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妹妹,事不宜遲。方才破陣,動靜不小。怕是驚動了旁人,難免心懷不軌。你我速速行事才行。”急急的催促一聲,趙玉拽著血滴子的手就走。
雖然已經到了道臺境界,趙玉足以當空御劍,但秘境中,也不知有沒有什么特殊的限制,趙玉寧愿耽誤一些時間,也不敢貿然御劍。
早就知道血滴子對一把血色的柳葉彎刀愛不釋手,只是不能斬獲這番機緣。
趙玉一路領著血滴子,兩人在陣法面前站定。
看到趙玉明白自己心中所想,血滴子當即甜甜一笑。
沒有任何耽擱,趙玉拋出手中的破陣子,而后帶著血滴子屏退。
當空又是一道巨響,趙玉已經穩穩的將彎刀捏在掌心。
“血妹妹,給你了。這個見面禮,雖然來的晚,但終究不是太寒磣。”趙玉開了個玩笑。
血滴子當即一聲嬌嗔,拿過趙玉掌心的彎刀。
“嘖嘖……好劍配英雄,寶刀贈佳人。”皇千華冷笑著,從遠處的墳包后面,露出一個頭:“趙賢弟,有大好機緣,卻盡數獨吞,此事未免做的有些……”
“原來是皇太子。”趙玉笑著,卻是一把將血滴子推到自己身后:“太子爺此話未免有些偏駁。貧道費盡心機,方才破陣,何況此方陣法,古寶遍地都是。太子爺若是有本事破開,貧道絕不會阻攔。”
“道兄,話可不能這么說。身處險境的時候,若非是本王照拂,道長只怕是早就糟了賊和尚的毒手。而今本王想分潤一點機緣,于道長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道長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皇千華說的客氣,但是趙玉卻已經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機,只怕一個不答應,就免不了一番血戰。
面對皇千華的咄咄逼人,趙玉口中淡淡一笑:“我還是那句話,皇兄想要機緣,此處遍地都是。何必非要與貧道爭執?”
“道長這般說辭,看來就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手中長劍抖出,趙玉當即聞到一股撲鼻的血腥味。
機緣當前,皇千華已經顧不得面皮,要強搶趙玉的造化。
金丹威壓鋪天蓋地,趙玉運轉天道之力,方才勉強抗衡,將自己和身后的血滴子護住。
“王爺這般固執,莫非真以為貧道是泥捏的不成?”臉上冷笑,趙玉雖然極不情愿和皇千華拼命,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種時候,要是落了半分氣勢,趙玉都會死無葬身字第。
皇千華聞言,只是冰冷一笑:“我知道賢弟你詭計多端,手段也不在為兄之下。與你為敵,姑且沒有多少勝算。只是賢弟背后的那個小門派……哼哼,今日賢弟若是不肯答應為兄的請求,那本王也只好帶幾個長輩,去你東極拜會一番。”
“皇千華,你……你當真是卑鄙無恥,你我之間的恩怨,與我劍派門人無關。皇千華,你要還是個人,就不該拿門派來威脅我。”趙玉氣的破口大罵。
而一邊的皇千華,卻是冷笑不已:“呵呵……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想以賢弟的聰慧,應該明白該怎么做。”
“好,不就是一件古寶嗎?我給你!”心中悲憤,但血滴子還是選擇自己犧牲自己方才得到的古寶,來換取趙玉的安全。
趙玉卻猛然一把拽住血滴子的手,搖搖頭道:“血妹妹,你真是好傻。古寶給他,能不能換門派一個安全,我不知道。但是讓這賊子拿了古寶,你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血滴子這才猛然醒悟,原本就是忌憚趙玉的實力,皇千華才沒有當即動手,真要讓皇千華拿了古寶,兩人當即就是斷了活路、
臉色一片慘白,血滴子唯恐犯錯,不敢說話。
皇千華見詭計被識破,狠狠的盯了趙玉一眼,方才道;“道友心思只縝密,卻是讓本王佩服。可惜,今天你若是不死,來日我也會找上劍派。難道賢弟忍心讓一個諾大的門派,因為你而分崩離析,慘遭滅門嗎?”
