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仙逝后,師兄便立志為他老人家守墓不再出山,所以你們的師父只可能是師兄在遁世前所收的徒弟。而師兄的三名弟子中只有大弟子才有到處游玩的喜好,所以并不難理解為何你從未出過盈月城卻能學(xué)到他的功夫。”
站得有點疲憊,姜行樂走到一旁坐下,繼續(xù)道清淵源:“我推測你師父是在盈月城游玩的時候撞見了你,被你頑劣的性子氣得抓耳撓腮才會逼著你拜他為師吧,而倪大哥外出回來意外知道此事,所以他才成了你師弟。”
“你說的全對。”
“嘖嘖,你應(yīng)該喊我一聲師叔祖的。”
“不可能。”斷然拒絕,他討厭這層身份,當年就不該屈服于師父的淫威之下。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不是嗎?”
“你介意?”若是她介意,他可以馬上找到師父斷絕師徒關(guān)系。
姜行樂低下了頭環(huán)抱著雙膝看著自己的鞋尖,然后輕輕搖頭。葛昊天暫時松了口氣,可也就那么一會兒,他的心又提到半空。
“其實從一開始你不是也不贊同這門親事嗎,為何不堅持下去呢,只差一點點這樁婚約就可以解除了啊。為什么要反悔呢,甚至不惜暴露你藏了多年的秘密。”
在她身邊半跪下,葛昊天扳過她的身子讓彼此可以看清對方。
“是,我承認起初我不贊同這門親事,但并不是針對你,我只是不想讓奶奶來支配我的人生。從小,他們便不許我動刀動劍,哪怕是和鄰里小孩之間的摩擦他們都要插手,我討厭這樣的生活,不喜歡這樣的人生。所以他們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偏不干什么,就連跟師父學(xué)武我都是抱著跟他們作對的想法。可是你不同,我害怕你會看上比我要優(yōu)秀得多的倪墨,我擔心你會覺得我是個不成事的富家子弟,所以我盡可能地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你讓我跟荀叔學(xué)習經(jīng)商我就去,可我看不到你會心慌,于是借口讓你教我武功來接近你,我相信只要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的。可是今天奶奶他們鬧的這一出徹底打亂了我的計劃,我……”
冰涼的手捂上他的嘴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她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一顆動搖的心,而他說的每一句都會干擾她。
拉下她的手,他眼里滿是痛苦:“我求你,不要這么對我。若你不知我的心意我無話可說,可你明明知道怎么還能要求我不說。”
“我不想知道的。”開始她并不確定的,直到他不由分說強硬地躺上她的塌,她不該因為一時的脆弱接受他的,不然不會造成現(xiàn)在兩難的局面。
“不,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知道自己不夠優(yōu)秀,你再給我點時間啊,我一定會達到你的要求。”他有種就要失去她的預(yù)感,慌亂而卑微地祈求著,“你覺得太倉促是嗎?好,我回去跟奶奶說推遲婚期,你想押后多久就多久好不好?好不好?”
他期盼的眼神她不忍拒絕,最后終于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