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奉望北城府衙鎮司大人之命,封武陵人陳子凌為鎮北將軍,領軍三千出城伐蠻!”冥甲軍高聲念道。
念完一會,望了一眼陳子凌,“武陵人陳子凌,還不跪下領命!”
“我不跪。”陳子凌冷冷說道。
“什么!”馬背上的冥甲軍被陳子凌這一句,氣得差點吐血,卻又不能發作。陳子凌乃是鎮司徐裘大人的欽點將軍,他也不好當面拒絕陳子凌領命,只是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走,接下去的領軍手續還怎么進行。
“你可要想清楚了!免得鎮司大人怪罪下來,連跪的機會都沒有!”冥甲軍喝道。
陳子凌抬頭挺胸,依舊如故,“鎮司徐裘來了,我都不跪,何況是他一言之令。”
“你!”
這名冥甲軍簡直要發狂了,騎下馬匹也有些躁動。要不是陳子凌是一城的鎮司所命將軍,他早和陳子凌戰起來了。
永定王朝的駐城鎮司,一般都是由紫金鎮都府退職的武將冥甲軍擔任,可謂德高望重,權利可比親王,可以直接冊封任何人為該城將軍。徐裘封了陳子凌為鎮北將軍,此舉在北城內可謂從未有之。
這名前來宣令的冥甲軍自然知道其中的緣故,面對陳子凌的執著,他也只能忍著。
“俺大哥不跪就是不跪,俺替我大哥領命。”
林子大快步走上前去,將那方盤中的頭盔握在了手上。
“哼!”冥甲軍調轉馬頭踏回軍營處,盡管心中對陳子凌極為不爽,但他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一位將官來到陳子凌面前,單膝跪下抱拳,“欲遣此軍出征,須驗虎符!”
陳子凌將虎符遞過去,來人接過虎符,又從手下拿過另一半虎符,合起對接,仔細查看,確認無誤后,率隊跪下,“屬下見過凌將軍,北城西北軍營三千軍士聽從凌將軍調遣。”
一人跪下,全營皆跪,氣勢可謂浩大。
陳子凌未曾想過也會有領兵的這一天,交接完手續后便進入軍營。
北騎軍,是以一身銀甲批身,手持長槍的一支隊伍。陳子凌換了身白衣,并不穿盔甲,令林子大為右前校尉,可把林子大樂壞了。
他可是從頭當匪的命,沒成想過有一天也能穿上永定王朝的盔甲,一身黝黑的皮膚在銀盔的襯托下,甚是英武。
“哈哈,大哥,跟你混還是挺爽的!”
領了北騎軍,陳子凌事不宜遲,決定先出城。左前校尉名叫寒江越,是一名年輕的軍官,騎著馬跟在陳子凌左邊,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凌將軍一點架子都沒有,旁邊的那個右前校尉大漢似乎還跟將軍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稱,這似乎有些不符合軍紀。
寒江越沒說什么,他雖年輕,但是加入北騎軍多年,軍人以服從軍令為上,陳子凌既是他的將軍,自出了營門,一切都以陳子凌的命令為準。
三千北騎軍騎著馬出城,在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百姓站在兩側目送。路過落紅院之時,隊伍停了下來。
“大哥,俺去查看一番。”林子大主動駕馬上前查探。
原來是徐天一伙人,聽說了雨詩詩被陳子凌得了身子,他暴跳如雷,一直想要得女人卻得不到,竟被陳子凌下手了。他雇了一伙地痞流氓準備將雨詩詩扒光了游街。
“住手!”林子大瞪眼暴怒,“竟敢動俺嫂嫂!”
徐天一瞅,是林子大這個莽夫,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你身上這身盔甲還是我徐府賞的,趕緊滾,否則我將你的皮收了,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老子干死你!”林子大暴跳如雷,持刀上去砍人。
這陣容嚇壞了看戲的百姓,眾人紛紛躲讓。林子大在馬上手起刀落,砍了徐天兩個嘍啰,再駕馬撞翻了徐天。
剩下的嘍啰看傻了,屁滾尿流的跑開。
“你你你敢打我,我找我爹去!”徐天正欲跑開之時,陳子凌已快速落馬上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徐天打懵。
百姓越圍越多,對于陳子凌的行為暗自叫好,這徐天仗著他有個府衙的老爹,在北城里可是橫行霸道,最近又不知怎的變態,開始虐待起姑娘來了,只要被他看中的姑娘或者是青樓女子,皆被他用皮鞭抽著滿身血淋淋的,可謂殘暴。
左前校尉認出徐天,他完全看蒙了,這這這一個將軍和校尉,怎么當街打人呢,而且打得還是府衙鎮司大人的兒子。
寒江越上前抱拳對陳子凌道,“將軍,他可是徐裘大人的兒子。”
他以為陳子凌不認得徐天,遂好意提醒。
徐天一看終于有人講出自己身份來了,爬起來指著陳子凌大吼:“他媽的,回去讓我爹革你的職!”
接著,他又指著寒江越道:“殺了他,將軍你來當!”
寒江越一慌,“屬下不敢!”
陳子凌再次一腳,將徐天踢跪在地,賞了他兩巴掌,“我知道他是徐裘的兒子。”
寒江越更加不理解了,既然知道是鎮司大人的兒子還敢打他?不過他可不敢頂撞陳子凌,只能默默退到一旁。
陳子凌目視地上的徐天,此人不除難以平心情。隨即讓林子大挑斷了他的手腳筋,徐天鬼哭狼嚎,連叫罵也不會了,徹底成了一個廢物。
“大哥,為啥不殺了他?”扔開徐天后,林子大納悶道。
“他已是個閹人,只是沒勇氣自殺罷了。留著他一條狗命,讓他比去死還難受。”陳子凌解釋道。
事實上陳子凌心中已有了打算,暫不跟徐裘撕破臉,只要伐蠻歸來,就用這三千鐵騎打到紫金鎮都府去,找到古若菲!
徐天被手下抬走后,圍觀的百姓竟鼓起掌來了,閔嬌娘和雨詩詩站在人群里頭,對陳子凌搖身一變成了個將軍,頗為震驚。
“詩詩啊,你可真有好眼力勁兒,逮了個將軍!”
“嬌娘,你別拿詩詩開玩笑了。”
雨詩詩含情脈脈的望向陳子凌,心思復雜卻顯憂愁。
陳子凌讓林子大和寒江越帶軍先出城,他和雨詩詩一起度步在一條小道上,做個告別。
“你——會回來嗎?”雨詩詩一雙明媚的美眸望向陳子凌。
“我不知道。”
……
二人一路無話,多情勝過多語。臨別分手之際,雨詩詩眼中含情,“君好蓮花,詩詩在城中尋一池栽蓮,等待夫君歸來。”
陳子凌不語,他和雨詩詩的情絮縱然理不清揪扯心亂,“我不知道能否回來。”
陳子凌一言甚重,他在軍營的時候已查過北境蠻王的一些消息了,蠻王塔爾鐵木將是他進入武陵大陸后直接要面對的一個宗師了,此人境界之力與冥甲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想讓雨詩詩等待一個不確定。
雨詩詩卻不能猜到陳子凌的想法,“我一生只能愛一個人,而你卻可以納妾一室,詩詩依然不悔。”
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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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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