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犞Z大的潘府,冷冷清清的。早已沒有了往日的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只剩下家丁們在默默打掃著屋內的陳設。
潘仁美平時對下人的管教很嚴,總是告誡他們要少說多做。這種告誡即使潘仁美不在,他們也會銘記在心的。所以對于潘氏父子的被捕,他們是只字不提!
楊六郎獨自一人焦急地坐地那里,等待著潘穎的歸來。下人告訴他穎兒又去大牢里看潘氏父子了。
這讓六郎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想像不出潘氏父子見到穎兒會怎樣。會不會為難她;會不會讓難堪;會不會.......總之,一千個,一萬個擔心和疑問在他腦中,心中反復的徘徊和煎熬!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外面才有腳步聲。六郎急忙跑出大廳外,見到潘穎呆呆地站在院中央,臉上掛滿了淚水。
六郎心疼極了,他慢慢地走到潘穎的面前,輕輕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穎兒,你怎么了?是不是他們讓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他們讓你難堪了?”
潘穎抬起淚眼,望著六郎,搖搖頭,痛苦地哽咽道:“我,我情愿他們讓我受委屈;讓我難堪,可是他們沒有。爹和哥哥就是不見我,我去了五次,可是每一次他們都不見我,不見我。他們一定是恨死我了,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潘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楚和委屈,依偎在六郎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的六郎知道,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是多余的。只有緊緊地擁住她,讓她知道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在她的身邊,一輩子支持她,保護她,這就夠了。
六郎很晚才回到天波府,眾人都已經睡下了。六郎輕步地要走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時,“六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佘賽花輕聲地叫住了他。
六郎馬上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看母親,關心地問道:“娘,這么晚了,您還沒睡?”
佘賽花淡淡地笑了笑,搖搖頭,道:“家里有一個人沒回來,娘就睡不踏實。”
聽到這兒,六郎頓時充滿了歉意,連忙道:“對不起,兒子讓您擔心了。”
佘賽花憐愛的走上前去,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了笑。然后不經意的問道:“潘姑娘還好吧?”
六郎面色有些沉重,但還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回答道:“還好,謝謝娘關心。我會......”
“潘姑娘的大恩大德,咱們楊家會記一輩子的。日后潘姑娘有什么難處,我們會全力相助!娘也不是個專制的人,因為兩家的不愉快,不允許你們交朋友。但是只是普通朋友的關心一下,我想就夠了。再多的,我們楊家也不好做什么,省得別人說咱們居心叵測。必竟我們兩家的仇恨不是一時間可以解開的。早點兒睡吧。”還沒等六郎說完,佘賽花便打斷了兒子,緩緩的說到。
聰明的六郎早已從母親的話里話外聽出了對于他的告誡,好半晌,他才不情愿的點點頭,應了聲:“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