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曄看著蔚薏遠去的背影,對著羅寶仙君狠狠的瞪了一眼。
后者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吹了聲口哨,對著身后的一行人帶有威脅的語氣揚聲道:“給本君聽好了啊,剛才你們什么都沒聽到沒看到,明不明白?”。
“明白”。
羅寶仙君問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臉色鐵青的白曄,心中十分不好意思,只得對著仙官們揮了揮手。
眾人領會意思,齊刷刷的離開。
羅寶打開折扇,解釋道:“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也是無意間撞見的,聽說南天門被毀我可是立馬來找你商量,誰知道蔚薏那姑娘會……”。
白曄沒好氣的道:“我不是派人傳話讓你全權做主嗎?又過來問我干什么?”。
羅寶仙君道:“殿下啊這可不是小事我怎能不找你商量,南天門是天界何種象征你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這種爛攤子我自個可沒完全的把握”。
白曄道:“行了行了,你一天除了喝酒吟詩還能干嘛!”。
羅寶仙君嘴角一翹,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擺出頗為驕傲的姿態說道:“自然是幫你解決感情問題”。
“滾!”。
羅寶仙君收回嬉鬧臉,道:“不過這前百花園掌事仙女的姿色在天界也是出了名的,怎么?不動心?”。
白曄微微一愣,并沒有回答。
前者見狀,利索的收起扇子直指向他,恍然大悟道:“哦——莫非你還對那關顏姑娘抱有愛戀之心?”。
白曄見自己被說中,心虛的偏過頭。
羅寶仙君道:“白曄啊白曄,那姑娘的心都已經不在你身上何苦在癡癡掛念啊”。
“我也不想”。
“嘖嘖,太子殿下啊,你莫不是一個癡情種?拜托你仔細看看人家姑娘都有心愛之人了,你、你現在這般簡直就是在浪費心力”。
“所以我也在努力不去想啊!”白曄突然喊出聲,“該死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白曄重新坐回方才的石階,無可奈何的低下頭。
羅寶仙君嘆了口氣,心想:真是造孽啊。
沉默許久,他勸解道:“我知道你對那姑娘用情至深,但…哎呀,說白了現在你也只是單相思而已,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白曄道:“我知道”。
羅寶仙君氣的笑出聲:“呵呵你知道,你知道眼下就不會坐在這自怨自艾了”。
前者看了眼開始頹廢的白曄,著實不忍,忽然他眼前一亮,心中猛的涌現一個想法,他猶豫不決,細細一想還是決定說出口,道:“你若真想忘掉那位姑娘,我倒是有個辦法,哎哎你這是什么眼神啊我還能騙你不成”。
白曄目光毫無神采的瞧著他,似乎已經對其問題做出了回答。
羅寶仙君直接無視掉,自顧自的說起來:“要不你先跟蔚薏仙子試試?”。
白曄眉頭一皺,道:“你胡說什么呢!”。
“我沒有,你看啊,首先蔚薏是長的真漂亮,再想想你之后是要繼承天君之位的人,那天后是不是要娶?到時天后給你找來你不喜歡的再成了婚,這得多憋屈啊”。
羅寶仙君見白曄沒有反駁,便繼續說下去:“蔚薏這姑娘對你也是真的好,真情實意,先不說人漂亮,既溫柔也識大體,管事能力還強,最主要天君和天后都滿意,就是你也肯定不會討厭對不對?所以啊,蔚薏真的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相信我,成了親有些事自然就忘了”。
白曄道:“成親?你可是說得出口,這樣坐豈不是在騙她,太自私,我不能辜負人家姑娘的心意”。
羅寶仙君見自己想法被否認,連忙解釋,道:“首先要記住你是天界太子,兒女情長該放下就要放下,既然你忘不掉,那就祝對方都安好不就行了?嗯?”。
白曄越想越感覺這不是個好辦法,站起身直接拒絕道:“不行,這件事就此打住,先解決其他事吧”。
說著,白曄臉色不對抬步離開,羅寶仙君動了動臉上僵硬的五官,說了那么多口干舌燥,但見前者聊不下去,也只得就此作罷快步跟了上去。
……
魔界
北昃冥荒懷里緊緊抱著臉色已是蒼白如紙的關顏玉殤,進了魔宮直接跑向寢宮方向,直接一腳踢開大門,將她平穩的放在床榻之上慢慢翻過身,露出鮮血早已暈染不成樣子的后背。
下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來待命就看見這一幕。
北昃冥荒半跪在關顏玉殤身邊,將她后背處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撕開,可已是昏迷過去的關顏玉殤突然呻吟出聲讓他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他額頭突然冒出幾滴汗珠,眉頭緊鎖,對著門外低喝道:“去叫沫蓮過來!”。
“是、是”。
不一會,沫蓮與十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沫蓮在門外上前幾步道:“主上您找我?”。
北昃冥荒沉著臉,道:“她后背幾處傷勢露骨,你學過醫術針法嫻熟,幫我把她傷口縫合我也放心”。
沫蓮應了一聲,正當她好奇床上是什么人,就看見臉色極差且狼狽不堪的關顏玉殤,她小聲驚呼道:“玉殤!她怎么成這樣了?”。
玉殤?
門外的十閻聞言也有些驚訝,原來之前主上急急忙忙離開是為了關顏姑娘,不過怎么聽沫蓮的語氣這次這姑娘的傷勢十分嚴重呢?
沫蓮看著那傷口心驚膽戰,她神色沉重的走了出來,立刻對十閻說道:“相公,你快讓人給我打幾盆熱水來,還有紗布,越多越好,這次姑娘傷的太嚴重了”。
十閻明白的應了一聲,剛要離開去辦,身后沫蓮卻又叫住了他。
十閻回過身,問道:“還有什么?”。
沫蓮抿了抿唇,囑咐道:“千萬不要讓牡丹知道”。
十閻立馬領會其意思,對其安慰似的一笑,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