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為了戰后的秩序穩定,為了讓戰利品的蛋糕更大,洛佩斯軍隊中的貴族都必須死,他們的封地也將被沒收,重新分配。
而那些沒有站在洛佩斯公爵的斯班牙貴族們,能否能幸存下來呢?能,但是很少。作為斯班牙原有的統治階級——大小貴族,是肯特貴族和想成為貴族的肯特人的天然敵人,兩者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當草原上的公獅子打敗了原有獅群的雄獅,成為獅群的新首領的時候,它就會想方設法殺死原有雄獅的后代,這就是自然法則。
這次洛佩斯家族的覆滅,肯特國王為代表的肯特貴族們,對付起斯班牙貴族們,不會比肯特王國一百多年前的那次內戰,來得心慈手軟。
自然嘍,肯特國王會追究洛佩斯家族的慘案兇手,而兇手呢,只能在那些跟洛佩斯公爵有仇的斯班牙貴族里,這場打著替洛佩斯家族復仇的驚天大案,究竟會讓多少斯班牙貴族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呵呵,你猜。
而這個案子真正的三位黑手,杰克跟兩個公爵,正在營地里大肆慶祝呢。
勝利者,是不負法律責任的。
三人正在商量戰后的利益分配呢,好向國王提條件。這場戰斗結束后,貝塔公爵已經堅定得成為賽克斯家族最忠誠的盟友,決定一切行動聽老賽克斯公爵的指揮。杰克呢,現在只想著跟愛麗絲在一起,戰爭紅利的事情,全權交由老賽克斯處理。
老公爵心里樂開了花,于是很有義氣得承諾,將來從斯班牙貴族那里搜刮來的珍貴藏酒,跟貝塔公爵平分。
杰克跟赫克托兩人在一邊喝酒,兩個老公爵在另一邊對著斯班牙地圖比劃來比劃去,不停地你一言我一語得討論著。杰克半杯酒還沒喝完,赫克托已經喝光了一瓶。
“赫克托,注意一下你的風度,你不能如牛飲水一般品嘗這種斯班牙酒。”
“拉倒吧,杰克,是誰張口就要一千桶葡萄酒的。”
杰克搖晃著酒杯,看著紅色的酒水,繼續心不在焉得發呆。
兩位公爵停止交談,招呼杰克過去,杰克放下酒杯,走過去聽聽他們有什么說法。
老賽克斯公爵開口說道:“杰克,南部沿海我們三家要了,如何細分以后再說,你覺得呢?”
杰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杰克,你戰前許諾過托里什山區獨立建國,我的意思是,他們想建國可以,但只能建立一個大公國,并向你效忠,侍奉你為大公爵,否則,就把他們當做洛佩斯的同黨,直接領軍登陸,消滅他們。”
杰克搖了搖頭,“公爵,我對托里什的這個大公沒有興趣,我可不想浪費時間,跟底下一大群貴族玩勾心斗角的政治游戲,這個托里什讓肯特國王處理去吧。”
貝塔公爵問道:“杰克,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杰克把酒杯放在斯班牙北部:“斯班牙南部離肯特國太遠了,愛麗絲回家不方便,我要奧倫伯爵和巴利亞伯爵這一片,建立我的公爵領。不要忘了,巴利亞可是殘忍對待了我派出去的三千名士兵,我拿走他的領地是天經地義的。”
赫克托笑了,“杰克,可奧倫伯爵沒得罪你呀。”
“奧倫伯爵不肯向國王投降,那他就是國王的敵人,國王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敵人的一切土地財富子民,自然是我的。”
赫克托眨了眨眼睛,“好吧,杰克,反正你永遠都是有道理的。”
貝塔公爵猶豫了下:“可是,杰克,北部沿海,威廉王子肯定也想要,方便他回國謀劃些什么。”
杰克嘲諷得笑了笑:“哦,威廉王子只能在馬德堡呆著了,我想查理王子一定很開心看著威廉,留在斯班牙內陸,連一座港口都沒有。”
兩位公爵互相看了看,也點頭同意,杰克的這個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得跟國王說。
“好吧,杰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明天我們出發,一起去迎接國王吧。”
想起很快就能見到愛麗絲,杰克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同意了這個建議。
回到房間,杰克躺在床上,美美得伸了個懶腰,發現系統小松鼠竄到了自己的胸脯上,萌萌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越看越像一只小青蛙。
“爹地~”這聲清脆的女童聲音,把杰克嚇得坐了起來,盯著撒嬌的系統,心中一股惡寒。
杰克清了清嗓子:“乖,說人話。小系統啊,你想要啥?我還有一次復活次數,你要就一起送給你。”
小松鼠的大眼睛里閃著淚花:“杰克,人家想要個名字啦,以后不要叫人家小系統啦。”
杰克想了想,“好了,我的沒名字的小可憐兒,等明天見到愛麗絲之后,讓愛麗絲給你起個名字吧。”
系統小松鼠打了個滾,變成了一只傲嬌的小野貓,沖著杰克在喉嚨里呼嚕嚕得低吼了幾嗓子,示威似得揮了兩下爪子,鉆進鄉愁里去了。
杰克開心得砸了砸嘴,這么可愛的小系統,愛麗絲一定會喜歡的。只是不知道愛麗絲有沒有起名字的天賦,萬一把系統叫做“皮卡丘”,“小叮當”之類的就不好了。
這時候,系統卻傲嬌得表示,它給自己起好了名字,才不稀罕用別人起呢。杰克問了它幾遍叫什么名字,卻被系統無視掉了。
第二天一早,為了防止斯班牙逃兵們在路上搞事情,幾百名騎兵陪著信使,先行出發去迎接國王了。
馬德堡的貴族們也全體忙活起來,大部分在城里張燈結彩,趕制肯特國王的旗幟和杰克的紋章,絞盡腦汁要跟肯特國王和杰克王子攀上關系。
十幾個貴族代表和幾十個商人代表,則趕到杰克的營地,等在這里迎接國王。
杰克帶著自己的兩千士兵,兩位公爵帶著各自的親衛隊,外加所有的騎兵出發了,老公爵即將見到女兒,杰克即將見到愛麗絲,貝塔公爵即將見到國王,三人的心情都十分舒暢。
貝塔公爵的心情也可以理解,當初他想法設法避開哈布斯方面,硬要參加到斯班牙戰事,可是被太多的貴族們嘲笑過的。而貝塔公爵有如神助,堪稱本世紀最偉大的冒險的這次軍事行動,則狠狠得賺回了自己的顏面。
實際上,肯特軍隊的小心謹慎全是多余的。斯班牙人逃兵們早已四散奔逃,要么跑回家鄉,要么躲到不知道哪個旮旯里了,哪敢靠近大路打肯特傳令兵的主意。
直到信使見到國王,一路上連一個斯班牙人的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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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之心
杰克心里,只有愛情和榮耀,視權利財富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