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遠昨晚一夜未睡,他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應該找于念說清楚自己喝那個奸細李云吉毫無關系,那李云吉是葉滿山帶回來的,要算賬也得去找葉滿山算賬,自己可不背這個鍋。
這天剛一亮簫遠便簡單洗漱一番一臉笑著便來到了客房,簫遠踮著腳伸著頭朝屋里望了望,這不屋里空空如也。“啊。”簫遠見了此情況忍不住大喊一聲急忙推開屋門闖了進去。
望著空空的房間簫遠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喪氣。
“于兄這招可真是高,恐怕現在簫遠正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想著你是不是回總壇告訴門主找他麻煩了,哈哈。”于念三人天微亮便不辭而別,這樣的目的便是為了讓簫遠心里不安,讓他感覺到總有把劍懸在自己頭上,不敢和自己作對。
“看來三十六門真的是烏合之眾較多啊,昨晚我輕輕那么一嚇他就被嚇成這樣,不知和宗門交手能有幾分勝算。”于念昨晚思前想后覺得這三十六門這次恐怕危矣。
“百分之百,宗門林先正,這次必死無疑。”陳麟回道,說完一鞭子抽在馬上率先奔回海瀾山。
簫遠坐在地上半天,心想著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便起身要離開,這剛一起身便看到了門上有個信封,他急忙走過去拆開信封一看,先是苦笑,接著一聲嘆息。
林先正雖然率先離開宗門,但他也不傻,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先跑去林守拙老巢殺林守拙,那是自尋死路。更早走的便是他的五位關門弟子,他則是跟在關門弟子后邊不緊不慢的走著,在等林一帶人趕來。
于念三人從海明閣離開便趕路至午時,三人肚子餓的不行便找了棵大樹在地下乘涼吃饅頭充饑。
“照這樣的速度天還沒黑便可以回到總壇,到時候我們好好睡一覺等著宗門的到來,于兄到那時咱兩合伙殺了林一那個小王八蛋,林先正自有門主對付。”陳麟咬了口饅頭邊嚼邊謀劃著。
于念吃著饅頭眼光一直盯著遠方的大樹,他點了點頭回道:“只要他敢來,我必斬他,還有林二。”說著于念站起了身子。
“怎么了?”子桑也跟著站了起來不解的問。
于念指了指前方的大樹,“那樹上有人,跟著我們很久了。”
陳麟一聽急忙扔了饅頭抽出劍開口問哪里。“你兩待著我過去看看。”說完于念跑了過去,速度很快。
“這小子使得是我們宗門的逍遙步,應該就是叫于念那小子了,老三,老四,發信號,動手。”
突然一聲尖銳的鳥叫聲劃破了寧靜,于念一聽急忙停步轉過頭看向子桑兩人,只見一青衣男子拿著劍從剛才休息的大樹上直插而下。
于念心驚,調虎離山。急忙大喊:“子桑,放雷。”
突然“轟”的一聲陳麟還沒反應過來身子被子桑用力一扯便跟著跳了出去。
“咳咳。”濃煙中田二激烈咳了幾聲罵罵咧咧從煙霧中走了出來:“瀛夷來的小子,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不然有你好看。”
于念見田二從煙霧中走出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一個轉身跑向了田二。
這時破空聲想起“嗖嗖嗖”短箭射向于念,于念施展逍遙步,左晃又閃,躲在了樹的另一側。
剛要喘口氣頭上一劍刺了下來。“沒完了?”于念嘴里罵了一聲側身閃避,只聽“叮”的一聲一把青劍插在了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上,插入地下很深。
“小子,你不錯,比我們以前遇到的對手強上幾分。”于念聽了聲音抬頭,樹干上站著一個穿青衣的男子,年紀約莫三十負手而立,臉上充滿了輕蔑,話音就是從他嘴里發出的。
“真的嗎?”于念一臉笑著回道。
“無需騙你。”
“但你不行,你比我以前遇到的對手弱了幾分。”于念聲音一冷,一腳踢在劍柄上,剛才插在地上的劍被一腳踢飛了上去。
樹干上的青衣男子伸手一把捏住被踢飛上來的劍,縱身一躍一劍朝于念刺去。
“真是傻子。”于念說完跳了出去,他不清楚敵人到底有幾個不敢輕易與眼前這人交手,萬一被拖住了那就危險了。
可身子剛一跳了出去,短箭又“嗖嗖嗖”的射來。
“媽的”于念見自己的衣服被劃破了個洞忍不住罵娘,但依然不停步繼續跑。青衣男子見追不上于念便發起了信號。
又是一聲尖銳的鳥叫,又出現了三個人影皆是青衣裝扮。
“他們有四個,想必是宗門的弟子了,怎么辦子桑兄?”陳麟躲在一旁看著眼前和子桑說著。
“能怎么辦,跑吧。”子桑起身無奈的笑了笑,將手伸到嘴里用力吹了四聲長口哨,接著又吹了一聲短口哨。
“二哥在那。”青衣男子用手指了指子桑所在的位置。
“不用過去,先殺了于念在去殺那兩人不遲。”田二說完腳下加速朝于念所在位置跑了過去。
于念聽了子桑的口哨無奈的笑了笑,心里雖氣不過,但也只能先跑路了,畢竟小命要緊。
“小子,就只知道逃跑嗎?果然和你師父一樣,只知道抱頭鼠竄。”聽了這話跑出去要與子桑等人會合的于念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用劍指著青衣男子說道:“來,誰怕誰。”
青衣男子見于念停下了腳步冷笑了一聲,心里暗嘆于念還是太年輕不懂審時度勢,被自己一激就上套了。
于念站定手捏訣義劍定眼看著走向自己的青衣男子:“報名號吧,訣義劍不殺無名鬼。”
“田一。”
“田二。”
“田不三。”
“田不四。”
于念剛一問完身邊頓時圍過來四人各自開口答道,這四人各站一個方位將于念退路封死,看的陳麟在遠處暗暗心驚。
原來是林先正的關門弟子,不過應該有五位才是,怎么才有四位?陳麟曾聽死去的陸奇說起過,據說這五位不僅僅是林先正的關門弟子,更是林一手把手的師父。
“子桑兄,于兄危險了,得趕緊想個辦法救他。”陳麟望著子桑著急的開口。
子桑也知現在的險境望著于念突然一笑掏出手雷拍了拍陳麟的肩膀讓他跟著自己。
于念不多廢話訣義劍一出直奔眼前田一。
“都退后,我來。”田一手捏劍訣順勢打出,這一擊用了十分力,他想試一試于念的身手。
怎料于念見狀由攻變守,收劍,側步,閃身一眨眼的功夫變閃了過去。于念見田一年紀長了自己許多想必習武時間也多了自己許多,怎么可能去硬接田一這一擊。
田一見一擊不中接著出招,速度越來越快,于念雖靠著逍遙步閃躲,但耳旁的破風聲讓自己心驚不已,田一是個高手!
