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昊看著她哭,為另個一男人“哭”。一句話也沒有。
夏濪哭完之后,就笑了。笑的冉昊心痛,沒想到下面的話讓他更心痛。
“第一天開始我在樓梯間,我聽到了你跟戚蓉薇的談話。我冒出了一個特別可怕的想法,并且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了。我想利用你打擊戚蓉薇,無論是情感上,還是公事上。后來,的確取得了一些效果,不過更讓我開心的是不費吹灰之力,戚蓉薇就離開了我的家。我的目的達(dá)到了,再也不用對你做戲了。”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很可惡,有種想滅了她的沖動。在他還沒滅了夏濪之前,先被她將了一軍。
“冉總,我想你在這里下車離家近一點。再見!”夏濪下逐客令了。
冉昊自動下車,遇見這樣一個女人也是夠了。
戀愛就是對方虐我千百遍,我待對方如初戀。
大好月色,不走回家有點浪費。風(fēng)還有點大,抓緊外套。
他認(rèn)識了最壞最壞的自己會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吧,這樣他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不愿意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是因為愛你;愿意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是因為太愛你。
這么多年來,夏濪的感情經(jīng)歷是,打擊還是打擊,不是老白就是夏澤恩,還有就是別的什么原因。沒有一次是痛痛快快,完完整整愛一場的。
江宇已等了很久,要在平時,他是個極度自律的人,過十點必定就寢去了。
“你還知道回來,看看幾點了。對了,我的蘭花呢?”江宇下班回家在屋里打量了半天總感覺不對勁,是夏濪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不對,他一個人孤零零,樂得找些閑事干。等到洗完澡爬上..床,習(xí)慣性地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本書讀了起來,才猛然想起,從東南亞進(jìn)口的那盆蘭花不見了。這個屋子里除了他以外還有什么人會是“小偷”呢?
江宇的話更多的不是責(zé)備,而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蘭花,也關(guān)心夏濪。
“怎么啦?”注意到夏濪的郁郁寡歡,江宇關(guān)心地問道。
“你怎么像個老太婆叨叨個沒完啊!”夏濪不耐煩了。
“我還沒有跟你.......”縱使再好脾氣的人也禁不住她的“目中無人”。
“江宇,我很壞是不是?總是在傷害別人,也總是傷害你。”夏濪又陷入自我認(rèn)同感特別低的怪圈里。
江宇知道她學(xué)不會人間的法則,這個世界沒有對錯,她不會低頭,偏偏喜歡挑戰(zhàn)權(quán)威。有人護(hù)著還好,沒有人護(hù)著就碰了一鼻子灰。
冉昊走著走著就到了NarcissusClub,夏濪的很多事,何老板比較清楚。
何頂云打開包廂門,這個小包廂本來是為夏濪準(zhǔn)備的,可是夏濪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過來了,他拿起手機(jī)就是沒有勇氣撥通夏濪的電話。
“冉先生,濪兒沒有跟你一起來?”何頂云問道。
何頂云的臉色有點憔悴,長期熬夜和使用化妝品,使他衰老的很快。尤其最近忙著飯店裝修的事,忽略了酒吧,出了幾次事,有人把搖.頭.丸帶到酒吧來,被警察抓到,是冉昊讓謝品逸幫的忙,只交了罰款,沒停業(yè)整頓。還有就是酒保跟客人打架,以前招酒保都要經(jīng)過何頂云這一關(guān),他忙著飯店的事,就把招聘交給了手下做,沒想到手下招的了個道上混的哥們。何頂云這些年是掙多少花多少,根本沒什么積蓄,飯店裝修需要一大筆錢,除了上次冉昊拿出的100萬,接下來的尾款都是冉昊結(jié)清的,當(dāng)然這些夏濪根本不知道。何頂云自然對冉昊尊敬起來,也對他多了幾分懷疑。
他做這些事是為了夏濪,卻不讓夏濪知道。“你不告訴她是因為你不想讓她為你擔(dān)心,我也是。”冉昊說完這一句,何頂云就明白了。怎么樣才算愛一個人,就是為默默地支持她。
何頂云欣賞他,這么多年來,夏濪身邊就出了一個冉昊。
冉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夏濪和凌少璇是很好的朋友?”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大家都以為我先認(rèn)識夏濪,其實我先認(rèn)識的是許二公子。他跟朋友來我這玩過幾次,哦,當(dāng)時我的店還在南環(huán)。一天晚上,他帶來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對,就是濪兒,梳著兩條大辮子,穿著校服。她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我知道那是她第一次來,對酒吧的任何事都比較好奇。他們很不一樣,別人來這里是為了放.縱自己,他們兩個總能保持清醒。”
“我把濪兒的故事告訴你,你還會愛她嗎?”
“我愛她,所以想了解她,想從愛她的人了解真實的她,讓我知道用何種方式去愛她。”
“她來這里的時候,總是心情不佳的時候,所以我有時希望她少來。看不見她,我又會想她。她最近沒有出現(xiàn),我想她跟你在一起很幸福。”
“凌少璇并不是你要擔(dān)心的那個人,荊楚瑞才是。她跟荊楚瑞在一起的期間,很少來我這里,我對荊楚瑞的了解并不深,因為我從沒有見過他。每次,濪兒說到荊楚瑞的時候,眼睛里總是洋溢著幸福和希望。他大概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人。”何頂云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和所有的狗血電視劇一樣,富家女愛上了窮學(xué)生,富家女的父親逼窮學(xué)生離開自己的女兒。”
一個24歲的女生注定她會遇見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這段愛情的主角不一定是相伴一生的人。
“這個富家女是夏濪,窮學(xué)生是荊楚瑞。”冉昊接話道。
“其實在我看來,他們并不合適。年少時總有一個王子來符合少女的幻想。沒有結(jié)果的結(jié)局還是好的結(jié)局。濪兒身邊的男人有很多,可不要隨便吃醋哦。”何頂云的身體靠過去,一手搭在冉昊肩膀上。“比如我,我可不希望你們在一起后,濪兒就不理我了。干女婿,你要答應(yīng)我,一定要常帶濪兒到我那走動走動。”
冉昊一口酒憋在喉嚨口。
從酒吧出來,一陣風(fēng),酒醒了許多。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用謝品逸那張毒嘴說,這是一個你還沒娶回家就要現(xiàn)想她出軌后問題的女人。當(dāng)然這句話不是專門指夏濪,而是看到一條娛樂新聞,謝品逸隨口評說的,似是有意,正好冉昊就坐在身邊。
有時候,冉昊想為什么非夏濪不可。謝品逸的回答是,你們不是住在一起了嗎?
連凱的回答是,你干嘛老跟在她屁.股后面。
不用想就知道老白的回答是,性格好,懂得包容我女兒;能力強,能幫我管理乾鑫;氣量大,女兒的緋聞男友都能談笑風(fēng)生。是不是只要符合以上三點,都能當(dāng)他女婿。老白的回答可能是,可能,也許,大概。
她們結(jié)婚的時候很快,以至于離婚的時候也不拖泥帶水。讀者說,為什么還要有離婚,這不是個幸福的故事嗎?小編說,有結(jié)婚就有離婚,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
故事中的女主角自憐自艾的好久才想起來,今天晚上跟人有個約會。凌晨兩點打電話給林思繆:“思繆,對不起,我......”
女神被人打擾了也不好過,在夏濪還沒有真誠地道完歉,林思繆就搶先開口,說完即掛電話。“我在電影院等了十分鐘就知道你不會來了,我吃過飯了。很好!睡了!”
“姐——”夏濪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