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張家主事有些看不過去,連忙開口。
“~~”
回答的是沉默,張陵根本就不像鳥他。
“我叫你住手!”張家主事面色難看,起身想要有所動作。
“放肆!”
判曹大怒,先前被幾個賊東西甩了面子,現在還有人挑釁,還真當自己是泥捏:“比斗場,代表府衙的公正,衙主既然展開仇恨大比拼,對手沒有認輸誰也不能插手壞了規矩,張家主事不會認為自己能夠挑釁府衙的威嚴吧!”
“我~~”
有些語塞,張家主事見張角凄凄慘慘的,連忙道:“張角明顯就不能說話了,難道判曹想要看到比斗場出現死亡記錄?!”
“不是還沒死么?急什么,我相信后輩會注意的!”判曹道。
“~~”
還能說什么?張家主事看了眼平靜沒有表態的武家主事,心中嘆息萬分:“張角侄兒,非是我不想救你,而是局勢所致呀?!蔽浼抑魇碌膽B度他多少明白無非就是想要張家來讓判曹泄憤,好將先前拂去面子的不快消除。
附屬家族有時候就是為主家擋災來實現自己價值,否則很容易被拋棄,從此煙消云散。
不過張家主事不能說,他卻也不是沒有辦法,不能動手這是肯定的,但下方不還有張君山等人么?
由年輕一輩開口,只要沒有上臺壞規矩,其他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張陵持續狂虐張角,手段有度,除去一開始廢了張角的嗓子,其他多是皮肉之傷,他要對方感受到無比的痛苦,好好償還他漫長歲月下的憋屈。
“住手,張陵,還不快快住手,同為張家人,難道你想要與家族割裂?”
得到眼神示意的張君山連忙上前,呵斥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應該為你父母想想?同族不能相殘,難道你忘記了!”
威脅,又見威脅!
張陵心中更是暴虐,下手更狠,抬手開始在張角身上放血,無形的回應對方的廢話。
“你~~,張陵,不要自誤,張角的父親在家族的地位你我都明白,一意孤行的后果你承受不住,現在如果住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快快住手呀!”張君山道。
“住手?哈哈~~”
任由對方說了一會,張角臉色蒼白的嚇人,張陵長久壓抑的心緒緩緩平靜,聽著下方的廢話,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當見到在一動不動的張角身前留下的白色小寶箱他更是開懷。
事情沒有出乎預料!
寶箱,又見寶箱,還是白色寶箱。
他恍然明悟,本體殺怪也能掉寶,極大可能是丹田在鼓勵自己要有正面解決困難的勇氣,而不是總在背后玩手段。
矛盾就應該當面鑼對面鼓的解決才讓人暢快不是。
玄奇丹田的自主,張陵深有體會,他相信這就是答案。
“你笑什么?”張君山不快。
“笑什么?張君山,過去我還認為你是一個人物,如今看來不過如此!”冷嘲一句,盯著丹田離體將白色寶箱收起來,然后重新回歸,閉目片刻,再睜眼,張陵笑得更濃,什么張君山的他根本不想理會了,轉而泰然自若對上想要殺了自己的張家主事,道:“您應該很想殺了我對吧!”
“該死,竟然直接被廢物無視,張陵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張君山臉色很黑。
“~~”張家主事蹙起眉頭,眼前后輩的態度他有些看不懂。
“別否認,我能感受的出,你是想要我死!”張陵平靜道:“只可惜我既然敢光明正大暴露出來,就代表你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看得出來,否則廢物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轉變!”張家主事開口:“但我想這不會是你與我對話的目的,從開始假裝逃避的方式與李二對戰,到偽裝巧合勝利,現在撕破偽裝,你應該是想明白了什么,這才是你要說的,對嗎?”
“能成為主事,大伯,你還真是明察秋毫!”
撫掌輕笑,張陵不理會其他人的蹙眉,緩緩道:“只是晚了,察覺的晚了,張家一個不公、不正的家族,從拋棄我父親、我母親,還有我的時候下場已經注定,不能庇護子弟的家族,注定也長久不了,一個狗一般依附他人的家族也興旺不了,如此,由我來終結,毀在我手上相信大伯會更自豪一點!”
“哈哈~~”
凝視自信的張陵,張家主事笑,笑得開心:“張陵侄兒,或許這是第一次正式稱呼你,但就憑借一席豪言,我就為你驕傲,到底是我張家的血脈,興亡更替能有血脈強盛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我很欣賞你的膽魄!”笑容轉陰:“只是若你不能辦到你說的,你父親,我那廢物弟弟將會帶著廢物一家子踏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戰局已開,你應該想到了這一點!”
“廢物一家子?”張陵深吸一口氣,對眼前的大伯感覺莫名的一股壓力,好嘛,對方是光明正大迎接自己的生死滅亡之局,這代表他一家三口在鋼絲繩上,危險萬分,緊了緊衣袖中從白色小寶箱得來的寶貝,壓力才散去不少:“大伯的坦然與見解看似無情,實則同樣是對自己的自信,難怪大伯能夠執掌張家這么長的時間,能成為領頭羊的人果然不凡,既有覺悟您就讓那些所謂的親人洗干凈等我來收割吧!”
“我們等你!”張家主事道。
“好啦,看看現在的情況,風頭都被你張家出盡了!”李家主事打破僵局:“我說張兄,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區區一個廢物難道還能逆天不成?絮絮叨叨的廢話一通,真是看得不爽,要是我有這樣的子孫后輩,保證分分鐘抹殺!”
“哈,李兄爽快,我這好侄兒的報復心理這般強烈,你李家過去有得罪過他,我想若張家真正的被滅,說不得下一個就是你李家,有趣,想想都有趣!”張家主事笑道。
翻了翻白眼,李家主事不屑:“有趣個毛線,八字還沒有一撇,眼前小子毛都沒長齊,我相信我只要稍微一動手,他就會死翹翹的,虧得你嚴肅成這樣。”
“是嗎?但我認為你我是真正要認真了!”張家主事盯著從袖子掏東西的張陵,不由自言。
“不可能,他的經歷我們都看在眼里,背后不可能有什么勢力!”
“你擔心了?”
“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