶回來要考試,可千萬別把心給我玩野了。你們要是考的不像話,我饒不了你們!”
于是大家?guī)е嘀魅晤愃瓶謬標频亩诨丶伊耍伤挥X之后早忘干凈了,腦子里只有玩字,所謂的作業(yè)大都是放在書包里紋絲不動睡大覺。
“微微,起床啦!”床上的微微紋絲不動,昨天晚上奮戰(zhàn)到12點,終于完成了物數(shù)外的試卷。“微微,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奶奶,我就再睡一小會兒。”奶奶無奈的搖搖頭。
林微微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快9點了。
“微微,你等會奶奶給你做吃的。”
林微微走出屋,看到奶奶正在院子里,“奶奶,你干嘛呢?”
“把園子里的雜草給除了。”
“奶奶,您等會,我來幫你。”
“嬸,微微在家嗎?”
“誰找我?”微微在屋內(nèi)聞言走了出來,“李叔!”
“微微,李叔要請你幫個忙。這不國慶節(jié)了嘛,村里的宣傳欄,黑板報沒人弄,以前都是許大爺弄得,不湊巧,許大爺前些日子摔了一跤,現(xiàn)在都沒好。”
“嚴不嚴重啊?我說最近怎么沒看到他呢。”
“嬸,放心,沒事,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李叔,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那行,你下午就到村委會來,我們討論一下。”
下午,林微微一吃完就奔去了村委會。
“微微,來這么早,吶,這是許大爺讓我交給你的材料,你可小心點啊,你許大爺寶貝著呢!”
“哎呀,知道了,李叔。”
“對了,微微,我還找了一個人,你先在這等會,下午你跟他一塊完成,人家是第一次回來就被我拉來干活,你照顧著點,別欺負人家。”
“李叔,我是那樣的人嗎?”李叔呵呵一笑,“這里就暫且交給你了。”
林微微簡單的翻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嗯,果然三觀很正,都是黨和國家的內(nèi)容,不過,也對,國慶節(jié),國家的生日當然要關于黨和國家的,只是,如果都是宣傳性的文字的話,會不會呆板了一點,該畫些什么在上面呢?”
“有人嗎?”林微微抬頭,嚇了一跳:“尚啟軒!你怎么在這?”
相較于林微微的吃驚,尚啟軒顯得淡定多了,前段時間班級登記信息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林微微的信息才知道林微微家在這里,“我回家。”
“雖然呢,這些年我們村的人口有那么一些小小的變動,但是,大概有哪些人,特別是和我一般大的,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你愛信不信。”
“你這人!”
“啟軒來了,來來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林微微。微微,這是啟軒。對了微微你是在星耀中學上學吧,啟軒也在呢,這以后你兩也可以相互照應。”
“那可不麻煩了!”
“微微,你這孩子!”
“李叔,是不是就下面的宣傳墻和黑板報。”
“是是是!”
“那我先下去了。”
看著尚啟軒那么氣定神閑的走出去,林微微還真是五味雜陳。
“微微,你剛剛怎么回事,說話怪腔怪調(diào)的。”
“是他先欺負的我。”
“人來是客,人家好不容易來一次,總該客氣客氣。”
“對了,李叔,他是我們村的嗎?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你當然沒見過他,他剛生下來沒幾個月就被他媽帶走了,你能見到才怪。”
“啊!”林微微仿佛聽到了驚天秘聞,頓時來了興趣。拉著李叔給她講關于尚啟軒的八卦。
“他媽媽剛生下他沒幾個月就跟他爸離婚了,然后帶著他到了宜城打拼,一個女人也沒改嫁,就那樣一個人帶著孩子,真挺不容易的。他爸跟他媽離婚后就找了一個人,沒想到一直沒有孩子。”
“他爸是尚哲?”
“嘿,我沒記錯的話他教過你吧,那尚哲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
林微微吐了吐舌頭。
“這不他爸前段日子查出來得了啥病,就想見見兒子!他媽媽才同意。想想也是可憐,兒子長到十幾歲,現(xiàn)在才瞧上一眼。”
聽罷,林微微看了眼時間,急匆匆地跑下樓去。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吧,李叔,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下次回來一定幫你帶一盆水仙花回來。”
樓下,尚啟軒正在宣傳墻上專注地寫字。林微微走到尚啟軒地身邊,“那個,剛剛不好意思哈。”
尚啟軒抬頭看了眼林微微,“宣傳墻還剩一半,你在那一半上找個畫畫上去。”
“啊?喔!”
......
“來來來,喝點水,休息休息!我看著弄得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天也快黑了。”
林微微看了眼尚啟軒一點停地意思也沒有,喝口水之后又繼續(xù)接著干。
林微微無奈:“沒事,李叔,也沒剩多少了,我們加把勁,這樣你明天就可以交差了。”
等到一切都完工地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林微微伸了個大大地懶腰,“終于弄完了。”說罷回頭看了看尚啟軒和自己的勞動成果,不經(jīng)意的撥弄著額前的碎發(fā),還未洗凈的手在臉上留下了點點殘跡,臉上蕩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在鄉(xiāng)村昏黃地燈光照耀下是那么奪目,以至于讓一個少年多年以后仍念念不忘。
遠處點點燈火串成了美麗的光圈。安靜、祥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