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傳來的一聲巨響,葉曦抓著身下的椅子微微一愣。
“看來我才剛到就有其他老鼠忍不住出來偷食了。”夜尼西法低笑了一聲,“將朱利爾斯帶到刑罰室,其余人將搗亂者抓起來,死活不論。”
“是。”梅達爾應了一聲,便帶著手下盡數離開了。
整間房間就只剩下葉曦和夜尼西法兩個人。
葉曦往椅子后翻縮了縮,瑰紅色眼眸眨了眨滿是疑惑,鬼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變態,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要遠離。
只可惜她打不過……
有些事情靠直覺就夠了,只是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打不過,就很悲傷。
“你、你要干嘛……”葉曦怯怯道。
“近看更像兔子了。”夜尼西法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句,隨后淡淡的說道,“跟我過來。”
葉曦:“……”之前還是老鼠,現在卻是兔子,您老喜好真多。
不過就這樣讓她跟著又是幾個意思?
總覺得這個叫做夜尼西法的人怪怪的,明明是敵人然而盡是做一些令人迷惑的事情來。
葉曦蹙著眉,神情帶著疑惑,她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跟當時在調查詛咒事件時候一樣,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一路緊跟著夜尼西法,葉曦第一次來到了上面那一層。和之前待的樓層不同,這里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小房間,大多數都是特制的玻璃門,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模樣。
“這里。”夜尼西法將一扇門打開回望著到處亂看的葉曦,冷聲道。
葉曦連忙跟了上去,走進那扇門后發現那是一間看上去極為干凈的刑罰室。
朱利爾斯被綁在刑罰架上,深紫色眼眸帶著一絲不屑和嫌惡,很明顯即使身處若是朱利爾斯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小少主,差點成為普納諾斯的第二順位人的小少主。
“所以你想要用武力逼迫我屈服?比起那種惡心的地方,還是這里更順眼一點。”即使這點順眼在這群人來了之后也消失了。
“你的想法如何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狗只需要乖乖聽主人的話就好了,不需要自己的想法。”夜尼西法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
“我呸!”朱利爾斯動了動身子想要借此擺脫桎梏。
“你們的小少主不聽話了,是不是該給予懲罰啊~”夜尼西法慢悠悠的喊了一句。
一旁的兩個人持著帶有倒刺的黑色鞭子沾了沾鹽水,隨后毫不猶豫的往朱利爾斯身上抽去。
皮膚被抽破之后瞬間皮開肉綻,隱隱還能看到鞭子被帶出的點點血肉。
葉曦不忍的將頭扭到一邊,卻也沒有說什么替他求饒的話。一是朱利爾斯自己的選擇,二便是她現在的地位很尷尬本身她就是囚犯,沒有任何資格,即使這一幕對她來說有些過分刺激了。
夜尼西法站起身走到了葉曦身后,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置于她的臉側,幾乎是強硬的將葉曦的頭掰了回去,逼迫她直盯盯的看著這一幕。
“將頭扭到一邊做什么,這一幕就那么不能讓你接受嗎?”他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仿佛大提琴一般悅耳,卻帶著如同惡魔般的蠱惑與冰冷。
額頭上落下點點冷汗,葉曦從未如此痛恨自己長著一雙眼睛,刑罰太過殘忍了,每一次都能從朱利爾斯身上抽掉一塊帶肉的皮。
耳邊傳來朱利爾斯強忍的悶哼聲,即使將嘴唇要出血了,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放聲叫出來,那是一種屈辱。
葉曦眨了眨眼,想著干脆閉上眼就好了。
然而沒等她進行實質行動,夜尼西法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又傳來了,隱約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憤怒,“如果敢閉上眼睛,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他說的話全是認真的,就是因為清楚了解這一點葉曦才渾身僵硬,猶如赤身站在雪地一般,冰冷卻無處可藏。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利爾斯承受著鞭刑,哪怕和她毫無關系卻也仿佛自己同樣受到了刑罰一般,瑰紅色眼眸倒映著因為痛苦而整張臉扭曲的朱利爾斯。
夜尼西法見差不多了便抬了抬手阻止了刑罰的繼續,他按住葉曦的肩膀將她按在椅子上。
低頭低聲問道,“現在告訴我你的感想?”
感想?看別人痛苦有什么好想的!!
瑰紅色眼眸充斥著憤怒,葉曦深吸了一口氣,慘白著一張臉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沒、有。”
夜尼西法似嘲諷般低笑了一聲,道,“也算是誠實,這才就先放過你吧。”
“怎么不繼續了?”朱利爾斯低喘著,忽然大笑了起來,渾身的傷口讓他忍不住呲了呲牙。
“豎著帶回去和橫著帶回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頂多會被罵幾句,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橫著就說明你會死,現在強硬,等死了也強硬不起來。”夜尼西法淡淡道,“你的堅持也不過是你的選擇,影響不了我。我的任務只是將你帶回去而已,沒說要活的還是死的。”
“真像是那個人會說的話哈哈哈哈,我的人生可真是悲哀啊,就算是作為人偶也必須要被提著一根線哈哈哈哈哈。”朱利爾斯大笑著,深紫色眼眸留下點點晶瑩。
“……你殺了我吧。”朱利爾斯嘴角微勾似乎在笑,眼里卻是流著淚,眼底是一片絕望的深淵,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了。
“這就是你最后的選擇嗎?”夜尼西法沉著聲意味不明道。
葉曦十分震驚的看著朱利爾斯,從未沒想過他會自己選擇放棄。
朱利爾斯輕笑著,深紫色眼眸黯淡無光,“我有其他選擇嗎?”
“有哦,選擇乖乖跟我回去不就好了?”
“那么骯臟的地方我還不如選擇死。”朱利爾斯扭過頭,不再去看夜尼西法。
“首先你要知道一見到,哪怕你死了,我也會將你的尸體帶回去。所以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不管選擇哪種方式,你都要回到那個地方。”夜尼西法伸出一根手指,緩緩說道。
“……說的也是……我也就是那么點價值了……”朱利爾斯低聲自諷了一聲,隨后便也在沒有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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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了,我真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