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感動,十年,夏葉沒有想到,這個外表光鮮亮麗,被眾人寵著的大男孩竟然會這么關心別人,不,準確的說,她不相信會有人愛她愛這么久,這么纖細,這么沉重……
安駿楓什么話也沒有,一動不動地站立,任憑夏葉靠著,他認為把心中所有的壓抑都釋放出來,夏葉才能真正地去感受生活的給予,不再活在自己的小圈圈里。
良久,夏葉抬起頭來,用手抹著眼淚,安駿楓微笑著替她整理因為淚水而貼在臉上的頭發,夏葉沖安駿楓開懷的咧了個大大的笑臉:“駿楓哥,我沒事了。”
安駿楓點點頭,然后牽起夏葉的手:“我們回家吧?”
夏葉掙脫了他的手,跑到邊上,著手整理許愿瓶,重新把它們埋入泥土:“我要把它們都放放好,這可是你愛我的證據哦!”說完,夏葉調皮地笑了笑。
安駿楓完全被她感染了,也只好和她一起整理許愿瓶。
夏葉:“對了,今天是那位叫陸柏倫的學長的生日,我們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說就走掉,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安駿楓:“是啊,不過那小子應該不會介意的。”
陸家明費盡氣力,大老遠的從紐約趕回來,就是為了趕在十二點之前,趕在妻子逝世的日子,給她上柱香。誰料到,迎接他的竟然是如此盛大的party,陸家明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握拳,青筋凸顯,到底姜還是老的辣,沒有當場發作,只是直直地走向和左右美女調情的陸柏倫,艱難地開口:“到我書房來。”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柏倫早就料到了,如此會激怒老頭子,只是沒想到老頭子沒有當場發作而已,無所謂地聳聳肩,陸柏倫繼續喝酒、聊天。
Tracy小心地提醒:“陸少,你父親讓你去書房呢!”
陸柏倫笑笑:“老頭子又沒說現在就要過去?再說有你們在,我怎么舍得匆匆離去呢?”一句話又逗的兩個女孩子花枝亂顫。
整座房子的燈都已經熄滅,傭人們也已經就寢了,陸柏倫沐浴在月光之中,靜靜地調整了半天的心情向這座房子,唯一一處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叩叩叩”陸柏倫冷哼,這個時候干嘛還記得他的規矩,荒唐!
陸家明面向大大的落地窗,背對著他,兩個人誰都不愿先開口。
房間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最終陸家明打破了這個僵局:“辦party不要在這天,出去吧!”
陸柏倫崩潰了,他寧愿挨父親一頓臭罵,甚至是狠狠地揍他幾拳也好。簡簡單單的一句完全沒有情感的交代,像對待他的下屬似的,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渴望父親的關愛,但不代表他能接受父親對他的不公正待遇。
爆發了,積累了二十年的情緒爆發了:“不再這天?那要在哪天?路大總裁,請您給小的點明示,小的實在是愚昧,還真不知道有哪個日子是可以代替生日來開心的?”
陸家明平靜地出聲:“出去。”
陸柏倫徹底憤怒了:“出去?我不是你的屬下,也不稀罕你的臭錢,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你的身價在我這里沒多高。這二十年來,你對我不聞不問,那也就算了,偏偏你老大人看我哪里都不順,你不就是死老婆了嘛,至于跟死全家似……”
陸柏倫話沒說完,就被陸家明狠狠一巴掌打到在地,陸家明看都不屑看倒地的陸柏倫,徑直走出書房。
在陸家明走出書房的那一剎那,陸柏倫的淚水徹底潰堤: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么說你的,如果說當年你時在知道生我會有危險的情況下,還執意要生下我的話,那你一定很愛我。人家不是說愛屋及烏嗎,為什么你這么愛我,而他卻這樣對待我?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