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顧涼城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我們來米蘭也有幾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顧涼城扭頭看她,“想家了?”
“也不是。只是覺得離開太久了,而且這里畢竟不是國內,感覺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踏實。”
顧涼城輕笑,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有我在,還有什么不踏實的?”
這話說得很溫暖,無關曖昧,只是單純地讓人覺得很有依靠感。
葉初夏笑笑,然后身子一歪,主動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這容易被人欺負的性子,得改一改。”
葉初夏眨眨眼,“可能是這么多年,真的有些習慣了。”
“回去以后,我會安排人專門教你一些防身的本事。”
“有這個必要嗎?”
葉初夏天生體育細胞就不太好。
如果真的讓她練習這方面的技能,感覺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不用擔心。只是訓練,又不會考試,沒有好壞優劣之說。”
葉初夏哦了一聲,可是心底里仍然是有些緊張的。
“會不會很疼?”
顧涼城看了她半晌,直到葉初夏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頭了,他才作罷。
“你也是學過心理學的。雖然不是專業的,可是應該也明白,你的性子和你的生活環境有著很大的關系。”
難得聽他能這么理性又全面地跟她分析某個問題。
“嗯。”
葉初夏沒敢抬頭。
不得不承認,顧涼城說的都是對的。
她的性格,和她的原生家庭的確是有著極大的關聯。
想要改變,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多參與一些體育類的項目,對你的性格重塑會有幫助。”
葉初夏有些驚訝,“顧先生,直沒有問過你,你之前是學什么專業的?”
顧涼城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葉初夏有些郁悶。
每次他不想說話了,自己就一點兒轍都沒有。
可是每次如果自己不想理他了,他總會有辦法讓自己開口。
一時間,只覺得跟他的交往,好像有些不太公平。
自己總是處于弱勢,而他永遠都是負責主導的一方。
這個認知,讓自己更郁悶了。
“我學的專業有些雜。從小的生活環境不一樣,我被要求的很嚴格。”
葉初夏對于他的童年,好像是更為好奇了。
“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顧涼城的手微緊了一下,感覺得到她的小心翼翼。
“我小時候,就是被管束地很嚴格,不許做的事情很多,必須做好的事情就更多了。”
“聽起來好可憐。”
顧涼城挑眉,輕笑了一聲。
“這就是生在了大家族的悲哀,活得不比普通人輕松。”
葉初夏揚揚眉梢,“可是你們一生下來,擁有的東西就比別人多呀。”
所以這是對等的!
電話響了。
顧涼城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喂,我是顧涼城。”
“顧先生,我剛剛不過是接了個電話,再轉身,你人就不見了。”
“有事?”
“今天看到你帶來的女伴,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你可能認錯人了。她是第一次來米蘭。”
因為車子里的安靜,所以,葉初夏清楚地聽到了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