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之內(nèi),匡床之上的矮幾已經(jīng)搬下去了,李隆基正斜臥匡床上,虢國夫人楊玉瑤則依在床邊沿,舉著一對粉拳在給李隆基捶雙腿。
“太真他們怎么還不來?”李隆基閉著眼,感受著楊玉瑤的輕捶,整個身體漸漸地放松下來,只是,卻漸漸感覺楊玉瑤的一雙粉拳似有力又無力,捶在身上,說不出的曖昧滋味。
李隆基瞥了一眼,見楊玉瑤此刻正眼眉低垂,兩腮生粉。
“是臨時有事兒吧!”楊玉瑤回應(yīng)了一句,頭都快低到懷里去了。
李隆基一聽這話,心中不覺一動。
突然,李隆基開口道:“朕的頭有些發(fā)緊,大姨姐給朕按摩一番吧!”說完,也不待楊玉瑤答應(yīng),坐起聲來,掉了個方向,頭就枕在了楊玉瑤的大腿上。
楊玉瑤雖然緊張,但見此情景忍不住內(nèi)心暗喜,然后歡喜地伸出纖纖玉指,按在了李隆基的頭上,而那手指,隱隱有些顫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楊玉環(huán)幾人還是沒出現(xiàn),而李隆基和楊玉瑤早已心照不宣地躺在了一起。
另一處殿內(nèi),原本去收拾一番的楊玉環(huán)和另外兩個姐姐,則靜靜地坐著。兩個姐姐閑聊著話兒,不時發(fā)出咯咯咯的嬌笑聲。
而楊玉環(huán)則支楞著一只胳膊,酥手托著香腮,陷入沉思之中。此刻的她,顯得與這個環(huán)境極不適合。
突然,說得正歡的楊玉玨被楊玉瑾拉了拉袖子。
“做什么?”楊玉玨的話音被打斷,不禁有些生惱,瞪著楊玉瑾。
楊玉瑾抬了抬下巴指著斜旁的楊玉環(huán),使了使眼色。
楊玉玨猶自瞪了一眼楊玉瑾,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楊玉環(huán)。而當(dāng)看到楊玉環(huán)的模樣時,不禁一呆。原來,此時的楊玉環(huán)正一臉垂淚,暗自憂傷的模樣。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楊玉玨急忙起身,走上前,牽起楊玉環(huán)的雙手。
“三姐!”楊玉環(huán)低叫一聲。
楊玉玨聽到楊玉環(huán)叫三姐,不禁心里一暖,要知道,自從做了貴妃之后好久都不曾這般叫過了。
“哎!”楊玉玨應(yīng)了一聲,“好妹妹,不傷心啊!”說著,掏出錦帕,替楊玉環(huán)拭去楊玉環(huán)的淚水,柔聲安慰道:“三姐知道這么多年來你受的苦!想當(dāng)初做壽王妃的時候,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竟然為了自己就將你獻了出去,三姐也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從此擔(dān)驚受怕的!”
楊玉玨一邊說著,一邊向站在一旁的楊玉瑾使了個眼神。
楊玉瑾會意,走上前來,扶著楊玉環(huán)的肩膀道:“是啊,妹妹!其實雖然你沒說過,但我們都看得出來,壽王的背叛讓你一直惶恐難安,所以使勁地討好至尊。不過你別怕,以后啊,咱們幾姐妹都幫著你,討得至尊的歡心,替你把持住了這后宮,你就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了!!”說著,轉(zhuǎn)頭看著楊玉玨,“你說是吧,三姐?”
“嗯!就是,咱們姐妹齊心,其利斷金,我就不信憑咱們楊家女兒的水平,還把持不住一個皇家后宮!”楊玉玨點點頭,決然道。
楊玉環(huán)淚眼朦朧地看著兩個姐姐決然的表情,感動不已,微微福身:“玉環(huán)謝過兩個姐姐了!”
“哎,妹妹你言重了,一家人嘛,不說兩家話!”兩個人趕緊扶起了楊玉環(huán),彼此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似乎,在決然的表情外,還掩蓋著別樣的心思。只是這一切,楊玉環(huán)不曾點破罷了!
