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夜,漆黑一片,盤坐在自己房屋內,張陵就想要吸納白天得來的靈珠進行修煉,可當真正想要吸納上古玄氣凝成的靈珠來修行,卻發(fā)現(xiàn)玄奇丹田這個時候竟然不配合,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放出玄奇丹田,靈珠被丹田人形托在掌中,任由張陵附身丹田如何控制都無收獲,張陵算是知道想要動靈珠是不可能的了。
“麻煩了!”
揉了揉眉心,張陵陷入苦惱萬分中,本來以為吸納靈珠,順勢突破丹田二轉,到時候憑借著須彌步,很大的可能能逃離生死關,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曹靈君依舊是橫亙在身前的擎天山脈。
抬頭看看夜色,發(fā)現(xiàn)已經晚了,索性也就不多想,開始睡下。
第二天,早早尋來文公瑾,張陵直接把曹靈君這個老大難的問題說了出來,順便提了曹靈君面對的最大問題。
聽完,文公瑾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是有些難。”
“什么!”本來不認為對方能有法子,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有,張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有應對方法。”文公瑾道。
雙目一亮,張陵連忙道:“快說,快說!”
“你還真是現(xiàn)實!”翻了翻白眼,文公瑾緩緩道:“方法很簡單,根據(jù)你陳述,曹靈君急于突破,明顯就是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一個正常的丹田三轉巨頭無法對抗,應對走火入魔的丹田三轉,你我卻是有一線生機可以爭取!”
“走火入魔?你確定!”張陵正色。
“確信,早就聽聞曹靈君位于丹田三轉巔峰,也迫切想要突破成為霸主,但我卻沒想到他會急切成這樣,用新官舊斗來激奮自己,這代表他的壓力已經最大,人在壓力最大的時候不是崩潰,就是鍛煉出更強大的承受能力!”文公瑾道。
“這我倒可以理解,曹靈君昔日能有脫離朝家的勇氣,顯然是一放雄主,作為一個雄主,要讓他甘心情愿的歸于平靜,或者如此老去,能做到的非常少,也是定然是沒有進取心的人,所以曹靈君會孤注一擲的將自己逼{入}走火入魔,我還是能體會的。”張陵想了想道:“也難怪在上古靈泉沒有如愿出現(xiàn)的時候,曹靈君會是那樣的失落、癲狂!”
“這就對了,后續(xù)應對下來就更加簡單,只要我們繼續(xù)讓他從希望到失望,讓他在走火入魔的路上越走越遠,說不得不用對付,他就會自動滅亡,到時候這一場爭斗就算我們的了!”文公瑾說著,發(fā)現(xiàn)對面人眼神有些不對:“我說,衙主大人,你看著我干什么?”
“我總算清楚,書生亂國是怎么一個說法了,果不其然,能作亂的還是讀書人呀,到底沒人見過扛著鋤頭的老百姓怎天想著斗官,斗天,實在是老百姓只要肚子能吃飽,誰是天,誰是地,不過六耳!”張陵義正言辭道。
“矯情,你為既得利益者,用膚淺的理解來教訓我,根本就是在嘲諷自己!”文公瑾冷笑:“讀書人,便是君子,到底還是人,是人七情六[欲]就少不了,成為君子,不過是克制好自己的七情六[欲],而不是說抹滅七情六[欲],成為一個無情無性的人!”
“啊哈哈,好啦,我在這里道歉,算我錯啦,我們還是具體商談怎么應對曹靈君的問題吧。”拱了拱手,張陵表達自己的歉意。
文公瑾倒也沒有真正生氣,君子怒而智蒙他還是知道的,話語說的重,是對自身的堅持與道理的執(zhí)著的表現(xiàn)。
藏兵谷!
薛正禮、隋病侯兩人對坐。
“你怎么看?”薛正禮道。
“咳咳,不管明皇大衙一行結果如何,到底是這位衙主與曹靈君打成平手,說這位衙主沒有本事,純碎是靠運氣,病者卻不相信。”隋病侯輕聲道。
“你很看好他?”薛正禮蹙眉:“他收服世家為己用,暫時來說是解決彼此間的矛盾,可正因世家,我們注定與之有隔閡,世家、兵將,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強行靠上去難免被排擠呀。”
“非也,病者反而認為這正是我們靠上去的好時機,這位衙主,不簡單,他的真實面貌很年輕,甚至我還隱隱感覺一種熟悉,就是一時間記不起來什么地方看到過此人。”隋病侯道。
“嗯?認識?”對于軍師的話,薛正禮無條件相信,他知道自家軍師有遠超尋常人的眼力,能看透非凡,心中一動,他道:“這樣,你將畫像畫出,說不得我們這群人就有人知道。”
“正有這個想法。”隋病侯笑道,當下潑墨書畫,很快一張面孔躍然紙上:“請看!”
“是他!”
心中驚詫,薛正禮很不解:“不應該,不應該是他呀,怎么會是他!”
“誰!”隋病侯問道。
“昔日云武城張家弟子,有名的廢物!”說著,薛正禮反應過來:“呵呵,倒是忘記軍師你非云武城人,是不認識他的。”
“是他?據(jù)聞此人在張家覆滅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但現(xiàn)在他卻成為了衙主!”
猶豫一下,隋病侯繼續(xù)道:“并且他還有一個身份,也就是病者說的熟悉感,兵主應該還記得當初煉丹方士鬼靈子在云武城中央散丹么,抬頭看去,病者曾經說過有趣兩個字么?”
臉色一抖,薛正禮目光凝視:“軍師的意思是,昔日的廢物張陵就是那煉丹方士?”
“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定然是他!”
說著,隋病侯也感覺事情大條,本來想要依靠,現(xiàn)在卻需要好自斟酌。
“那該怎么辦?”薛正禮道。
“張陵能隱藏如此久,甚至還成為衙主、煉丹方士,病者敢肯定他的心小不了,大商拍賣行朝家也定然不知道,否則朝家不會像對一條狗一樣對待一個煉丹方士,除非他瘋了!”頓了頓,隋病侯繼續(xù)道:“而作為一個煉丹方士還需要隱藏自身,很顯然張陵是沒有背景的,若有長輩為煉丹方士,按照煉丹方士的驕傲,沒人會放任弟子、門徒當狗,所以他是一個真正自由的煉丹方士,一個未登記帝國名錄中的煉丹方士。”
深吸一口氣,隋病侯對上薛正禮:“張陵為煉丹方士,卻拋棄一飛沖天的機會,顯然他有更遠大的抱負,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已經不是彼此利用,甚至把張陵當作跳板,能有的選擇只有兩個:一、趁著其微弱,真正投靠他,二,也是趁著其弱小~~~殺了他!”
“殺,殺了他!”薛正禮不淡定了,煉丹方士到底是高高在上的,殺他們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對,殺了他,若兵主選擇第一種投靠倒沒什么,若兩種都不選,一旦被他脫離大商拍賣行,潛龍升天,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掌權,藏兵谷的兵力為他所知,不能收服,迎來的將會是毀滅,而與其以后被迫收服,成為錦上添花的存在,還不如當下就選擇第一種,來個從龍之功!”隋病侯道。
“讓,讓我緩一下,我需要靜靜。”
“~~~,是呀,病者也要好好想想。”
“對了,張陵此人性情如何,是否是那種忘恩負義的那種。”
“此事可以先著手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