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野馬追,這么慢的說話好嗎,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一向沉穩的八角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哦,好,木枝他說,黑果娘的死和草根家族的梟有關,沒了,然后木枝就死了,還給了我這個東西,讓我轉交給黑果,木枝說這是在黑果娘的尸骸上找到的。”
說完,野馬追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拿出一截象牙遞給石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唉,這個秘密壓在我心里好久,每次想起,我都感覺喘不上氣來,這下可舒坦了。”
“什么?我娘……她死了?”黑果陷入呆滯。
梟這個人在石源第一次上鼻兒山時就見過,好像是個蠻氣進入下體的無賴,黑果說他什么也不做,只靠女人活著,鼻兒山上的人都不喜歡他,但是黑果娘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呢?
“你為什么不早說?”八角聽完后怒不可遏,“早說木枝就不會死……”
也許野馬追早就意識到了這點,被八角說破后,野馬追的臉變的煞白,喃喃道,“木枝不讓我說,還逼我起誓,我有什么辦法啊……”
見識過這個世界的誓言,石源連忙說道,“八角叔,這不怪野馬追,如果他知道后果會這么嚴重,他會說的,現在……”
沒等石源說完,就見黑果緊握著拳頭向外走去,還咬牙切齒的說道,“梟……我要殺了你。”
“站住。”石源連忙叫道,“你干什么去?”
黑果回過頭,目露兇光,仿佛誰阻止他誰就是仇人一樣,“報仇。”
“就這樣去?”石源站起來,“我看是去送死差不多,還報仇。”
“嗯?”
“且不說梟的武力如何,草根家族現在已經是赤虎部落的部族,你準備一個人單槍匹馬殺了整個赤虎部落嗎?”
“那怎么辦?”黑果揪著頭發蹲了下來。
“仇要報,但不是現在,我家鄉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著急,等這邊安排妥當,我們一起想辦法報仇,不好嗎?”
“可是我等不及啊。”黑果眼含淚水,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石源。
“等不及也要等,放心,我一定把這個梟帶到你面前,讓你親自去問明白怎么回事。”
石源說完,把頭扭向八角,問道,“梟也是戰士嗎?”
“算是戰魁吧,除了比較能和女人搞事情外,沒聽說有什么別的本事,黑果娘是個力氣極大的戰士,在鼻兒山,很少有對手,我不明白梟怎么和黑果娘扯上關系,這里面一定有別的事。”自從被蠻氣強化后的八角,考慮問題比較全面,人也更加的沉穩。
“會不會是隱藏了什么能力呢?”石源猜測道。
沒等八角回答,一旁的野馬追說道,“梟應該不是普通戰士,以前我在赤目部落,看見過赤木單獨見他,以赤木的性格,不會這樣對一個很普通戰士的。”
“哦?”石源和八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凝重。
“那這樣就說的通了。”石源突然想到曾經和木枝提過,在黑白湖的石巖下面,看到過一副骸骨,該不會那就是黑果他娘……
“八角叔,黑果娘以前是族長吧,脖子上也帶著一串石鏈?”
“是呀,木枝和你說的這些?”
石源點點頭,事情的部分脈絡已逐漸清晰,剩下的就是一個求證了。
比如,骸骨如果是黑果娘,為什么會埋在那個地方,手里拿的那段象牙哪兒里來的,既然黑果娘的死和梟有關,那么木枝的死是不是和梟也脫不開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