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步暫時來說達到極限,行云篇卻剛剛開始,提升方向很明確了,未來兩者結合,能耐定然非同小可。
明悟這個,張陵感覺自己前來的目的已經達成,轉身就想要離開,護體罡罩明晃晃的看起來逼--格高,實則消耗很大,有點頂不住啦。
咻~~~
念頭動起,怎料惹禍精、小寶貝,外號丹田的東西闖了出來,根本不顧黑風罡刀的,直奔里面走。
“我的大爺,這是要親的命呀!”
丹田是命,不能丟,張陵抬起的腳硬生生的往回轉,避開黑風就往里沖。
要說這明悟身法之道還是蠻有用的,基礎夯實不說,原本結合行云篇、須彌步之間的銜接是老大難的問題,過去兩者不說相輔相成,一旦運轉,不知道為什么兩者反而是沖突起來,讓先前原本興高采烈的張陵受盡折磨,難受的緊,現在就好了,通過一番明悟,似乎填補原本身法上的空缺,無法運轉的東西,牢牢固守的屏障,在這一刻竟然悄無聲息的就溶解、崩斷,好似決堤的河水,奔涌不息,兩者相輔相成,非凡自我。
丹田二轉,往常不可觸及的,張陵現在有種感覺,單靠身法他就能活命,意味著未來能惹得起的人更多,云武城能攔住自己的人更少。
于是乎,黑風洞現在對于張陵來說就是如履平地的存在,根本沒有危險可以講。
是洞,那就一定有底,這不是什么好難理解的問題,是自然也好,是人為也罷,形成的洞定然能夠追本溯源,張陵跟隨著丹田前行,隱隱能夠明白,自己這一趟或許是發現黑風洞的真秘密了。
風源,會是什么?
不好奇是假的。
黑風洞,真的很黑,風是黑色的,四周墻壁不知道是不是很少曬太陽竟然也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到最初的顏色,因而張陵作為在風中行走的男人他只能順著風前行,尋找那莫測風源。
七拐八彎,終于一抹光明透露出來,一陣晃眼,寬大的寬洞驟然出現,人一進來,原本還風波肆虐的黑洞竟然沒有了動靜,只隱隱感覺絲絲縷縷的黑流在空間中旋轉,最后朝著黑洞流出,化黑風如刀。
黑風洞深處,光明自放,明明沒有洞口來讓太陽光照射進來,深處卻仍舊光明普照,一開始張陵還很疑惑,冷靜觀看一會,恍然明白,光芒應該是從深處一口恍若白玉的小潭中散發出來的,尋常潭水自然無法散發光芒,下去輕輕一捧在手心,感受潭水重量與好似玉一般,那里還不明白,眼前潭水根本就是玉潭,真正的玉潭,似玉又似水的玄奇之物。
“玉潭天地玄力充沛,是個修行的好地方,可要說黑風是從這里衍生的,目前來看,不是,黑風由黑流產生,黑流又是什么產生的?”
雙手收回,玉潭水好似絲綢一般滑落,重新掉落回玉潭,張陵開始游走寬廣的空間。
空間寬廣,衙主也明顯來到過這里,想想傳聞衙主已經達到丹田三轉,黑風洞根本就阻止不了,再說衙主還是發現黑風洞的人,如何會不探查這里面的秘密,這樣一想,眼前的小屋子、石桌等人工生產的東西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本來是想要尋找提高身法的機緣,他才會謀奪黑風洞,順勢與曹錦兒合作,一系列的妥協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誠然衙主的許諾很讓人心動,但得到資源的目的是什么?是修煉,是提高自身,那么在直接提高能為與還要靠資源來提升相比,那一個才是真正的選擇?
答案很簡單,自然是直接提升能為更為重要,資源什么的,到手就好,稍后為提升修為還是需要慢慢的來,有直接提升能為的則就要牢牢把握才是重點。
現在,修煉完還能找寶貝,怎能叫人不歡喜呢。
張陵開始在周圍的人工房屋找了起來。
“嗯?這里還有一杯溫茶?”
走到一個地方,張陵停了下來,發現竟然有溫茶,明顯就屬于剛剛沒走多久的人,轉念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不對,我一路前來根本就沒有碰到任何人,也意味著這里的人剛剛離開,但不是離開黑風洞!”環視四周,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人,他陷入了思索。
“玉潭,偌大一個地方真正能夠藏人的,或者說探尋秘密的只可能是玉潭,而寬洞最大的隱秘必然是黑風風源,玉潭、風源,兩者間定然有某種牽連!”
想著,張陵很是不甘,都到了這里,按理來說,寶貝就在眼前,可這里的種種擺明了已經有人早就在這個寬廣的地方,會是誰不好說,但明顯是得到衙主認可的人,而且能輕易往返定然是丹田二轉之上的強者,敢問他如何能與對方爭奪風源,風源什么的擺明了就是衙主的,他沒資格呀,這叫喜好寶貝的某人如何能不失望?
不過很快張陵想通了,寶貝是好,性命卻最重要,他能逃過丹田二轉,卻未必能夠抗衡丹田二轉,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險,沒必要為了一個風源將自己置于死地,何況也不是沒有收獲,瞧,石桌上除了溫茶,還有其他兩樣寶貝,顯然是進入之人放置在這里的。
一顆是圓滾滾的寶珠,一本則是灰皮書籍。
“嘿,無法探尋風源隱秘是一種遺憾,讓人很不甘心,現在要走了,那我還客氣啥?多少總要帶點土特產啥的吧,合情合理。”
取了寶珠、書籍,張陵又巡視一番四周,轉身大搖大擺的出去。
寶貝到手,張陵豈會多留,難道要讓別人發現自己才好?悶聲發大財什么的才好,早早離開才是真正的王道。
不知過了多久。
嘩~~~
玉潭深處,一個沐浴在絲綢一般玉水的男子從中走出來,赤果上身,露著結實的臂彎,展現強有力的體魄緩緩出現。
“嗯?有人來過?”
甫出現,男子輕嗅空間氣息,雙目一瞪,發現異狀,想到某事,他連忙趕到先前的石桌前,一看,氣得肝火大冒,啪,石桌被打碎:“該死,凝練許久的風源竟然就這樣被人盜走,還有我辛苦收集起來的凝練、熔煉的配套之法統統都沒了,無論是誰,別讓我逮住,否則定要你碎尸萬段!”
心頭好似滴血,忙活許久的東西一番徒勞的成為他人嫁衣,試問誰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