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的眼神微微帶著茫然。
手中的劍舞,似乎都是憑借本能。
那一點雪花飄落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場轟然擴散!
依著羅森為中心,無形的氣勁,像是圓形的光波,秋風掃落葉般席卷四周數十丈范圍。速度之快,威力之大,超乎想象。
這里圍攻羅森的總共也就十五個人,觸不及防之下,離的最近的三個家伙,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就糊里糊涂送了命。
而剩下的那些人中,有七個倒在地上起不來,到是還活著,就是這場戰斗已經和他們無緣了。而還能站著的只有五個。
這五個人應該是這批人里面,最有本事的那群了,也是智商明顯壓制他人的存在。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拼命,只想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如今這情況似乎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內。
同樣身為博境的羅森,其強大遠遠超乎想象,跟一般的博境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在十幾個人的圍攻之下,毫發無傷不說,這么一轉眼的功夫,已經是三死七傷了。原本處于絕對優勢的人數,瞬間銳減到了一比五的境況。
按照對方的實力來估算,一比五的優勢,居然在一那一邊,真是諷刺!
面面相覷,五個人都看到了自己同伴眼中的忌憚和恐懼。一時間倒也沒有誰發起進攻。
而羅森也在這一劍之后,徹底陷入迷茫之中。
超出意料之外的攻擊,不僅震懾住了這群宵小之徒,連帶著羅森自己也迷惑了。
那種福至心靈的感覺,并沒有隨著劍招的停止而消失。它依舊停留在羅森的腦海中,可以讓他隨時感知。
就好像做習題一樣,做著做著,突然就對這一類的題目了解了,有了自己的思路,再也無法被類似的習題難倒了。
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思路,羅森覺得,只要自己還想,那就一定能夠再來一招,兩招……
可,為什么那份記憶傳承里面沒有這個東西?
羅森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給它下定義,就是揮舞劍招,忽然而然有感而發。再沒有旁證先例的情況下,真不知道這算是什么。
沒有動用法力,體內蘊含的劍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失。就是一招過后,身體相當疲勞,精神狀態也一下子萎靡不少。
看樣子這一招似乎是武修的專用法門,威力大,消耗也大。就是實在弄不懂自己怎么就突然之間會這么一招的。
這個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的東西,肯定也有著它的奧秘。
然而,眼下,不適合再深思下去。
畢竟這里依舊是戰場,還沒有脫離戰斗,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輕柔的挽了個劍花,羅森的眼神冷了下來。
冷冷的掃視一周,看得幸存的人都是心里一緊,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你們……”
“真是稀奇,居然在這里找到一個上等的武修,真是少見。”
羅森剛剛開口,就被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
話音未落,蒼老聲音的主人便從天而降,落在了羅森的身旁。
羅森瞳孔微縮,來人顯然至少極境,不知是敵是友。
來人是個老者,跟他的聲音很匹配,頭發大半已經花白,夾雜著為數不多的黑發,打理得非常整齊,梳著個發髻。面色蒼老,眼睛卻非常有神。
一身墨色的錦衣,一塵不染,顯得頗為華貴。腰間還有一條玉帶,翠綠的色澤,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雖然年老,身姿卻非常挺拔。
目光炯炯的盯著羅森道:“你是什么門派的人?亙天劍派的?”
“在下鐵脊山弟子羅貫中。”來人看上去不像是個小人物,看樣子應該是養尊處優的那種,希望不要跟自己過不去。羅森謹慎的回了他一句,順便用小號保命。
“嘶,鐵脊山居然也配有這種好苗子?真是浪費!”老者一聽是鐵脊山,眉頭微皺,不悅的道。
光明正大的瞧不起鐵脊山,顯然,這位不是來頭不小,就是自身實力高超,要么就是兩者兼有。
無論哪一種,至少人家不是站在鐵脊山這一邊的。
羅森頓時多了一分緊張。
“本來今日還有其他事,不過遇上你,也就算了。現在,你跟我走一遭吧。”
就像地球上的警察似得語氣,直接宣布限制羅森的人身自由。
這羅森當然不會答應,不過,太生硬的拒絕也不好,轉了下眼珠道:“在下有命在身,且師尊身受重傷,急需趕回門派醫治。前輩之邀,晚輩實在難以……”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嘛?”老者的聲音直接就冷了下來。
專橫跋扈!
