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了!”易柯丹接過了令牌,隨后收入懷中,暗想:‘無意中賣了一個大官人情,說不定以后有用。’
黃文遠對著易柯丹微微點頭,隨后跟易云聊了起來。那方然先是夸獎了易柯丹幾句,隨后也假如了黃、易二人的談話中。
黃靈兒用手肘捅了一下易柯丹的腰,小聲道:“你這孩子,到底還瞞著我們多少事情……”
“你們不也沒問我嗎……”易柯丹聳了聳肩,他已經吃飽了,不想再繼續留在這里,于是對黃靈兒道:“我先走了!”
易柯丹不等黃靈兒說話,笑著對黃靈兒擺了擺手,然后離開坐席。他看向陳若柳那桌的方向,見對方也看了過來,他點了點頭。
于是陳若柳也離開了桌面,朝著外面走去,易柯丹跟在她的后面。這時在人群中,有一些人也站起身,跟著易、陳兩人后腳也離開了。
城主府里召開宴席,自然是不會阻攔客人。
陳若柳看起來對城主府頗為熟悉,她領著易柯丹來到了一處安靜的院子中,然后轉過身笑盈盈地看著易柯丹,道:“就在這里吧!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靈獸師,怪不得那么厲害,就讓我領教一下吧!”
“土屬性中級靈術師,請指教!”陳若柳擺了一個起手式,渾身散發出淡淡的黃色靈力光芒。
易柯丹揉著肚子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靈術師之間切磋的通用禮儀,要報上自己的級別和靈力屬性。
“嗯,我是木屬性中級靈術師。”易柯丹的身上也冒出了靈力的光芒,然后很隨意地站在原地。這倒不是易柯丹看不起陳若柳,而是魯道子讓他不要養成交手前擺起手式的習慣,因為很多情況下的戰斗都是突然發生,不會讓人先做好準備的。
陳若柳見易柯丹渾身松散,似乎破綻百出,但她知道易柯丹不會無意中露出的破綻。一般說來,對手看起來全身都是破綻的話,要么對手根本是個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要么就是對手故意示弱,引人攻擊自己放出的弱點,然后再反擊。
“我來了!”陳若柳嬌喝一聲,身子突然飄忽起來,眨眼就到了易柯丹的側面,伸手向易柯丹的肋下打去。
易柯丹咧嘴一笑,他左手一伸,爪向了陳若柳的纖手。
陳若柳腳下再動,收手的同時閃到了易柯丹的背后,再出手打向了易柯丹的后背。
易柯丹只猛然回身甩肘,正好打中了陳若柳的掌心。
“啪!”
兩道靈力互相沖擊,陳若柳渾身一震,連忙朝后退去。
她心里十分驚訝,沒想到兩人硬碰硬交鋒,她體內到了靈力運行竟然有一絲停滯的感覺,暗想道:‘靈獸師在同級中就如此強悍了嗎?可聽說靈獸師最強悍之處在于可以召喚靈獸助陣,而且我的靈力屬性也沒有被他克制……’
五大靈力各有千秋,相輔相克。木屬性雖然克制土屬性靈力,但木屬性偏柔,土屬性偏剛,兩種靈力直接硬碰硬的話,木屬性靈力不一定可以一下子就壓倒土屬性靈力。
易柯丹不敢用《葉底藏花》的柔勁,怕傷到對方。他跟陳若柳對了一招,知道雖然對方的靈力強度要比高興要高,但比之自己的話還是有所不及的,畢竟《葉底藏花》是天級功法,就算不用柔勁,在靈力質量上也比一般的功法要強得多。更別說加上自己煉體后的身體強度可以讓自己的戰斗力提升一個檔次。
陳若柳迅速調息體內靈力,隨后將右拳收在腰間,邁步直進,朝著易柯丹沖過去。
易柯丹雙目一凝,看到陳若柳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到了右拳之上。
只見陳若柳低喝一聲,朝易柯丹胸口擊出一拳。這一拳彌漫著厚重之意,深得土屬性靈力的韻味。
‘這一拳倒是不錯!不過跟女孩子硬碰硬似乎不太紳士,我可是個紳士啊!’
拳未至,易柯丹胸口的衣服被拳風吹得都有些鼓蕩起來。他盯著陳若柳的動作,忽然身子一動,右手大袖一揮,想要將陳若柳的拳頭偏向一邊。
陳若柳突然收拳,身子一轉,抬起左腳就踢向了易柯丹。
易柯丹反應不慢,他右手往下一鉤,直接就抓住了陳若柳的小腿。陳若柳腿被抓住之后身子一翻,借著易柯丹的手掌力量拖住自己的身子,抬起右腳腳跟掃向了易柯丹的面門。
‘哼!看踢不踢得到你!’陳若柳對自己這一下變招十分得意,但沒想到易柯丹的反應如此迅速,只見易柯丹閃電般伸出左手捏住了陳若柳的腳后跟!
