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想不起他的面容
桌上的青瓷筆洗已經蒙著一層污跡,心卉不讓侍女進房打掃,她怕驚擾到她的淵夕,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她守著這些畫,心下便有了寄托,只是,為何卻總也想不起他的面容。
不作畫的時候,她會覺得空牢牢的,心里抓狂無法安寧下來,子介命令侍女在院內禁足,因為心卉時常一人獨坐于此.
雙眸追逐著花叢中翻飛的蜂蝶,然后回想著在摩吉與淵夕的點點滴滴,想到高興的便輕揚嘴角,想到難過的便暗自垂淚,太后幾次宣她去思安宮一同用膳,她也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今日的可以不去么?”心卉眼中無神,茫茫然的望著子介。
“小姐,德安公主的及笄之宴不去怕是不妥帖,還是去吧。”子介知道她唯恐德安為難她,若小姐再不出去走動走動,怕是無法恢復了。
心卉在兩個月后第一次出了漱玉閣,阿賽也跟去服侍,祈國第一公主的及笄之禮十分隆重,文武百官都在邀請之列.
在議政的明泰殿里年嘉洪親自為德安挽起了發絲,黃金鏤花的孔雀簪緩緩的插入發中.
心卉能感覺到她得意的笑容,之后便是賞賜,皇后親自在宮外為她置辦了三百畝的公主府,據說幾盡奢華,亭臺樓閣環湖小翠應有盡有,還賞賜了宮人過百.
從此之后,她便要在府邸居住了,心卉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參加了觀禮,晚間的內眷宴請也是無法推脫的,仍舊是一殿的鶯鶯燕燕,因年嘉洪的參與,各殿宮娥使盡了渾身解數.
心卉看著殿前為眾人獻藝的宮嬪,皺著的眉中始終沒法舒展,這表演過于膚淺,看到的只是獻媚的神態,頭上不禁一陣陣發麻,身上也有些涼意,便叫阿賽回去取件外衫。
等了許久,卻沒見阿賽前來,可這宴席也已散場,她只得往回走迎著她,不料,卻是迎來了子桑黎。
子桑黎一直站在墻角,手里拿著鵝黃色的外衫,俯首盯著鞋面,不曾去看她,心卉不知阿賽為何遣她來。
心卉竟然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怕是受的磨難太多,她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子桑黎小心的跟在后面不言語,終是到了僻靜之處,她感到有些乏累,便挑了石凳坐了下來。
金梧桐絲絲絳葉在微風中搖擺,帶起一陣摵摵之聲,她望著遠處樓閣的燈籠紅影卻是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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