羅森心中瞬間想到一個名詞。
然后,下一刻,他就被老者一把抓在手中,頓時大驚!
短劍不由分說的就是一劍斬出!
“當!”
很清脆的一聲,羅森的攻擊宣告不能破防。
“敢跟我動手,膽子到是不小,念在你無知,老夫就略施薄懲!”說話的同時,老者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羅森還沒來得及變招掙扎,就覺得一股奇香傳來。腦子還沒反應歸來,下一刻就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見羅森暈了過去,老者滿意的露出微笑。隨后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驚恐的看著他的諸人,不由得有些不喜。
本能的想要動手清理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沒有動手,只是搖搖頭,道:“算了,反正也逃不出掌心。”
足尖一點,宛若驚鴻,消失在天際。
幸存者再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師兄,怎么辦?”
這個問題實際上是所有人的問題。
被稱呼師兄的那人,低著頭想了想道:“金鼎玉書已經出世,必須回去告訴長老。再者,剛才那人說是鐵脊山羅貫中,姑且就按這個名字報上去調查。不過應該希望不大。”
“此人肯定是擎天門的,假借鐵脊山的名號罷了!”
“算了,先回去吧。此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各位搭把手,把受傷,還有不幸遇難的師兄弟們帶回去,這筆賬遲早要算回來的。”
“不錯,跟金鼎玉書一起。”
“也不知道那老者是何人物。”
“那里還管得了那么多,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天之幸了。”
“別廢話了,趕集回去稟報才是正事。”
“知道了。”
“嗯。”
………………
就在他們匆匆忙忙的跑路的時候,羅某人已經被帶到了一片沼澤的深處。
難得的,這里居然有一片不是很大的小島。
上面很有規律的種著一些東西,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依次排列著不少。一棟其貌不揚的小木屋。這就是所有的東西了。
老者直接進了小木屋。
外表其貌不揚的小木屋,一進門卻是非常的奢華,也非常的寬廣。
金玉珠寶,霞光散溢。
就好像搬了一座皇宮硬是塞在了一個不大的木屋子里。
很隨意的挑了間屋子,把羅森往里面的床上一丟。老者轉而看著手中的安秀秀。
剛才在回來的過程中,老者就已經將兩者分開。只不過是布條捆綁而已,對他而言不費吹灰之力。
安秀秀的情況讓他有點好奇,路上的時候不便查看,這會到了地方,那就要仔細的查探一番了。
沒有挑選,就在羅森隔壁的房間,老者將安秀秀放了下來,解開了她的繃帶。露出其傾國傾城的面容來。
“嘶,七情內斂,六欲不發。這還真是絕頂的材料!”老者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貝似得盯著安秀秀,喃喃自語道:“自從被趕到東土以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人,剛好可以拿來試驗一下我的新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不一定。唔,這傷是怎么回事?”
“法力崩散,修為隨時有崩潰的可能。這是怎么造成的?我活了這么多年,還真就沒見過這種情況。唉,要是還在那邊該多好,有他們在,沒準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造成的。到底還是他們是救人的,我只負責殺人的,還真就缺乏這種經驗。”
“不過,不管他,讓她安然無恙也就行了,這一點還是難不倒我的,就是沒辦法弄清楚原因,真是不甘心!沒準就錯過了比較重要的發現!算了,還是先試驗我的新藥吧,這個比較重要。”
自言自語了一番,老者離開了這間屋子。
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手上拿著不少的東西,各種瓶瓶罐罐,還有什么針啊刀的,一大堆,看著就滲人。
來到安秀秀身邊,將這些東西依次在床沿上排列整齊。手指一揮,安秀秀身上的繃帶裝盡數離體而去,灰飛煙滅了。不僅僅是繃帶裝,連帶著肚兜褻衣一起,統統都不見了。
安秀秀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扒光了。
傾城傾國的臉蛋下面,也是絕配般的凹凸有致,婀娜多姿。冰肌玉膚,引人遐想萬千。
可惜的是,面對這般風光的,是一個老得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老頭。
而且這家伙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變化,毫無表情的攤開一把銀針,目光犀利。看著安秀秀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塊塊零散的骨頭以及血肉。完全沒有其他因素包含其中。
不動聲色間,一把銀針就飛上空中,在其法力控制之下,迅速就位,毫不憐香惜玉的鉆進了安秀秀的體內。
瞬間,安秀秀眉頭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