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猶豫豫選夫婿(2)
茨蘭頓了頓,“陛下遴選定國公本是我等不應干涉的,這遴選男子各個卓越非凡,并無非議,只是……這不僅關系到摩吉國的未來,還關系到真依族的興衰。”
心卉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你起來說話吧。”
侍女為其看了座,茨蘭坐了下來,“若陛下遴選了外族男子,則定國公的那一部落便會趁機培養在摩吉的勢力,以前也出現過庶脈發動王庭政變的先例,真依族也是拼了全力才重新奪回了王權,為了摩吉國的穩定,臣建議定國公的人選還是在真依族內部遴選吧。”
原來是這樣,茨蘭竟是打的這個主意,想必是要推薦淵夕。
原本和淵夕關系甚好,卻因為茨蘭的行為讓心卉覺得淵夕更不合適了,對她也是厭惡至極。
心卉走下石階,來到她面前,“我的事自己會做主,你還是不要多操心了。”
看著離自己漸遠的飄飄衣袂,茨蘭忙從座椅上站起,“陛下等等,臣還有重要的東西要給您看。”
心卉回過頭,只見茨蘭從衣袖內掏出一個荷包,慢慢打開,取出一樣東西,雙手遞給了心卉。
她定睛一看,啊!竟是金鑰匙!
慌忙接過,看著鑰匙上摩吉國的圖騰及鑲嵌的寶石驚呆了,原來鑰匙在南榮府上,怪不得自己在真依族的錦盒中找不到。
“你是哪里得來的?!”
茨蘭答道,“原本臣也是不知道此事的,只不過那日整理母親的遺物,便見到這鑰匙,想必當日母親去的太突然,沒來得及交代此事,也不確定是否是陛下的鑰匙,所以貿然帶來一試。”
正陽宮,心卉坐在榻上,掀起自己的衣裙,看著腳腕上那金鎖腳鏈發呆。
這摩吉國的女兒從出生之日起便佩戴有鎖的腳鏈,待自己婚配時,丈夫會在當夜為自己打開,想想鑰匙上的圖案竟然與自己的鎖一致,想必是母親在世時就已將鑰匙托付于承天元老。
小黎拿來心卉要批閱的奏折,順手拿起一本看了一眼,便甩到了地上。
“讓你拿遠一點怎么還在我眼前出現!”心卉生氣的埋怨小黎。
小黎見狀忙跪下請罪,心卉揮揮手,她趕緊退下了。
看著地上那破損的名冊,彷佛看到了安拉的臉,那是安拉郡主特別呈上的定國公人選,不必說也知都是安拉的部下,不禁用手錘著自己的頭,阿賽知道心卉心情煩悶,也遣散了眾人,獨自侍奉上殿。
阿賽摟著心卉,“不要生氣了,就當沒看見好了。”
“阿賽,鑰匙在南榮府。”
阿賽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鑰匙會在南榮家,轉念一想又覺得合乎情理,“淵夕若能留在王庭也是一件好事。”
淵夕?定國公?心卉腦子里轉換著淵夕的身份,搖搖頭,“他本來就不想待在王庭,若選了他,這一輩子都是出不去的。”
“淵夕和陛下也算是青梅竹馬,你們二人感情甚好,在王庭的這段日子,他對你是沒有二心的,這王庭離不開淵夕,況且這鑰匙出現在南榮家,照例說應是非他莫屬了。”
心卉一時無語,只是呆呆的看著腳腕上的金鎖,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難道陛下有了意中人?”阿賽試探的問道。
心卉搖搖頭,“究竟怎樣的才是意中人。”
阿賽服侍心卉睡下,掖緊了絲被,扶著他的面頰,“天天想見他,每次看到他心就跳個不停,一刻不見便會思念,會因為他而憂愁,而歡喜,而消瘦……”
心卉有些困了,卻仍努力睜著眼睛,“這定是你的感覺吧,阿賽的意中人又是什么樣子呢?”
阿賽輕輕的搖搖頭,“不說他了,陛下若還沒有意中人就和淵夕相處吧,若是先王在世,定會早早結下這樁親事的,也難怪鑰匙會出現在茨蘭手中。”
難道母親有這樣的意愿?難怪小時候很多人會拿定國公來取笑淵夕,心卉疑惑的問道,“真的……是這樣么?”
“記得先王跟奴婢說過,若生個小王子便讓淵夕來伴讀,若誕下王儲便讓淵夕來做定國公。”
原來母親早就安排好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心卉看著香爐中冉冉升起的煙,灑脫自由的淵夕,若是選了他,就束縛在王庭沒有自由了,他,不屬于這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