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剛想理論幾句,場中響起了號角聲,他朝男子狠狠翻了個白眼,翻身上馬。
敢瞧不起哥,哥一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專業打臉。
其實原本霍光也沒什么信心可以贏,尚且走一步看一步,可偏偏他最恨別人瞧不起他,平時也就忍了,還是當著小月的面,叔可忍,嬸嬸都忍不了了。
“劉總管,那小子真是不自量力,竟然問我們為什么賭注上沒有他的名字,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站在一旁的小廝一臉狗腿相,哈著腰和坐在矮桌旁的男人說這話。
“哪里都有不拍死的。”劉總管倒是沒把霍光放下眼里,瞟了一眼已經遠去的背影,微微扯了下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
“這次冠軍肯定是仆多。”小廝目光移向比賽場,尋找著仆多的身影。
“那當然,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眲⒖偣苊蛄丝诓瑁志従彽膶⒉璞畔拢旖锹冻鐾嫖兜幕《?。
嫩綠色的草場遠處是郁郁蔥蔥的樹林,春末夏初,一片盎然。
樹林成一個弧形,剛好與圍欄后的觀眾一起將比賽場地包圍起來。
場地中央蜿蜒矗立著十八個障礙,每個障礙的高度不同,彼此距離也是不盡相同。最高的障礙大概一米七左右,最矮的只有一米四左右。
跑道路線曲折,障礙高矮搭配,錯綜復雜,絕大多數選手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架勢,驚呆不已。
馬術比賽前五名的人才有資格參加騎射比賽,然后再取前兩名,進行劍術的對抗,這個規定也是今天到了比賽場地霍光才知道。
他心里一直覺得這種規定很不合理,那能怎么辦,在人家的地盤就要守人家的規矩。
二十個選手已經到齊了,按照抽簽順序,一次排成一排。
原本就不安靜的圍觀群眾,更加躁動起來,有給認識的人加油的,有在那里瞎喊的,更多的則是為了賭注。
“快看那小子,他的馬是營養不良嗎?”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指著霍光的方向對旁邊的女人說道。
“哈哈,是呀,還不如我們家拉貨的騾子壯呢。”
“估計一上場腳就軟了吧!”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說霍光心里真的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越是不甘心就越想讓自己在乎的人給點鼓勵,狹長的眼眸掃向小月的方向,眼巴巴的瞅著小月,希望能討來一個“康巴爹”的吶喊,來個飛吻也行啊,然,換來的是躲閃的眼神。
霍光的小心臟受了一萬點打擊,剛要收回目光,卻看見了父親。
他竟然也在看著自己,雖然只是瞬間的對視,可是霍光卻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些許的期待,無聲,卻深沉。
沒想到擠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觀眾中竟然只有老爹一個人希望他贏,想到這里霍光不禁輕嘆一口氣。
二十個人外加二十匹馬一起參加障礙賽,場面甚是宏大,競爭可想而知的激烈,規定必須沿著既定好的路線,依次通過每一個障礙,敲響終點處的銅鑼,就算完成比賽。
每個障礙雖然寬度不算窄,但是想同時通過二十匹馬,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在后面的障礙中,可能每個選手間會拉開一些距離,但是前面幾個障礙注定會有一場激烈的搶奪。
比賽正式開始,號角聲剛剛吹起,余音繚繞,所有選手嘩啦啦一起沖出起跑線。
踏雪一馬當先,它是屬于看起來瘦,但是身高腿長,霍光對他這個朋友有信心。
嘶嘿~嘶嘿~踏雪洋洋得意。
“別得意的太早?!?p> 助跑一段路程,很快,第一個障礙就到了,包括霍光在內的前面幾個選手,差距并不大,最多也就差個半個身段的距離,幾乎都是前后腳垮障礙。
突然,霍光感覺踏雪腳下晃了一下。
“怎么了,踏雪?!?p> 踏雪一臉無辜,嘶嘿了兩聲。
原來是剛才它的后腿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這里除了比賽障礙不會有別的東西可以絆到踏雪,如果不是比賽設置的障礙,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背后使絆子。
這個念頭剛剛飄進霍光的腦子里,后面就傳來了人仰馬翻的慘叫聲。
這絕壁是有人故意使壞,不但要絆倒馬,還要讓落馬的選手不可能再繼續比賽,這招太特么陰了。
一共十八個障礙,選手接二連的落馬,方法都差不多相同,先絆馬,使選手落馬,結果相同,**。
而且被害的都是跑在前面的,原本還是爭搶的激烈,如今前面竟然只剩下三個人。
使壞的不是自己,那肯定是另外兩個人。
霍光現在不想做名偵探柯南,沒必要以身試毒查那個使絆子的黑手,既然是取前五名,那只要保持第三就可以了,讓他們去互相傷害吧。
也好在后面看一下,到底是他們兩個誰在暗中使壞。
“踏雪,咱們不急。”霍光輕輕拉了一下韁繩,踏雪還想往前沖,聽見霍光的話,雖然不愿意,嘶嗚嘶嗚的抱怨了兩句,還是放慢了速度。
結果不意外,自己只得了個第三名,令他意外的是,前面那兩位竟然沒有互相傷害。
“嚯,這小子可以啊。”劉管家的視線落在了霍光的身上,朝旁邊的小廝擺了擺手。
“把那小子的名字加在賭注上?!?p> 槍響銅鑼之后,霍光本想飛馬到小月那里顯擺一通,轉念一想,要高冷一點,不能再拿熱臉貼冷屁股,逼格要高。
“我雞妹子等我呢,嘶嘿嘶嘿~”
“不準去,男子漢大丈夫,要有點氣節?!?p> “我又不是男子漢,我只是一匹馬?!?p> “對對,你是一只馬,要見一只雞。”
踏雪一直喋喋不休,霍光也沒理,直接奔著自己老爹的方向走去。

奔跑的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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