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早早地起來了,也說不清是暈床還是興奮,反正是早早地起來了,看看大家都還沒起床,他就繞到房后的大鐵門,這門邊果然很多雜草,兩棟房之間是泥土地,他心里有了主意,把草鋤掉,撒上石灰再找些磚就行了。然后掃地擦桌子燒開水,洗臉刷牙,到公路對面的一塊大慌地走動,這塊大慌地寬有一百多米長就有上千米,這塊大慌地里還看的到有一小塊一小塊種的菜,還有到處冒出嫩黃嫩黃來的小草,估計是要搞開發,真可惜這么大的一塊地,扶正心里感嘆:中央不是三令五申不要占用耕地嗎?就在他先天下之憂而憂時聽到楊總叫:“你在看風水啊?”
為了省拾元錢扶正決定自己洗車,肖老板聽扶正說反正有空就也跟著洗同用車,這樣一盆一盆地洗了個把鐘頭還是達不到效果。
“嗨!這個錢還是該人家賺,我們還是到洗車店洗吧。”楊總招呼他們兩個上車,并且告述他們兩洗車之前最能檢查出后橋、變速廂是否會漏油。
等洗完車后,扶正就一個人來到貨運站,見到開農用車的就遞名片,沒人的也丟名片進駕駛室,這樣就引來了不少人,有問車是那里的?有問有幾個缸的?有問有沒有汽剎的?有問是長沖程還是短沖程的?有問有沒有尖頭的?有問是那個公司的?有問能不能代款的?等等,這時扶正才發現自己還是個貳百五,回答不了的他就說你到站北路來看看吧,看看就知道,我們的車都在那里,歡迎你們來看看,接著他就趕緊溜,他覺得再呆下去衣服都會被拔光。
不到停車場扶正就看見多了兩臺飛馬車等走前時就看見楊總在檢查,他還聽到楊總說配件明天就能到鐘老板明天再來吧。行!我們明天再來。林老板和鐘老板爽快地答應,看的出他們對這種服務還是很滿意的。
到了吃午飯時扶正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前幾次吃飯都是請客的形式,而且價格不菲,可總不能老是吃餐館啊,一天兩天都能承受可楊總是要幫忙一個月啊!沒辦法他只好在吃午飯時干笑著跟楊總和肖老板說:“這里的飯菜比市里還貴,”然后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楊總臉有點發紅地說:“我們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賺到了錢又無所畏,我們先吃穩快餐來怎么樣?”
“是,這里的價錢是很貴,我們以前跑車的時侯都是算好時間來不會在這里吃飯,吃快餐就吃快餐,出門在為還講究這么多干嗎?”楊總回答。
“是、是、是、出門在為哪能講究這么多。”肖老板連連點頭。
吃過午飯扶正和肖老板問黃老板會不會做快餐,黃老板有點吃驚地望著說:“我們這里從不做快餐,我知道市里會做但是我們這里沒哪個會做。”
“我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許半年也許一年。”扶正強調。
黃老板聽到吃這么久就說也行。扶正見他答應就感覺到有辦好了事的輕松感于是愉快地問:“那么多少錢呢?”
“捌塊錢。”黃老板的眼珠轉了兩圈回答說。
“捌塊錢?”扶正和肖老板吃驚地問:“這么貴?我們剛才說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看看最少多少?你問我們最低多少?真不好講,不瞞你說我們市里最少的兩元最貴的也就拾元。”
“最低伍元要么我就沒辦法做了。”
扶正和肖老板商量了一下――因為協議當中不提供食與肖老板,他們認為楊總在這里幫忙不能太差了,伍元應該還可以再說市里還有兩元的,晚飯就在這里吃吧,畢竟左鄰右舍的更方便。
到了吃晚時兩素一葷,葷也就是一點肥肉,盤子平自然菜就少,扶正控制著自己筷子少往菜盤里探免得楊總吃不飽,付過錢也沒提下餐的事,就滿街的找,正如黃老板說的沒發現一家快餐店,這簡直是天訪夜潭,只好一家一家去商量,聽他說能吃幾個月一家飯店答應肆元一份地做,第二天中午快餓昏了飯才送過來、一吃比市里兩元的還差的遠,扶正說你要弄好一點嗎?等晚上照樣快餓昏了飯才送來,吃過后他再也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催他老婆趕緊來。
“肖老板我們出去一下就麻煩你看著點,”楊總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走出大門有點神秘的對扶正說:“我帶你去找個人。”
“找什么人?”扶正見楊總有點神秘的樣子急不可待的問。
“咹……”楊總故意拖長了聲調然后嘿嘿嘿地笑了:“我帶你去找我老婆的表姐,她是‘仙婆子’在南縣還有些名氣,我們去問一問看我們的運氣如何?”扶正不知怎的有點興奮又有點緊張起來。楊總按門鈴時示意扶正看:“這棟樓就是問仙問來的。”
“啊呀是你啊!來來來,”一個中年男子打開防盜門見是楊總高興的叫著,然后沖著扶正客氣的笑著說:“快進來坐,這位是?”
