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吃虧?”
張陵笑了笑,曹靈君籌備一個月的時間來完成布局,而自己呢?一個月在干些什么?大商派雖然為勝利方,可真正能夠調動的現在又有多少人?朝戎能很好的掌控全局?
若大商派剛剛勝利的時候,張陵對大商派有信心,現在嘛,有待商榷。
偏偏自己還是一切風波的核心之一,不得不說人生就是變幻不定的。
真正能依靠的還是自己呀!
“你懷疑我的能力,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朝戎問道。
“對我自己沒有信心。”張陵回答。
“哈,你這話說得有意思。”
瞧了眼言不由衷的張陵,朝戎沉默片刻,道:“放心吧,你也不要擔心什么,你的勝敗不只代表你一人,我怎么沒有絲毫的準備?曹靈君這段時間的動向頻頻,難道我就一直呆著?黃天大地內部,已經有我方開辟的一個安身立命之所,足以持平曹靈君!”
“客主睿智!”張陵毫不猶豫獻上自己的膝蓋,信心大增。
朝戎提醒道:“張客卿,事情你需要鄭重明白,新官舊斗核心是你與曹靈君,外力再多也只是輔助,該如何決斷,還在于你自己,我希望你時刻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萬不可過激,尤其是對輔佐你的人多些包容,否則不能調動他們,一旦被反客為主,核心轉移,那就直接代表你輸了,畢竟作為一個衙主,不能成為團體的核心,根本就沒資格稱為一方之主,壓不住場子,不是輸還能是什么?”
“哦,明白。”經過惡補,張陵知道有這樣的硬性要求,算是基本達標的點。
“嗯,那就去準備吧。”
“好。”
三天后,帶著刀武、文公瑾,張陵直接朝著南方黃天大地去。
黃天大地,一個獨特的存在,它位列帝國中央,卻又與世隔絕,好似一個小型的王國,一個屬于兇獸的國度。
之所以會形成這樣獨特的情況,還是久遠前有強者名為明皇,是他將這一塊兇地的兇獸壓服,也是他開仁慈大門,選擇放過這里的兇獸,理由很簡單,明皇認為眾生皆有生存之地,人族已經是天地的霸主,為了避免過多的爭斗,那就必須要有一種包容性。
兇獸,雖然兇狠,可未嘗不可馴服,然后與之和平相處,甚至強大的兇獸還能在機緣之下成為靈獸,蛻變成真正可以媲美人族的一類特殊種族。
基于此,明皇給了兇獸一地生存。
當然,明皇雖然仁慈一念,又要讓人族學會包容,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于是在這片大地上布置周天演地陣,以此來約束兇獸。
此舉保存兇獸,是仁慈、包容,可后世人也有理解為這事明皇賜給人族的斗獸場與生死訓練場,還有認為這是明皇要人族學會圈養兇獸,也讓人族后世能夠見識見識兇獸的恐怖等等屬于旁人的一大堆猜測,口舌之人眾,以至于到現在傳言更是多如牛毛。
反正不管是那種有的無的,黃天大地算是形成。
黃天大地,頭頂黃天,腳踏黑地,這就是整個周天演地陣下形成如此奇特的景象。
按照地圖,張陵帶著人很快來到朝戎派人闖出的一片天地。
門口,三人停了下來。
文公瑾問道:“衙主,我想現在你該是說說你到底怎樣收服眾人了吧。”
“如果現在我說我根本沒辦法,你會不會生氣?”張陵道。
“你~~~,我不會。”眸子一轉,文公瑾給了一個答案。
“呃,還真是大喘氣的答案。”張陵無語,誰說君子都是純良?給我出來,我想打他:“好吧,我是有準備,只是不便說,到時候你看到不要太過驚訝就好了。”
“拭目以待!”文公瑾道。
嘎吱~~
突然,一陣開門聲響起,好似山寨一樣的根據地大門緩緩開啟。
伴隨著的還有一大窩蜂的人從里面走出來,根據衣著上,看的出他們不是一般的人,都是這里的高層。
面帶笑容、神色欣喜,這是大部分人的神情。
“唱那處?他們是來擁護你的?不合情理呀,他們不應該仇視你么?”愣住,文公瑾看向張陵。
“君子少言多動,公瑾,難到你不應該多多學習?!”
翻了翻白眼,張陵沒有解釋什么,而是迎了上去,目光看向眾人,輕聲道:“周天演地陣一旦徹徹底底被開啟,代表雙方必定要分一個勝負,否則陣法就不會開啟,我們也出不去,所以后面就有勞各位了。”
“不勞煩,不勞煩,請!”
有人上前請行,姿態放得很足,著實讓人驚異不已。
點了點頭,朝里走去,張陵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先來后到,全然一副主人家姿態。
煉九手、文公瑾想了好大一會,眼看張陵走去,他們念頭一定,有了新的想法。
“喂,刀武,你有沒有什么發現?”背地里,文公瑾詢問起來,刀武跟隨衙主的時間較長,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不知!”煉九手哪里敢說,先前的表情不過是配合表演。
“好吧,看來還需要衙主親自將答案揭曉。”文公瑾只能選擇等待。
事情出乎人意料,前來與衙主對抗的各方竟然會與衙主如此融洽,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在外面爭強斗狠的雙方會有這般和平。
是外面為假想,還是眼前所見為假象?
但不管真還是假,能讓各方臣服,衙主的本領,甚至背景定然不凡。
更讓文公瑾感到無奈的還是原本在心中準備的大量腹稿,面臨眾人的融洽,統統吞回肚子里,吃了下去,很難受的。
一場接風宴,張陵成為主角,原本以為自己將會是主角的文公瑾成為最最小的配角,落差太強,接受起來不太容易,也是文公瑾勝負心不太強,否則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相反等心緒平靜下來,看著張陵長袖善舞的與眾人交談,文公瑾恍然明悟,成功往往不是偶然,而是向往成功的人時刻準備著的結果,若把他人的成功定義為偶然,卻不知道成功之人背后付出的努力,則是自身孕養的不足。
“公瑾呀,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你需要調節自己的心態,嗯,心態,放心輕松,放開架子,平平靜靜的接受他人融入自己的生活,不管其他。你的思想只是被禁錮,太重禮節、德行、品性,這才導致交流的人少了,看待人世間也只單憑自己的感悟來書寫現世、理解現世,多少有些脫離事實呀,畢竟現實就是現實,不是誰筆下的人物,任由你操弄與擺布。”
上前敬酒,張陵附在文公瑾耳邊輕聲道,談論好一些,不理會若有所思的文公瑾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