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禮沒有繼續出手,學府的老師也松了口氣。
雖然才獲取靈印,但他給人的壓迫力,絲毫不下于老牌的靈修士。
學府老師把獲取靈印的人聚集了起來,給予了最后一次忠告。
“我剛剛沒有立馬阻止你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作為靈修士,你們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一會你們走出學府的大門,就算是打死打活,也不會再有人管你們了。”
“不過,靈修士在醴城的價值你們應該也清楚,損失一個靈修士對家族的打擊,殺死一個靈修士需要承受的憤怒,老師希望你們明白,作為新晉靈修士,你們的生命也不僅僅是你們自己的了。”
從神殿出來,醴城學府的日子就結束了,有人邁出了堅實的一步,有人跌入了塵埃,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成為靈修士的學員,每個人都獲得了醴城學府一份推薦信,是他們進入高一級學府的憑證。
這一屆沒有人獲得上品靈印,所有人都是去到東南學府。
不過中品靈印和下品靈印還是有區別,拿到了推薦信后,院長還是把獲得中品靈印的學員叫去勉勵了一番。
有中品靈印的學員出現,就說明醴城學府的工作在及格線之上,雖然不會受到什么獎勵,但也不會被責罰。
張思禮只獲得三重靈印,關注他的人已經少了很多。
專門找過他的女老師采寧看著在門外等待的身影眼神有些復雜,最后還是走了過去遞給了張思禮一枚黑色的金屬紋章,“要是你沒有放棄希望,能夠變得格外優秀的話,這個也許會適合你。”
“什么東西?”張思禮已經能夠感應到這個世界獨特的天地靈氣波動,但采寧遞過來的金屬紋章似乎沒什么特別。
“是個信物,以后你就會知道是什么,也或許永遠不會知道。”采寧很隨意的說道,然后飄然離去。
張家派了專人過來接他們,要等到張影出來,車隊才會出發。
張思禮默默感受著與身體結合的靈印,靈印和魔神珠就好像是兩個系統,互不干涉,這讓他放心不少。
只要不再沖突,他就有信心把兩種力量都利用起來。
張家,張孝昌心情很不平靜,要是他早知道請靈修士中的殺手都干不掉張思禮的話,就不會打遺產的主意了。
現在花了大價錢,事情卻沒有辦成,這是他成為家族長老以來遭受到的最大打擊。
看到打探消息的仆人進來,他急忙問道:“情況怎么樣?”
仆人并不清楚張孝昌心中在想什么,高興道:“二長老放心,消息已經傳回來了,幾位主支的少爺小姐都成為了靈修士。”
張孝昌滿是皺紋的老臉,頓時又蒼老了幾分。
張思禮回到張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幾位長老索取父親的遺物。
雖然只獲得了三重靈印,但只要他獲取了靈印,依照約定就能夠獲得父親留下來的全部遺產。
張家的大宅子里,五位長老再次為了張思禮的事情聚在了一起。
“他是張家人,有義務為了張家的強大貢獻力量……只獲得三重靈印,遺物交給他也沒用,就應該拿出來給家族最天才的子弟使用。”
張孝昌已經不在乎臉面,強詞奪理做著最后的阻擾。
只要其他幾位長老意見不堅決,他就要強行把張思禮父親留下的遺物扣下,留給張思鵬使用。
根據他的經驗,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
張思禮沒想到這人可以如此不要臉,他也沒有激動,只是正色道:“當年父親為了家族力戰而亡,我相信家族一定不會侵占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怎么是侵占……”張孝昌急道,“你父親都有為家族犧牲的勇氣,你就不能為了家族的強大做出一些犧牲嗎。”
“我也會像父親一樣為家族而戰,但屬于我的東西就要按照約定交給我,張家就是賞罰分明,信守承諾,才能夠一代代傳承下來。”張思禮正義凜然道。
獲得了靈印后,他完全可以不把張孝昌的威脅放在眼里了。
“各位,我們不要聽一個晚輩胡說八道,直接決定就可以了,怎么樣對張家有好處,你們都清楚,全力培養思鵬才是正途,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孫子,而是因為他獲得了六重靈印。”
“這次聽我一言,老朽必有重報。”
看到張孝昌要強行奪取,張思禮暗暗好笑。
這件事他已經反復思量,這些年家族一直幫他把遺物保存好,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他笑著對大長老問道:“大長老,父親留給我的遺物肯定有什么特別吧,不然以父親的大義,肯定會直接提升家族的實力,而不是等我長大。”
張孝泰摸著胡須笑道:“不錯,你父親留下的東西,只有你才能開啟。”
張孝昌頓時心里一沉,原來是這么回事,張孝泰這個老狐貍肯定是故意隱瞞這個消息,好看著他出丑。
其他幾個長老也恍然大悟,知道真實情況的只有大長老一人,張孝昌之前上躥下跳他們也有所察覺,沒想到還是大長老棋高一著。
“那就請大長老把父親的遺物交給我吧,要是里面有對張家有利的東西,我一會與張家共享。”張思禮朗聲保證。
好處他肯定要拿,給別人點殘羹剩飯也沒問題,張家實力強點對他也沒壞處,只要把與他不對路的剔除出去就可以了。
他并不介意用溫和的手段處理問題,準確來說只要能解決問題,用暴力還是用計謀他都不會在意。
張孝泰滿臉笑容,“你父親給你的東西,你要怎么處理我們都不會干涉,你能夠想到為家族做貢獻,我很是欣慰。”
大長老和張思禮兩人一唱一和,一個愛護晚輩,一個顧全大局,對比之下,二長老完完全全就是個小丑。
其他幾個長老看向二長老的目光中,也多了絲諷刺。
打壓晚輩給自家謀取好處就算了,還那么下作,令人不齒。
失敗者永遠沒有人同情,重壓之下,二長老次日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