“我的戰友,我們一起來這里辦事,這個是我的表姐夫。”
“表姐夫你好。”扶正趕緊點頭。
“來來來,上樓去。”這位表姐夫做了個請的姿勢就前面帶路。
這棟樓有四層,進了防盜門有個十來個平方米的院子,竄過兩個房間――其中前面一個房間很大很明顯的是客廳,有四五個婦女在聊天。后面還有個院子,院子里種了些花草,因為是晚上不是都看得清楚倒是有兩個大缸種的鐵樹很大。“這兩棵鐵樹可能要蠻多錢。”扶正對楊總說。這棟樓做的有些特別上樓的樓梯做在后院,楊總的表姐夫直接帶著楊總和扶正進了三樓的客廳,在路過二樓時表姐夫對楊總說你表姐還在會客,因門是開著里面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了出來。“我去告訴你表姐。”表姐夫沖了兩杯茶就往樓下走。“不急,我們只是來坐坐,不要去打攪表姐……”楊總話沒說完表姐夫已經下樓了。
也就是幾分針表姐和表姐夫上來了,這位表姐白白凈凈的一臉的福氣像,一進來對扶正點了點頭就樂哈哈的對楊總說:“小楊你可是越來越富太了。”
楊總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嘿嘿嘿地笑起來:“都是你表妹餐餐弄一大碗飯我撐。”
“是錢撐的吧?我聽表妹說你這幾年在做車的生意。”
“那比得上你,我是在做車的生意,這次我跟戰友小扶就是來南縣開發市場。”楊總就介紹了公司和扶正的關系,然后順著話題好象剛剛突然間想到似的:“表姐你看我們選在站北路這個位置好不好?”
“好啊,去市里都要經過,”表姐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我告訴你們這里的人真的好笑,有的人竟然連買車都會來問我。”大家都不禁笑了起來。“你們的車叫什么名字?……飛馬,好啊,到時侯有人問我我就告訴說飛馬好,買飛馬生意都會飛起來。”
“那就謝謝表姐。”扶正也拿不準她是開玩笑還是會真的這樣說。
“表姐你就干脆替我們看看這個生意做不做的?”楊總隨即把話引人正題。
“哦,要看看啊?我是混飯吃不太講的準的哪!”表姐見表弟和扶正連連點頭:“真的要看看啊?”
“是好是壞都沒關系,表姐你直講。”楊總笑嘻嘻的說。
“既然如此我就說說你們不一定要當真的,小楊你家的灶門、小扶你家的哪?……噢,燒煤氣?那就更不好講,灶是什么方向?”扶正看見表姐問自己時是凝眸審視著自己的臉。過了片刻表姐段段續續的說:“這個生意都做的……小楊啦你今年還是會發財,明年可能不太順……小扶今年也能發財,你到了后年可能也不太順……”總之是蠻好的。
說完這件事楊總又和表姐、表姐夫聊了一陣子親戚之間的事才告辭,出了大門走開幾步楊總對扶正說:“是親戚還更不好,凈挑好的講。”
可扶正卻是心花怒放,兒畔里總是回蕩著“小扶今年也能發財”這句話,發多少才呢?百分之三百?嘿,想都不要去想,百分之百也太奢望了,百分之百五十就足夠了,百分之五十可也蠻多的呀!就連跟楊總說話也心不在焉的,一路上嘴都笑歪了。
隔了兩天扶正老婆大包小包的來了,馬不停蹄的弄了一天,一整套的廚房用具包括食物餐桌都買回來了,到了晚飯時竟然弄了一桌子的菜,這種速度令扶正三人咋舌,三人有滋有味地飽餐了一噸,楊總撫摸著肚皮連連贊道:“早該來!早該來!”“是是是”扶正和肖老板也摸著肚皮發子內心的附和。
這之后的每天早晨扶正便跟著老婆去買菜,炒菜時也跟著學,因為他知道老婆呆不了幾天,好在以前也會簡單地弄弄,此時把想問的都問。即老婆走后扶正便開始象女人一樣討價還價地去買菜,裝模作樣地看秤,有模有樣地做飯了,即便是來了客人也是毫不遲疑地動手,這畢竟能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