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當太陽西斜的時候,此行的目的地也近在眼前了。
值得一提的是,米迦勒跟奧莉安娜的“幽會”剛結束沒多久,他便先一步離開。因為那個所謂的云層中的怪物,竟然在不經意間出現了。
由于離得太遠,利奇并沒于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從其露出的一角判斷,肯定不是什么未知的生物,反而更像是一種不明飛行物,而且體型十分巨大。
“小利奇,我的寶貝兒現在還停放在安布雷拉城的港口那里,最近我可能抽不開身,暫時借給你們使用一段時間好了。”臨走之前,米迦勒如是說道。
他口中所說的“寶貝兒”,就是利奇覬覦已久的那架導力飛艇。據他自己所說,這架導力飛艇可是讓他傾注了不少心血以及財力,絕對稱得上是整片大陸數一數二的,性能絕對沒的說。
利奇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親自駕駛一下,體驗體驗被米迦勒吹得天花亂墜的高性能到底是什么樣的,但沒有一次成功,所以當米迦勒的話說出口之后,利奇有一種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的感覺。
與利奇一樣,聽到這個消息的莉娜也是滿臉喜色,只不過對她十分了解的米迦勒見狀卻是突然惡狠狠的說道:“小莉娜,你要是敢把我的寶貝兒給賣了,等我回來就帶著萊特去抄你們的家,你信不信?”
然后,莉娜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十分失望的嘆了口氣。
灰色荊棘小鎮,因為鎮子附近有一種十分特殊的灰色荊棘草而得名,這里,便是此行的終點了。
離目的地越近,沙耶的情緒卻越來越低沉起來,但礙于有奧莉安娜這個外人在場,注意到這一點的利奇沒有上前詢問,而是默默記在了心里,打算跟奧莉安娜分開之后再找她談談。
進入小鎮之后,利奇明顯感覺到這里與安布雷拉的不同之處來。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這里的民風都十分彪悍,剛來沒多久的功夫,利奇就已經看到了好幾起因為一言不合而引起的騷亂了。
而這里的警衛隊也是粗暴的很,對于大打出手的人,也不管誰對誰錯,都是上前一陣拳打腳踢,直到將斗毆的雙方打得不想再打了之后,才揚長而去。
略微一打聽之后,利奇才知道,這灰色荊棘小鎮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聚集的地方,而是那些作奸犯科、有案底的家伙們的老巢,帝國似乎默許了將灰色荊棘小鎮作為流放之地,所以這里的騷亂反而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當然,這里也不全是壞蛋,也有正常的居民。而護衛隊的主要任務,就是確保這些普通居民的安全。
剛才那些打架斗毆的雙方,全部都是被流放到這里的犯人,所以護衛隊也只是打一頓了事。一旦有哪個不開眼的想要欺負這里正常的居民,那就是見血的時候了,無論情節是否嚴重,都會被處以極刑。
正因為如此,盡管這里亂得可以,也仍舊有居民居住于此,不至于讓灰色荊棘小鎮真的成了一座監獄。
進入小鎮之后,沙耶還特地買了一頂斗笠戴在了頭上,似乎是怕被什么人給認出來。盡管這頂斗笠與她一身的輕鎧十分不搭,顯得更加扎眼,卻沒有什么人想來一探究竟。
在灰色荊棘小鎮,經常會有跟沙耶打扮得差不多的人來來往往,這些人一般都是別處的大家族派到這里來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的,所以這里的居民和護衛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到此處的冒險獵人工會交接了任務之后,利奇便迫不及待的跟奧莉安娜分道揚鑣了,有了萊特跟米迦勒兩人的警告,再加上自己的親身體會,利奇實在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倒是塔麗一臉的依依不舍,就差淚灑長街了。
太陽雖然還沒有落山,但幾人還是決定在小鎮住宿一晚,明早再走。無論怎么說,柔軟舒適的大床總是比野外濕漉漉的草地吸引力更大一些。
一起吃過晚飯之后,大家決定各自分頭行動。
莉娜跟塔麗跑去逛街,想要淘一些物美價廉的好東西,利奇則還惦記著之前沙耶的反常舉動,所以跟她一起留在了旅店。
“沙耶,我可以進來嗎?”將一些雜物放到自己房間之后,利奇敲響了沙耶的房門。
很快,房門打開,一身便裝的沙耶出現在了門內。
“利奇,有事嗎?”說著,沙耶將利奇讓進了屋內。
“是這樣的,之前我注意到你好像興致不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的話,跟我說說吧。”
“你注意到了啊,抱歉,我會盡快調整好心情,不會拖大家的后腿的。”
利奇一皺眉,他來這可不是為了興師問罪的:“沙耶,有事情的話就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一些,就像那天晚上我做的一樣。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我……”沙耶神色有些掙扎,但在利奇鼓勵的目光中,還是緩緩講了起來。
“我是帝國人,這一點我早就說過了。其實我的家鄉,就在帝國的首都。當初我離家出走,除了不滿自己無法得到公正的待遇之外,更重要的,是為了逃婚。”
“逃婚?”不知為何,利奇心里有那么一點不舒服。
“是的,逃婚。”沙耶似乎沒有注意到利奇的情緒不對,繼續道,“說逃婚也不太準確,其實是訂婚。父親跟哥哥一心想把我當成籌碼,來鞏固我們家的地位。我訂婚的對象,是財務大臣的長子,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人。”
一聽僅僅是訂婚,利奇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來。
只聽沙耶繼續說道:“我自然是不答應,可是父親跟哥哥好像著了魔一樣,非逼著我舉行訂婚儀式,只有母親她尊重我的選擇。只不過她人微言輕,根本無法動搖父親的決定。最后,我想到了離家出左,追尋我想要的生活。”
“在母親的幫助下,我成功逃了出來,這一逃,就是整整三年。剛才,我只是有些想家,有些想念母親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