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2!”
“四條A!……哈哈。”
“靠,怎么這么倒霉!”松盯著桌上的4張牌,又用手翻了翻,好像不相信似的。松臉頰上貼了兩根紙條,耳朵上夾著一根北京的“勁牌”煙。本來想指著這一盤翻盤,結果還是輸了。
屋內里一片狼藉,遍地的煙屁股和瓜子殼,桌上地上散落著易拉罐和啤酒瓶。香煙和啤酒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也只有他們能受得了。
“我的天!又開始了。”冰走進屋,稍皺了下眉頭,又馬上恢復了笑容。
“今天誰輸了?”冰笑著問了問。這種情形冰已是見怪不怪,常有的事。況且今天又是周末。
“好好好……算我倒霉,繼續繼續。”松主動又往額頭上加了根紙條,冰的話并沒人聽到。
冰也并不介意,小心的繞過桌子,像過雷區似的,朝自己的床鋪走去。冰的床也是遭了秧,皺成一團,床單上還有好多瓜子殼。冰整理了一下床單。
“還好沒有煙屁股!”他自言自語了一聲,用手拍掉了瓜子殼。
今天周末,三人約好了一起出來,冰回來拿條圍巾。他從床頭靠墻一面的枕頭下面,拿出一條白灰相間的羊毛圍巾。那是他半個月省吃簡用買的,平時有什么活動總忘不了它。冰抖了抖,又折了幾折,圍在了外衣的領子里面。
三人如約來到了宿舍的大門口,此時不遠處的學校禮堂播放著舞曲,
“我并沒有醉,
我只是心兒碎,
開放的花蕊,
你怎么也流淚……”
冰也跟著哼了起來,并踮著腳來來回回的動著。
在認識霞以前,冰周末有時也會去學校禮堂跳舞,輝偶爾也會和同學去轉轉。霞雖說在高中時當過一段時間文娛委員,但她對跳舞卻始終不感興趣。所以,雖說三人經常在一起玩,但舞廳他們卻是難得去。
“我們去校門口轉轉吧。”霞發話了。
“那走吧。”輝也回應了。
陶醉在優美舞曲中的冰,此時也停了下來。
“好吧。”冰有氣無力的應了聲。他本指望兩人說去跳個舞吧,結果落空了。
“艷今天說她像貓。”霞歪了歪腦袋,開始了她連珠炮似的話匣:“我說她應該是老鼠,我才是貓——貓抓老鼠嘛!哈哈……”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霞用手指頭噓了噓,接著說:“艷說他喜歡上了一個男生,那人快畢業了,但她又不敢表白。讓我幫她,你們說應該怎么幫?”
“這事得幫!”輝點點頭,但又沒說怎么幫。
“這個簡單,幫她把那個人約出來,直接表明。”冰不屑一顧,好像很懂似的。其實他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其它方法。
“嗯,那好吧,過兩天我就幫她把那人約出來。其它的就看艷了。”霞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三人邊走邊聊,也不知道倒底走了哪些地方。只知道邁步往前走,眼睛就盯著前方的路,兩旁的風景全然不顧。不知不覺,已是夜深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輝說了句。
這時他們才感覺到時間確實晚了,四周靜悄悄,禮堂的舞曲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了。
“那我們回去吧”冰也說了句。
“好的”霞意猶未盡:“臨別前,問你們一句詩,你們知不知道它什么意思?”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霞搖頭晃腦的把詩念了出來。
這時,三人已經來到了宿舍門口。
“那下次告訴我吧,拜拜!”霞做了個鬼臉,笑著遠去……
“不是云……?啥意思?”回到宿舍,冰還在想著那句詩。
“算了,不懂就不懂,反正語文成績又沒她好,下次再問她吧。”冰自我安慰著。脫了外套,便刷牙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