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外,落崖山下的軍營里,也先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其身旁有兩名胡服少女在揉肩伺候著。
下方的將士說道:“太師,據探子回報,那太監王振領著十萬明軍至今仍在他老家未曾移動。像是要完全不顧這大明皇帝的死活了。”
也先哈哈一笑,道:“意料之內的事。”
那將士道:“會不會是朱祁鈺的手段?”
也先搖了搖頭道:“朱祁鈺要是能有這本事,他自己就能登上皇位,還用的著我們幫忙嗎?”
沉默了會兒,他說道:“圖納,切不要小看大明軍,此次若不是有鈺王讓人暗中通信,怎能讓我瓦剌軍如入無人之境。這次捉住大明皇帝,之后的仗就難打了。”
圖納疑問道:“太師,不是殺嗎?怎么是捉?”
也先笑道:“哼!這次鈺王登大位,看來是沒什么難度了。若我們殺了這大明皇帝。那鈺王的寶座,不就坐的太安穩了么?唉!我還是想讓我們瓦剌侵吞大明江山啊!”
“圖納!”
“在!”
“即刻發動進攻,不惜一切代價,生擒朱祁鎮,然后直攻京都!”
“領命!”
……
半個小時后,隨著土木堡的轟然倒塌,朱祁鎮也隨之被生擒活捉。至于他的隨從將士們,也先可是一點沒留情,一律下令殺了個精光,隨即全軍開拔,劍鋒直指大明京都。
一天后的夜晚,天空下著暴雨,所以王振坐在一個豪華的馬車上,實在懶得下車,而他的周圍則是保護他安全的十萬明軍,此時,正駐扎在這個偏僻的山林里。
“大人,不好了,陛下被捕了,如今瓦剌大軍正向我們殺來,兩軍已不足十里。”
王振聽得心驚肉跳,他眼珠亂轉,說道:“瓦剌軍厲害,即刻開逃,呃!是即刻開拔,回防白漠城。”
“領命!”
……
僅三天之后,邊關傳來的飛鴿傳書上的內容,就震驚了滿朝文武。
皇帝被擒,三十萬大軍被也先打的不足十萬,瓦剌大軍直逼京都...
……
揭開窗簾,瞧不見綠水青山,倒見一片沙漠。
“這是哪兒?”薛懷義問。
櫻桃笑著道:“此處距離白漠城不遠。”
雪梨說道:“呵呵!這里在三個月前,我們可不敢來呢!那時瓦剌的太師也先正領著大軍將王振的十萬明軍團團圍住呢!”
薛懷義疑問:“瓦剌?王振?怎么,瓦剌攻打大明了么?”
聽聞此言,馬車上的四女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還是荔枝問道:“難道薛先生并不知道最近三個月的發生的事嗎?”
薛懷義唯有苦笑,他豈止是不知道近三個月來的事,近半年多來的江湖事,朝政大事,他都是不了解的,畢竟之前幾近癱瘓,淪為乞丐,能活下去都不一定,他哪有精力去關心其他的事,即使是武林大會與狂魔一案,也只是恰逢其會,湊巧撞上罷了。
“近半年的事,都不甚清楚,方便的話,麻煩江湖朝堂事,都說點吧!”
荔枝笑道:“看來公子之前是去閉死關了吧!”他也不待薛懷義回答,便又續道:“半年前...瓦剌……還不等鈺王殿下,呃!不對,是新皇帝陛下率領的援軍趕到,王振便被亂軍刺死,他率領的十萬大軍,死的死,傷的傷,最后竟不剩兩萬殘兵敗將,但新皇帝陛下仍然率領著十萬大明軍及兩萬殘軍,將來犯的二十萬瓦剌軍趕出了白漠城,如今兩軍正在大漠對峙。”
薛懷義道:“其兄被擒不過一個月,鈺王竟然就能如此順利登基?”
春桃打趣笑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嘛!這都猜不出來,真笨!”
薛懷義道:“那朱祁鎮領著三十萬大明中央正規軍,仍然被也先的二十萬大軍輕松擊敗,為何新登基的鈺王卻僅以匆匆召集的十萬地方軍就將其趕出了白漠城?”
“嘖嘖!這個鈺王不簡單啊!對了!你們不是帶我去白云之巔的天外樓嗎?怎么來這里了?”
雪梨道:“去天外樓是要途徑這里的。”
薛懷義道:“上次你們說的,我隨時可走!算數?”
櫻桃笑道:“那是自然的。”
略作沉吟,薛懷義艱難起身走出馬車,從稀疏的草坪上離去。
“馬車上的四女面面相覷,她們實在是沒想到,薛懷義竟真的會一走了之,四雙美目相視一眼,皆是苦笑,看來護衛兩年的任務是真的逃不掉了...”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薛懷義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過了晌午,薛懷義正往山林里走,卻驟見四位黑衣人將一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圍住,周圍卻還有十數具家丁服飾的死尸,明顯就是剛死不久。
薛懷義有傷在身,不欲多事,不料那黑臉的黑衣人見到薛懷義后,冷冷說道:“不想死的,就趕緊滾!”
薛懷義很執拗,這黑衣人若是什么也不說,他也就走了。偏偏他他說了令薛懷義生氣的話。
這時,薛懷義才仔細注意這交戰的五人起來。
四個黑衣大漢手持兵器,皆是奇形怪狀,但武功甚好,被圍的那錦衣公子身上滿是傷口,眼看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百忙間,那錦衣公子大聲喝道:“朋友,救我一命,付十萬黃金報酬!”
薛懷義心中一跳,直嘆真是有錢人。
那四位黑衣人見薛懷義走近前來,皆是臉色一黑,剛才那喊話的黑衣人倏地退出戰圈,使一把廉勾刀,向薛懷義劈來。
薛懷義運足內力,一記天空掌擊去,強勁的掌力與刀鋒相碰撞,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淋漓,及血肉橫飛,反而是各自被震退了一步。
那黑衣人驚疑一聲,不可思議的看向薛懷義,同時喝道:“老二,老三,過來幫忙!”
薛懷義苦笑一聲,他有種立刻就逃的沖動,他也實在沒想到,這四人中竟是任何一人都能與其比肩,看來那錦衣公子的武功著實不簡單。
腰側隱隱作痛,即使不看,薛懷義也知道,傷口被震裂了。
那‘老二’,‘老三’分別將左右手放在那‘老大’肩上,兩人內力皆灌輸到“老大”身上。
那“老大”的上身衣服,突然間被內力撐爆,只見那“老大”雙掌齊推,一股強勁到不可思議的掌力在頃刻間向薛懷義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