易柯丹雙手交叉,分別抓住了陳若柳的雙腳。
陳若柳此時背朝著易柯丹,身體快要朝著前方倒了下去。她連忙撐出雙臂,想要阻止自己臉與地面的親吻。
就在此時,易柯丹雙手從交叉狀分開,用力一拉。他直接將陳若柳的嬌軀翻轉,并且朝著自己懷中拉了過來。
陳若柳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落入了一個人溫暖的懷中。她的鼻端彌漫著一股聞起來讓她十分舒適的氣息,她下意識地抽了兩下小鼻子。然后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此時是在何方,驚呼一聲,像是一只被驚嚇的小貓,一下子就跳出了易柯丹的懷抱。
陳若柳的反應讓易柯丹明白了什么,他趕緊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先是干咳了幾聲,然后問道:“陳小姐,你還好嗎……”剛才情急之下,他確實是想讓陳若柳避免頭朝下的結果,于是沒有多想,直接就這么做了。
易柯丹想:‘這也怪不得我吧?’
陳若柳臉上的紅霞已經彌漫到了耳根,她的性子雖然并不內向,但被一個親屬之外的男子擁入懷中還是頭一次。
她抬起頭,看到易柯丹一臉“真誠”的模樣,并不似故意調戲自己,于是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低著頭,聲如細絲地道:“我沒事……易少爺,不用繼續了,我不是你的對手,謝謝你今晚陪著我胡鬧。”
易柯丹知道剛才兩人的姿勢過于曖昧,不過見到陳若柳的這幅樣子,他不僅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笑著道:“陳小姐,能和你切磋也是我的榮幸。”他忽然覺得這個陳若柳挺可愛的。當然,他雖然覺得這個陳若柳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異性相吸”的感覺。
“陳小姐,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別叫我易少爺,我聽著不習慣,你就叫我名字吧!”易柯丹說這話的時候是相當地真誠,他確實不太習慣別人叫自己少爺,尤其是跟自己關系好的人。他也跟易信說過,但易信死活不改。
“那,你也叫我……若柳吧。”陳若柳抬起頭,看見易柯丹那明亮的眼眸,她的心忽然砰砰的跳。
對于易柯丹,陳若柳小時候就認識了,因為陳家的家主和主母跟易云夫婦關系匪淺,兩家經常來往。但是她今天發現,易柯丹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在她的印象中,易柯丹孤僻內向、沉默寡言,而現在的易柯丹不僅性格更加開朗,而且似乎還有一種能讓自己心跳的魅力。
“好啊。”易柯丹撇了撇嘴,沉默了下來,。
要是換作以前的易柯丹,面對陳若柳這樣的美女,肯定會又是激動又是害羞。但是自從易柯丹變成蛋身之后,他對于異性的感受在潛移默化中受到影響。就算對方是個美女,對他的吸引力也是微乎其微。
當然,易柯丹內心里還堅持自己是個男的,平時也是以男性的面貌出現,生活作風不必說,也是男性化的,所以對于男性則更加沒有某些奇怪的感覺。
易柯丹道:“呃,若柳,切磋呢也切磋過了。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啊。”對此時的易柯丹來說,眼前的美女并沒有修煉吸引力高。他今晚見識了勾心斗角的場面,現在只想回家,然后什么都不用想,繼續朝著目標努力修煉。
陳若柳不禁微微一怔。她雖然不是什么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但至少也稱得上品貌端莊,又是陳家的獨女。這樣的一個少女,自然是成為瑯臺城那些公子哥的青睞對象,受到不少的邀請。而她非但從沒接受過任何年輕男子的邀請,更從沒有過像今晚這樣,主動邀請過年輕男子。
而她今晚邀請的這個少年不僅沒有對自己的邀請感到高興,還似乎急著要走?
陳若柳雖然品行不壞,但她畢竟是個平日里有不少人追捧的大小姐,如今被易柯丹“冷落”一番,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失落和不滿。
她忽然感到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情呢?難道是對易柯丹沒有像其他的公子哥主動接近自己感到失落和不滿嗎,自己是想讓他接近自己?
易柯丹見陳若柳忽然不說話了,于是問道:“啊?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沒什么。”陳若柳的臉色忽然有些發紅,有些慌亂地擺手。
易柯丹看著臉色漲紅的陳若柳,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她怎么經常臉紅,難道是那個來了?’
易柯丹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他干咳幾聲,拍了拍陳若柳的肩膀,口吻十分懇切地道:“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就得好好地說你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怎么還能做激烈的運動呢?現在趕緊回去休息,記得要多喝熱水啊。”
“啊?”陳若柳愣住了,突然她像是聽懂了什么,一雙秀美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本來只是微紅的臉蛋瞬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陳若柳羞憤難當,她心想這個易柯丹怎么突然變得如此輕浮。看著易柯丹那一臉懇切的樣子,她一時間又難以將罵人的話脫口而出。
“你看,你臉都紅成這樣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啦,趕快回去喝熱水吧!”易柯丹說完轉身就走。
陳若柳不禁想要解釋,連忙道:“等、等等,我、我……”
“嘿嘿,等什么呀?我什么呀?孤男寡女,真是好不肉麻啊……”
一個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著揶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