原來,這楊玉環(huán)當(dāng)初嫁了壽王,壽王妃做得好好的,而且二人之間也不是沒有真感情。然而,當(dāng)李隆基有意楊玉環(huán),壽王又聽了其他人的拾掇主動獻出楊玉環(huán),這楊玉環(huán)的心思從此就變了,變得極度沒有安全感起來,就怕自己將來又一旦失寵后,會被棄之如敝履一般的撇開。所以,自從侍奉李隆基以來,不說多少情愛,更多的,是楊玉環(huán)刻意討好李隆基,只不過,到底有些事情做的太違心,一想起來,不自覺地,就傷心起來。
時間過去了不知多久,殿內(nèi),只剩下楊玉玨及楊玉瑾二人。這會兒,楊玉環(huán)因為疲累,去休息了。
而李隆基和楊玉瑤那邊,還不曾結(jié)束。
楊玉玨與楊玉瑾,已經(jīng)沒有什么話可說了,都胳膊斜杵在桌子上,以手托腮,想著心事兒。
“至尊真是寶刀未老啊!”楊玉瑾突然感嘆一聲,說完,才覺不合場合,趕緊捂住了小嘴。
……
“好刀,的確是一把好刀!”通遠貨行,樓上,李無解的臥室里,傳出來冷清秋的聲音。
“而且是一把寶刀,小心點摸!”李無解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嗯!”
當(dāng)然,此寶刀并非彼寶刀。此刻,冷清秋手中拿的,便是那把當(dāng)初殺死了楊淳的刀。
“你什么時間搬走?”坐在床沿兒邊的冷清秋放下手中的刀,問向李無解。
“就這幾天吧,姐夫已經(jīng)買下了處院子,等幾天就搬過去了,到時候我想將娘和姐他們一并接過去!”
“嗯!也好,到時候安排些機警的人護院,我估計那些人是不會死心的!”
“嗯,這我也曉得!”李無解皺眉不已,“只是這些人到底是誰呢!一直這樣敵暗我明的,就怕防不勝防啊!”
“是啊,那怎么辦才好呢?”冷清秋也不禁發(fā)愁起來,皺著一雙細眉。
李無解一瞧冷清秋的樣子,心生憐愛,伸手將冷清秋拉了過來,讓冷清秋坐在自己的腿上。“反正你在舅舅這邊也只是臨時做事,要不你也一并搬過去吧,我和姐夫經(jīng)常外出,家里數(shù)你功夫最高,娘和姐她們的安危還要仰仗你多一點,其他人我還是不太放心!”
“嗯!”冷清秋感受著被李無解握在手心的手上傳來的撫慰,毫不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
“不知道二舅他們到哪里了!”李無解想起了郭富貴來,嘀咕一句。
“怕是也就剛剛過了天水郡吧!”冷清秋估摸著時間猜測到,說完,突然想起了什么,掙脫李無解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說起二舅,你從二舅那里借來的錢打算做什么用啊!”
李無解聽了,眉頭一皺,“本來想請動李林甫和楊釗幾人,看能不能在至尊哪里建議,然后開個夜市,不過看二人的反應(yīng),似乎對此不是很在意啊!”
“那咱就自己做!”冷清秋聽了,哼了一聲。
“嗯,我正在尋找一些相關(guān)的人,初步先定一個既有餐飲,又有娛樂項目的酒樓吧,嗯,還有這長安城南來北往的客商很多,咱既提供住宿,又包含娛樂項目,還提供諸如按摩、足浴之類的服務(wù),再提供一些其他服務(wù)項目,想來這些客商是愿意掏錢的!”
“嗯,一切都聽你的!”冷清秋說著,將頭靠向李無解的額頭,輕輕地觸碰著。
“咦!”李無解驚呼一聲。
“怎么了?”冷清秋瞧著李無解,一臉疑惑。
“我們家清兒豐滿了些!”李無解嘀咕著。
“德行!”冷清秋白了李無解一眼,不過卻將整個身體靠了過去,雙臂摟緊了李無解的脖子。
“這樣啊!”李無解終于確定了,冷清秋此刻穿戴了未來女人經(jīng)常穿戴的物件——**。
李無解伸出的兩只手伸到了冷清秋的后背,一摸索,卻發(fā)現(xiàn)并不像以前摸到的是幾個扣子,而是肚兜一樣,是兩條帶子。
突然,冷清秋感覺一空,推開李無解,正好見李無解的雙手從自己衣服下出來,手上多了件自己按照李無解講說的草圖做的*罩。
“哎呀,你怎么拿下來了!”冷清秋羞臊起來。
“嘿嘿!”李無解壞笑一聲,將手中的物件湊到鼻前,深吸一口氣嗅聞一番,豬哥一樣地舔著舌頭道:“真香!”
“哎呀,你真沒羞沒臊!”冷清秋嬌嗔一句,伸手就要搶過來。
“哈哈,好啦,別,別!”李無解將手中的物件背拿到身后,“我看看,再給你提點建議!”
“真的?”冷清秋懷疑起來?
“真的!”李無解神色端莊。
“嗯,你說!”
李無解端詳一番,開口道:“嗯,模樣已經(jīng)具備了,只是細節(jié)上還不夠,你看,這下面這里,你可以縫進去兩條細鋼絲,可以起到塑形的效果。至于這條絲帶,還是用那種小扣子代替的好,回頭我叫我那些打鐵的士兵打幾個小扣子,拿給你!不然,這兩條帶子系起來,還得背過手去,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