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杭州,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后,十九歲的江琦兒跪在母親江雨婷的墓碑前,她的淚水和著雨水一起滴落在母親的墓碑上。她傷心的對著墓碑在低訴:"娘,我知道您臨終前的那番話,您不想讓我陷入到仇恨的漩渦中,您不想讓我不快樂,可是,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您就這樣孤獨而委屈的死去,我更不甘心您就這樣孤零零的躺在這里,繼續忍受著孤獨和寂寞的煎熬!您臨終前的那番話,又讓我想起了我們不堪的過去,娘,請原諒琦兒,不能像您那樣寬宏大量,娘,我一定要去京城,為了您凄涼的一生!娘,我答應您我一定會再回來,回來陪著您,守著您。”于是她又拜了三拜,才離開了墓地。
三天后,琦兒賣掉畫舫和木屋,作為她上京城的盤纏,打典好一切后,她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京城的繁華似錦并沒有吸引琦兒,幾天來的趕路也并沒有讓琦兒感到絲毫的疲倦,現在的她只想快點兒到達佟府,可是十多年后的北京城早已不是她童年時的記憶,或許早已搬遷了。突然一陣馬的嘶鳴聲從街的那頭傳來,原來是一個男人騎的馬突然受驚,在大街上橫沖直撞,突然,琦兒被撞倒在地,那個男人想下馬,但馬卻不容人有半刻停歇,所以,他只得駕馬前去。這時,一位姑娘走了過來,將琦兒扶起,關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琦兒感激地搖搖頭,說道;“我沒事,謝謝姑娘。”那位姑娘笑著說:“不客氣。姑娘,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那你是從哪里來呀?”
琦兒答道;“我來自江南杭州。”那位姑娘又接著問道:“那你千里迢迢地來到這里,是做什么的?”姑娘的問話一下子讓琦兒陷入了沉思:“難道我就這樣去佟府?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窘境,不能這樣去佟府,必須得好好計劃一下。那么姑娘見琦兒愣了神,便又催問道:“姑娘,你怎么了?琦兒這才回過神來,笑笑說:“哦,我是來這里投靠親戚的。”姑娘又問道:“那你找到了嗎?”琦兒搖搖頭,說道:“還沒有,我剛來這里,人生地不熟。一時間,不知該到哪兒去找?”那位姑娘點點頭,然后說道:“我看姑娘獨自一人,實在太不安全,如果姑娘不嫌棄,就請到我那里暫住吧,然后再從長記憶。”
琦兒并沒有答話,那位姑娘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會意地點點頭,便說道:“看來,姑娘是信不過我,看來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袁敏,家里就我和爹兩個人,我們父女倆開了一間“尋夢茶舍”,這樣姑娘該放些心了吧。當然,姑娘如果還是不相信我,我也不會強人所難。”說完,袁敏就要走。琦兒連忙拉住了琦兒,焦急而歉意的說道:“袁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初見姑娘,就被姑娘的熱心腸所感動。我剛才的猶豫,只是怕打擾姑娘,并不是懷疑姑娘。”袁敏這時高興地說:“既然這樣,還等什么,快走吧。”
不一會兒,袁敏就將琦兒帶到了“尋夢茶舍”前,這是優雅而別致的茶舍,古色古香,生意也很好,座無虛席。它也讓琦兒想起了家鄉,想想了母親。
這時袁敏高聲喊道:“爹,爹,快出來啊,我帶來一位朋友。”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從里屋出來,他看上去有40歲,英俊而挺拔。面相和善。他就是袁敏的爹,袁新豪。他笑著說道:“我在這兒呢。”袁敏笑著說道:“爹,這是我在街上遇到的一個朋友,她叫......”袁敏這時才想起來還沒有問琦兒的名字呢?于是說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江琦兒應道:“我叫江琦兒。”這時袁新豪笑著對江琦兒說道:“姑娘,你可別在意,我這個女兒就是這個樣子,哦,我也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袁新豪,是這間茶舍的主人,也是袁敏的爹."琦兒禮貌地回應道:“袁伯父。”這時,袁敏又接著說道:“爹,琦兒是江南杭州人,她是來京城投靠親戚的,可是,到現在也沒有著落。她初來京城,無依無靠。她如果獨自住客店,也不安全了。所以,我就帶她回來了,爹,您不會怪我自做主張吧。”袁新豪笑道:“怎么會,爹一向就知道你喜歡結交朋友。”然后,他又對琦兒說道;“江姑娘,盡管放心地住下來,至于尋親的事,再從長記憶吧。”江琦兒微微地施了一禮,說道:“打擾袁伯父,真不好意思。”這時,袁敏說道:“琦兒,你就別和我們客氣了,走,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就這樣,琦兒便在尋夢茶舍安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