趙玉始終在算計,有沒有可能斬殺皇千華,但即便有天女散花在手,要殺了皇千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此人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縝密,不在趙玉之下。
除非是近距離偷襲,否則縱然是天女散花,也要不了皇千華的性命。
要是讓這居心叵測之輩走脫,真正是后患無窮。
“失了古寶,貧道不得已安身立命,不放棄古寶,王爺又咄咄逼人。如此,貧道還有一個建議,不知道王爺可愿意聽聽?”心思轉動,趙玉當即笑道。
一雙眼睛在趙玉的臉上掃視,看不到半分異常,皇千華方才開口:“賢弟有話,盡管開口,但要是故意拖延時間的話,我勸賢弟還是免開尊口。”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難道王爺就不想知道,貧道是如何破開陣法的嗎?”趙玉臉上的笑容驟熱消失。
皇千華也是被趙玉一句話吊住了心弦。
倘若能得到破開陣法的方法,那這整個荒原是,數之不盡的古寶,豈不是……
“賢弟此話當真?”皇千華很快就從震驚中醒轉過來:“真有這等造化,以賢弟的狡詐,豈能輪到本王頭上?”
趙玉暗罵皇千華陰險,臉上卻是淡淡笑道:“王爺所知有限。非是貧道不想獨吞,而是我得到這機緣,也是僥幸,否則的話……”
“不錯。”皇千華一邊擺手,一邊點頭,擺手是讓趙玉不要多言,點頭卻是認可了趙玉的說法:“事不宜遲,賢弟還是說說機緣的來頭。不過勸你莫要信口開河,但有隱瞞的話,哼哼……”
趙玉的話,本來就是半真半假,何況是這等誘惑擺在面前,由不得皇千華不上鉤。
當然,得到古寶的方法,趙玉未曾猶豫,就開口直言:“破開此地陣法的鑰匙,就藏在下面的古墓里。”
皇千華聞言,當即色變。
方才從古墓中死里逃生,讓他聽趙玉的只言片語,就再次下去冒險,顯然是不可能的。
皇千華也不開口,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趙玉,等著他的解釋。
“富貴險中求,想必王爺比我明白這個道理。開啟陣法的關鍵,就是觸摸那一方血色石碑。”趙玉并未說真話,要是真讓皇千華得到古寶,趙玉就再無翻身的機會。
暗自揣摩趙玉話里面的真假,皇千華一邊皺著眉頭道:“若非賢弟仗義直言,為兄愚鈍,絕不可能有如此機緣。還望賢弟不棄,與我一同涉險,本王保證,所得古寶,自有賢弟的一份。”
趙玉當即裝出一幅喜形于色的樣子,一邊和皇千華敘話,一邊捏緊血滴子的小手。
除了趙玉本人,血滴子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趙玉唯恐走漏了風聲,讓一番算計付之東流。
回應一般的捏了一下趙玉的手掌,知道血滴子已經明白,趙玉方才放心。
“所的古寶,定要與我分潤,還望王爺你能言而有信。”趙玉當即開口。
皇千華長聲大笑:“哈哈……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如此道理,本王怎會不明白,賢弟放心就是。”
兩人的話語之間,都透著虛偽。
由趙玉和血滴子一同先行下了古墓,后面的皇千華見沒有危險,方才疑神疑鬼的跟了上來。
趙玉一落地,就當即皺眉。
方玉恒就死在此地,但是這上去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方玉恒的尸體,竟是不見了蹤影。
細細的四處張望了一番,趙玉的眉頭越是皺的緊俏。
“賢弟?”皇千華叫了一聲,趙玉方才干咳。
“咳咳……我怕鎮墓獸圍上來,有些小心翼翼了。”隨口扯了一句謊話,趙玉也顧不得皇千華信不信。
“那鎮墓獸只能被限制在地宮和甬道之間活動,應該不會逼到此地。”皇千華答應一句,隨之走在前面。
趙玉尾隨其后:“一會倘若有鎮墓獸,還要王爺唬我周全。貧道妹妹修為不濟,要是護住他,我出不得全力……”
“和該如此。”皇千華點頭,鎮墓獸圍攻上來,趙玉托著一個小修,自顧尚且不暇,斷然沒有偷襲的可能。
皇千華答應的爽快,實則也是審時度勢,若非趙玉帶著一個累贅,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