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執回到客棧,在柜臺交了十天的住宿錢。
被輕靈扶著慢慢的爬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樓下,文宋拿出一大袋子錢,放到柜臺上。
說道:“給我兒開個房間,挨著剛才那個老者。”
“不好意思,文家主,上等房已經沒有了。你如果要住的話,我們還有中等房,正好在上等房的下面,離那人所住也只相隔一個樓層而已。”
文宋皺著眉頭。
“好吧。這些錢你算算能住多久,時間到了你派人到我文家來拿錢就是。我兒要一直住在這里。”
“好嘞。兩位隨我來。”
兩人隨著店家往樓梯走去。
文宋看著文年說道:“年兒,你在這里住著,一旦遇到什么事,立即大聲呼救。那高人就住在你樓上,應該能聽到。”
“爹,孩兒知道了。孩兒要一直住在這里嗎,如果一直住在這里,那還有什么意思?”
文宋嘆息著搖頭:“年兒,現在王家一心想要為王二報仇,而他們又不肯放過你。你只能先在這里將就了。為父回去想想辦法。”
文年看著父親,無奈道:“可這里就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文宋皺著眉頭說道:“你若是無聊,你去找那殺王二的小子,我看他對你的感官不錯,還特意提醒我將你送到客棧。”
“他一個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之前跟他還有過沖突。”文年癟著嘴。
文宋瞪他一眼:“哼,他是小孩兒,但人家比你厲害,比你有有志氣。你看看你就知道玩,你要是不這么貪玩,哪里會跟著那王二一起,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事了。”
“好了,好了,爹,我知道了。”
文宋口氣又一松,看著文年說道。
“你放心吧,我和你娘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文年這才點點頭。
天執的房間。
輕靈扶著天執坐到床上。
老者看著天執說道:“天執,你傷勢較重,這幾天最好是養傷,不要去想殺人的事情,這個世界以實力說話,你要想殺那秦真的話,就先把實力提高吧。”
天執認真的點點頭。
“我不會的,沒有達到那個實力之前,我不會莽撞。”
老者點點頭。
輕靈從手指上的戒指上一抹,一顆丹丸出現在手中。
遞給天執:“這是療傷的丹藥,吃了它,最多兩天就好了。”
天執這才看到輕靈也有戒指,這戒指似乎是個好東西啊,里面什么東西都有。
看著輕靈遞過來的丹藥,天執說道:“謝謝你,輕靈。”
雖然輕靈從送他回到房間,就又恢復了冷漠的臉色,但是天執能感覺到她對自己并不像她的表情那么冷漠。
看到天執接過丹藥,輕靈還是面無表情,轉過身說道:“我去修煉了。”
但天執沒有看到輕靈轉過身后,臉上剎那間出現的一抹笑容。
這一抹笑容像是百花盛開,雨后的彩虹一樣,美麗得不屬于世間。
天執沒有看到,老者卻看到了。
他心中有些高興,卻又有些隱隱的擔憂。
老者隨著輕靈一起出了天執的房屋。
看到兩人走了出去,忍著疼痛,奮力的把自己的腿盤成修煉姿勢。
要知道,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是淤青,無處不疼,做這樣的一個動作,費了半天的勁,在緊咬牙關好不容易才完成。
天執將輕靈給的丹藥拿出來,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
丹藥像是一道滾滾熱流,在腸胃里流過,所過之處,一陣酥癢。
這道熱流自動的尋找著天執身上受傷之處,分出熱流去滋養。
天執感應到自身傷勢正在緩緩恢復,隨即不去管它。
他看著眼前的空氣,似乎眼前出現了秦真的面孔。
“哼,秦真,我天執不止為了除惡本分要殺你,我還為了自己報仇要殺你,你給我的傷痛和羞辱,我一定要報。”
隨即,天執閉目凝神,開始閉關修煉。
這一次他對提升實力的渴望超過之前無數。
王家。
一間最大的屋子里。
胖臉中年人憤怒的踢翻一張桌子,轉而看著身后一群人。
看到秦真左手抱著右手,他指著秦真大聲道:“秦真,你不是說龍星鎮除了李罡,沒有人是你的對手嗎?怎么隨便出來一個老頭,都能把你打成這副樣子?”
秦真面色不好看。
“家主,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里來的,不過他比李罡還厲害。李罡也做不到讓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胖臉中年人說道:“那你說接下來怎么辦?這兩個人我一定要他們死!”
秦真皺眉思索了幾息。
說道:“家主,要想對付那老頭,我想只有……請大公子出手。”
胖臉中年人聽完反而神色沉凝。
“狂兒他,離得這么遠,來回一趟要耽誤很多修煉時間,能不找他,最好不找他。”
秦真說道:“可如今,您的兒子,他的弟弟都被人殺了,那老頭又深不可測,只有請大公子出手啊。”
胖臉中年人最終點頭道:“好。你派人去告知狂兒家里發生的事,看他怎么處理。我這里的下人都是凡人,他們恐怕到不了那里。”
秦真點點頭:“好。”
胖臉中年人又嘆息一聲。
“只是這一來一回至少都要兩個月時間,想到那兩個孽障還要活蹦亂跳兩個月,我這吃飯都沒胃口了。”
婦人上前寬慰道:“老爺,他們多活兩個就多活兩個月吧,我反而覺得,讓他們蹦達得歡,到時候狂兒回來,讓他們突然又變得絕望,在絕望中死去,那豈不是更好。”
胖臉中年人想了想,露出笑臉。
“夫人說得也是,讓他們活在希望中,然后突然面臨絕望,臨死前的表情,我倒是想看一看。”
十天后。
天執睜開眼睛,結束了閉關。
查看自身實力。
“五臟已經淬煉完畢,先天肉身戰斗值現在是18,后天肉身戰斗值55,元氣戰斗值170,現在我的總戰斗值達到了243。”
“這個戰斗值應該比秦真不相上下了吧。就算差,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天執將自己的實力和秦真做對比。
“現在他應該殺不了我了。”
天執起身出門。
剛一將房門打開,只見門口坐著一個人,他百無聊賴的坐著,天執一看面容,正是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