田一見于念上蹦下跳只閃不打,搖了搖頭索性扔了手中的青劍,卷起了袖子看著于念。
“怎么?投降了?那把頭伸過來讓爺爺一劍斬了你。”于念眼里寒光閃過,極速閃到田一身旁使出孤云劍法攻向田一。
見于念攻來田一連退三步大吼一聲連續出掌拍向于念,內勁掌法大衍掌。
于念暗叫上當,想退但為時已晚,突然胸口火辣辣的疼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
“咳咳”于念干咳了幾聲揉著胸口站了起來,雙眼環視四周心里責罵自己太輕敵了,這田一身手雖不知深淺,但要殺他必定要廢一般功夫,可站在一旁的三人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一想完于念干笑幾聲:“后會有期。”一個轉身扎進一旁的草叢里跑了。
“大哥?”田二見于念逃跑急忙開口詢問田一的意思。
田一也沒想到于念會這般不要臉,咬著牙手一揮:“追。”
田二幾人立即動身,朝于念消失的草叢追了下去。追了沒多久突然遠處“轟”的一聲驚住了田二幾人,在接著一聲長哨劃過眾人耳旁。突然田一大叫不好急忙朝雷聲方向跑去。
“瞧見了吧,你們中原的暗器在我手中雷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大樹下子桑拋著手中雷笑呵呵的朝陳麟夸耀道。
陳麟咧了咧嘴干笑幾聲抓抓頭笑了笑算是做了回答,心里暗罵子桑這些瀛夷人不就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稱王稱霸嘛,要是真比拳頭早就被眼前這人打趴下了。
“別動在動我把這雷塞你嘴里。”子桑見腳下的人扭著身子惡狠狠的威脅。
可那人好似沒聽到一般繼續掙扎著,“把劍給我。”子桑說完拿過陳麟手里的劍,一劍刺進了腳下那人的肩膀。
“啊。”頓時那人慘叫起來。“老五。”田一聽了慘叫聲邊喊邊加快腳步,一會就出現在子桑和陳麟面前。
“放了他,饒你們不死。”田一滿臉猙獰的吼道。
“嘖嘖,你就不能好好看看現在的情況在說這些屁話嗎?老頭。”于念說著緩緩從樹干后面走了出來。
田一望著于念頓時心里明白了,忍不住破口大罵于念:“你這小王八蛋,早知道剛才就應該一起出手殺了你。”
“可惜你們太蠢了。”于念搖搖頭朝子桑走了過去,突然一腳用力踢在地上那人的腰上,那人吃痛又大喊起來。
“小子你最好放了他,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田二捏著拳頭指著于念喊道。
于念笑了笑又是用力一腳,“在說一句我這劍就落在他脖子上了,各位。”于念一臉邪笑的看著田一幾人。
一旁的陳麟心里暗笑田一幾人倒霉,比狠,于念還真沒怕過誰。
“放了他,你們走。”田一冷聲說著后退幾步,暗暗給身后幾人比劃手勢,于念不是想逃嗎,那便讓他逃,等于念一放開田五那便一起出手殺了于念幾人。
見田一幾人后退陳麟臉上笑了起來,“于兄,看來我們可以走了。”見陳麟如此,田一用力咬著牙希望于念放了田五。
可哪知于念搖了搖頭:“我們不走了。”于念這樣眾人心頭都忍不住問候起于念的母親起來。
“小子,你想玩什么花樣,你別把我逼急了。”田一上前一步用手指著于念。
這時于念臉上笑容消散,看著田一冷聲說道:“你剛才說我師傅只會抱頭鼠竄,我現在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于念的用意很明顯,他想殺了侮辱自己師傅的田一,但畏懼剩下的三人,便只能出此下策抓了田五來威脅幾人不能出手,這樣他便可以放開手腳單獨與田一交手。
“于兄,他是林先正的關門弟子,身手怕在你……”
“我知道,但那又怎樣,我師傅即是我的父親。”于念阻止了藥繼續說下去的陳麟。
“你知道?”陳麟不解,這宗門秘密怎么于念就知道了?
“怎樣,敢不敢?”于念不回答,看著田一問道。
我將你說的話還你:“來,誰怕誰?”
話音一落,于念出劍,氣勢和剛才猶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