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在哪兒
?。牐犓麄儽话才旁谳^遠的氈包住下了,心卉由子介攙扶著站在外面,兩個人從侞月國出來,從未想過鮮卑以北會是如此之冷,還好這里的人給他們帶來了兩件袍子,穿在身上,羊羔毛的里子,十分暖和。
大大小小的氈包,在火光中透著淡淡的橘色,牛糞味兒沖鼻,子介不習慣,一直用手掩著口鼻,他怕是要窒息了。
遠處的那一處氈包是旁的幾倍大,上面的祥云團都鑲著耀眼的金邊,那一定是首領的氈房了,這里的生活習慣多少與摩吉相似,她的內心有些莫名的沖動。
小男孩在巨大的帳內昏昏欲睡,他的肚子還在咕咕叫著,可他不愿意吃晚飯,他要等一個人回來。
忽然一只巨大的手掌把他托起,舉過頭頂,他慌忙張開眼睛,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不會笑,淡淡的卻是不會感覺到寒冷的面孔。
男孩高興的手舞足蹈,“父汗!您終于回來了!”
紫棠色的面頰透著一團紅暈,大汗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疼愛,“又高了些。是個大男孩了?!?p>
男孩摸著頭咯咯的笑著,“孩兒要向父汗進獻!”
大汗終是笑了,把他放了下來,拿過桌上新熬好的奶茶,“什么好東西。”
“女人!還有一匹好馬!”
自豪的話語剛出口,大汗便被嗆了一口,不住的咳,放下手中的奶茶,點著小男孩的額頭,“拓跋彰啊拓跋彰,若是被你母親知道了,看她不打你屁股?!?p>
他不服氣的撅著嘴,“那有什么?孩兒還不是見那女人好看?都說男人愛女人,父汗也是男人,怎么就不愛呢?”
“彰兒也是男人,為什么彰兒也不愛女人。。。。。?!?p>
他的小臉已憋的通紅,“巴勒說了,沒到時候呢!”
大汗看著他那副樣子,也不再逗他,又不好攪了他的興致,“好了,帶我去看看那馬吧。”
“恩!”拓跋彰高興的在前面帶路,時不時的回過頭嘰嘰喳喳的說著,“父汗,那馬是棗紅色的,頭上還有一撮白櫻!”
說話間便走到了馬廄,拓跋彰踮起腳指著前面,“父汗,就是那一匹!”
他向那邊望去,卻是無法再平靜!是閃電!竟然是閃電!那,拓跋彰口中的女人,不會是她吧!
“那個女人在哪兒!”他的眼中透著無盡的期盼,聲音有些顫抖。
拓跋彰一臉的得意,“我便知道父汗會喜歡,孩兒帶您去!”
這一路走的是如此漫長,拓跋彰走在前面,興高采烈,完全沒有覺察出他父汗的異樣,這個睿智冷靜話語又不多的大汗,是北戧的神話,一個永不戰敗的神話,如今竟也會有讓他失去心智的東西。
拓跋彰一路小跑,已經搶先進了氈包,可大汗卻定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他怕不是她,若是她,又怕見到她后自己會失態。
心卉正躺在床上,明亮的氈包里彌散著淡淡的牛糞味兒。
拓跋彰推門而入,帶進一股涼氣。
她看見這個頭尚小,卻底氣十足的王不免有些好奇,出于禮節,心卉支撐著從床上坐起,“見過王?!?p>
拓跋彰拜拜手,“不必啦不必啦,以后伺候好我父汗就行啦?!?p>
伺候好他父汗。。。。。。?這種話從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口中說出,多少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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