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臟病
夜行者從懷中逃出符璽,形狀怪異的兩塊石頭,上面有年文逸晉王的印鑒,獨一無二,心卉驗了片刻,拿出一塊甩給子介,子介又遞上一張字據。
“最好再留下字據,我知道你有他的大印。”心卉喝著茶好似說了無關緊要的話。
那人聽明白了,又掏出大印,蓋了上去。
心卉這才放了心,“你回去吧,置于晉王怎么進燕城,我會盡快告訴你。”
那黑色的身影竄在屋檐青瓦之上,月光下忽的遁去,心卉看著,祈國的皇帝又怎樣,她心卉至今還活著,既然活著,就要搏一搏。
阿賽已經連著燒了好多日,身上漸漸出了大片紅色的丘疹,心卉看著著急,便請了兩個御醫。
御醫診治完,面上都有些慌張,心卉厲聲訓道,“到底是什么病,吞吞吐吐的!”
那兩個御醫對視一下,膽子稍大的結結巴巴的答著,“回。。。。。。回郡主,這是臟病。”
臟病?
御醫看著心卉不解的表情,又補充著,“是花柳癥,會傳染的,我等今日會向太醫院奏報,明日來處理這宮女。”
“怎么處理?你們有什么法子?”
“這花柳癥現在還沒有痊愈的方子,尤其在皇宮內,得了此病的宮人是要推入石灰坑處死的。”
處死?!心卉明白了,定是在邯城得的病,要她的阿賽死,她做不到的!
心卉緩緩的走到跪在堂前的御醫面前,俯下身子,眼睛定定的注視的他們,直盯得二人心頭發慌,心卉趁其不備,拽下二人腰間垂掛的玉牌。
她迅速的退后幾步,“誰要是敢說出去,便是不想活命了。”
那話語輕柔,二人聽著,額上竟滲出了汗珠,“郡。。。。。。郡主,這病可是會傳染的!”
“明日起,每日前來診治,我便保你們性命,你們應該不想與摩吉扯上任何關系吧。”
他們拼命的磕著頭,“郡主開恩,郡主開恩,小的們定盡心而治。”
她晃著手中的玉牌,“這個東西先替你們保管,不要跟我耍花樣。”
那是太醫院的腰牌,沒了腰牌御醫什么都做不了,這物件落在心卉手中,恐怕又會是相勾結的證物。
御醫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漱玉閣,一直沒有開口的阿賽叫住了正要離去的心卉。
“主子,會傳染的,我即刻出宮,主子不用管我了。”
“什么叫做不用管你!”心卉的聲音有些哽咽,還有些生氣,“若不是為了救我,你怎會得這種病。”
阿賽的眼中噙著淚,“可這病臟。。。。。。”
心卉拉著阿賽,可阿賽卻慌忙甩開,“主子別碰我,傳染。”
心卉越發的憤恨自己了,誰都保護不得,她看著阿賽美麗的容顏,心下有些顫抖,“阿賽是海棠,純凈淡香的海棠。”
阿賽只是淺淺的笑,“有這句話,我就足夠了。”
心卉關上房門,回到臥寢,眼前還是不停浮現出阿賽身上大片的丘疹,那群骯臟齷齪下流無恥的男人,她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