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塊錢好干什么?你多帶點錢去,”扶正老婆看到扶正只帶了幾百塊錢就想請局長大人吃飯覺得好笑,硬塞了兩千塊錢給扶正并交代:“局長想去唱歌就去、要忍住氣、做生意是這樣。
扶正就在跟甑局長約好的地方等,邊等邊氣鼓鼓地想這個世道太不公道了,為什么不能在辦公室談一定要在飯桌上談啦。扶正回到南縣屁股還沒坐穩就接到個電話“你是不是扶正啊?”扶正回答是。對方接著又慢悠悠的說:“你有麻煩呢,我跟你將呢我這里接到很多投訴你的材料呢,嘿,你看怎么辦呢?”扶正心理咯咚的跳了一下充滿疑慮地問:“請問你是誰?”“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你跟我的手下拉拉扯扯地你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跟你講你的車質量問題很大呢,有很多人投訴你呢,你趕緊來處理。”扶正反應遲鈍地再問:“請問你倒底是誰?”“我是農機局的局長你還跟我裝蒜!”對方惱火的大聲回答。這個農機局扶正是聽清楚了但是哪位局長就沒聽清楚,說真的這個局長大人的話不容易聽清國語帶著很重的南縣方言,而扶正也是發慌,要不是講的慢條斯理還更難聽清。于是扶正畢恭畢敬地問:“請問是不是黃局長?”“我不管你是跟著黃局長還是白局長!總而言之我會好好處理你!”對方啪的一聲掛掉了機。扶正見這位局長聽錯了話就趕緊打回去,對方不接扶正又接著打、連著打了三次對方才拿起電話,扶正趕緊說:“因為不認識局長是想問一下您的貴姓。”這位局長才哼了一聲。“你看怎么辦?我馬上到你辦公室來。”“我沒空。”扶正腦袋一閃趕緊說:“局長這樣吧,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不如你抽一個空我們邊吃飯邊談好不好?”好一會兒對方才回話:“好啊你就在X地等我吧。”
“農機局能拿我怎么樣?”扶正就趕緊打電話問楊總。
“也就是把你的車拖到局里去從頭倒尾跟你檢測一下然后算一下檢測費,三四千吧,這個是一臺車的價格還不帶拖車費。”
扶正通報了情況,楊總說:“本來老錢的弟弟在市局打個電話就沒什么大事,但現在不能指望他了,你先招待他看看他怎么講再說,另外該花的就得花了這個是省不得的,首先就千萬不要讓他把車拖了,記住事情不妙你就咬住車是展覽的反正你現場也沒賣過車。”
“是不是真的有人投訴我?”扶正又問。
“這個就不曉得了不過有一點我們大意了本來去拜訪一下更好,賣農用車沒去拜訪農機局。”
“他以前來過。”扶正隨意說了一句。
“什么?怎么會事?”楊總很是吃驚。
“上次章股東在時他來過而且章股東說不必要理他。”
“可惜!可惜錯過了一次機會。”楊總聽后連連說可惜,扶正好像感覺楊總在頓足。
扶正看了看表已經超過一個小時就打了個電話:“請問局長大人有沒有辦完公事?”“今天算了吧,我有事。”局長大人掛掉了機。扶正惱火啊但惱火歸惱火電話還得打,局長大人不耐凡地問:“不是講了沒空啊?”扶正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局長明天中午有沒有空?”“明天再說吧!”局長大人掛了機。
扶正走回場地看見老婆跟一大伙人在看修車鋪的熱鬧:“怎么回事?”便拍了一下老婆的肩。“修車鋪的老板不肯交費所以城管的要拆違規建筑,咦你怎么就回來了?”聽扶正講了原因老婆懊悔的說:“我看你去了這么久還以為你們在吃飯弄的我菜也沒炒就吃中午的剩飯,我現在給你弄個蛋炒飯好不好?”“不用這么麻煩沖包快速面就行了。”扶正就自己動手。
隔了一個晚上來了十來個城管人員半圓型圍起修車鋪,扶正心想要不是認識他們局長還不知要交多少錢,扶正不大喜歡湊熱鬧只是站在自己門口看,這樣拉拉扯扯好長時間就見一個隊長模樣的官動手扯掉了一塊用繩子铞著的招牌,做這種招牌也實在是容易就象是古裝戲里經常看到的打一個樁子綁一根竹子铞一塊牌子,牌子上大多看到的是杏花村酒樓等等。扶正看到修車鋪的老板和城管人員有幾次推拉的動作,最后店老板啪的關上大門騎著車就走人,扶正見城管人員解氣似的一窩蜂的圍著铞招牌的樁子把它踹倒。
這樣看了一場戲又看了幾張報紙時間也就臨近中午,扶正打了幾次電話局長大人才接,慢條斯理問了是誰?有什么事?慢條斯理地說我沒空就掛了電話,扶正不氣妥又接著打請問晚上有沒有空啊?局長回答晚上再說吧。
扶正老婆見沒約著就教扶正:“請吃飯也得晚上,現在流行吃過晚飯唱歌泡腳所以請人吃飯最好是晚上,這樣玩得痛快事情也更好辦。”扶正想到的是這樣更花錢。
又象上次一樣按著局長大人講的地方等,等啊等啊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局長大人來扶正有了昨天的經歷就起疑便撥電話,又象前次一樣打了幾次、局長大人才接照例是慢條斯理地問:“是誰啊?……哦,我有事下次吧。”也不等扶正有什么說就掛掉電話。“他媽的吃定我啦!?”扶正氣的脫口而出,站在原地傻了許久才熄下恨來。邊往回走邊打電話問楊總:“是不是展覽的車就不甩他?”
“既然他要刁難也只能這樣了。”楊總也是有點無奈地回答。
“沒有去唱歌啊?”扶正老婆見扶正回來就問。
“唱個屁!”扶正知道老婆誤會了就連跟楊總商量的話原本告訴老婆。“大不了不做了。”扶正老婆說。扶正突然聽出老婆已經沒有干勁了,也就悶悶不樂的泡快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