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恥辱之城
出了沙漠,氣候愈來愈暖,不似先前那般寒涼。有許多耐寒的卉木郁郁蔥蔥的長在路邊,籠著絲絲濕氣。
幾個將領看到遠處的城池,都興奮的策馬快行,留下冗長的軍隊在大地上蜿蜒蠕動。
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罹難,心卉胸口像是被貓抓了似的,一陣陣的輕跳,無法抑制。小腹又在抽搐了,不禁用手撫摸了一下,小東西,你跟著我,要受罪了......
只走了半日,便到了燕城,眼前的景象令心卉很是震撼。寬大厚實的青磚堆砌成七八十尺高的城墻,連綿不絕數十里,在上聳立著三層之高的門樓,赤紅的瓦上鎏著閃閃金光,每隔十尺便有書著“祈”字的明黃旗子隨風擺動。
在遠處便可看到波光粼粼的護城河橫臥在大地上,粗實的鐵鏈吊下一座浮橋,陳舊略黃的橋面烏泱泱的站了一群人。
越走越近,她看的真切些了,他們著了緋袍或綠袍,衣上繡著不同的飛禽走獸,都以玉簪束發,大多朝著軍隊行進的方向翹首企盼。
為首的那一位著了紫袍,其他的也看不太清楚了,心卉把暗紅的披風往前一籠披在了頭上,遮住的面容及烏黑的長發,她不想像玩物一樣的被人賞看。
快臨近了,安子琛從大隊后策馬疾駛過囚車,心卉感覺到他稍稍側目便又閃開了目光。
她雙臂環抱著雙腿,低著頭,雙手卻攥緊了厚實的披風,弄出一道道褶皺.....
安子琛下了馬,跪在那紫袍男子身前,心卉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也不關心這個,想必也是一些復命之語吧,這次回來,安子琛一定能夠加官進爵了,能得到什么名分呢?官升兩級再配一個驍勇的稱號?這回他可如愿了。
心卉胡思亂想著,沒有察覺隊伍又在行進了,囚車上了浮橋,經過那紫袍男子的身邊,只見他一揮手,車,停了下來。
那男子一直盯著她看,帶著些凌人的氣勢,他對身旁的安子琛道,“這,就是薩日心卉么?”
安子琛低眉恭敬的答著,“回晉王爺,是摩吉的女主。”
那男子拍拍他的肩膀,“好樣的,今日的慶功宴一醉方休!”隨后爽朗的笑聲沖破天際,心卉看著漸漸遠去的一片紫紅,咬著嘴唇,雜亂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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