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宏本想著那個高手受傷之后,自己就可以到城中查探情況了,但他還是低估了蠻人的實力,就在這座小院外面,竟然還有兩名武尊境界和兩名大武豪在帶兵巡視,根本不給他行動的機會。
眼看三天時間已到,城中兵馬調動的聲音不時傳來,似乎有很多人馬被調到城外去了,應該是準備接管其余的兩座城,齊清宏也有些焦急起來,如果營救不及時,蠻人一怒之下殺了他們那可就損失大了。
只剩最后一天,黃昏時分,院門再次被敲響,齊清宏暗想恐怕蠻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又打算要轉移地方了。
“嘿嘿嘿,你們梅奧國的人還真是幼稚!”吳媽剛打開門,那個使者就推門而入,一把推開了吳媽,背著手趾高氣昂地徑直來到臺階下,冷笑道:“梅郡主,等過了今晚,你就是我們的王妃了,到時候可別忘了多陪嫁幾個水靈的丫鬟來,嘖嘖嘖!”
這家伙說到后面的時候,神情已經十分猥瑣,雙目放光,帶著淫笑的嘴角快要流出口水來。
齊清宏冷眼打量著使者,看看天色將晚,對院子里臉色鐵青的吳媽招招手,捏著嗓子說道:“吳媽,你過來一下。”
吳媽一怔,但還是走了過去,齊清宏把她帶到廂房里,低聲說道:“你告訴這使者,就說我有件重要的東西要送給阿木王子,只要他能幫我辦成,郡主就答應嫁給那個阿木,想辦法讓他到廂房中來,把院門關上。”
“齊公子,你?”吳媽吃了一驚,不明白他的意思。
齊清宏淡淡一笑:“放心去做吧,我自有主張。”
吳媽猶疑著答應了一聲,到了門口,對使者說道:“我家小姐吩咐,有個東西讓你送去給阿木王子,如果辦成了,就答應你們的提親!”
“真的?”使者吃了一驚,旋即嘿嘿笑了起來,“果然識相,現在改變主意還不算晚,總比我們用強來得好,是什么東西,快拿來。”
那使者也是暗自高興,本來兵馬已經出城,打算連夜接手那兩座城池,但阿木可沒想著就這么把郡主給放回去,準備今夜先強行占有郡主的身體,生米煮成熟飯,梅公望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但現在郡主忽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這樣的好事讓自己碰上了,這要是辦成了再夸大其詞說自己如何撮合兩人,阿木肯定會很高興,重賞是少不了的。
“這東西很重要,不能讓別人看到,等我先把院門關上!”吳媽走到臺階下,對使者說道,“還有,你讓他們站遠些,免得被偷聽。”
使者知道這院子里一個老太婆和梅疏影,心中倒也無懼,轉身對那些隨從下令道:“你們幾個,后退一些,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那些蠻軍向后退出一箭地,吳媽關上了院門,走過來對試著說道:“你跟我到屋里去拿吧。”
使者微微一怔,稍微有些猶豫,雖然蠻人不太注重禮節,但梅疏影可是阿木王子看中的人,自己貿然闖進去,萬一被人誣陷,可就麻煩了。
“不愿意就算了,等晚上阿木王子來知道了,你會后悔的。”吳媽自己走上了臺階。
“好,去就去!”使者也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東西,非要先送給王子,還會對自己不利,跟著走上臺階,“你讓郡主道客廳來。”
這座院子就是使者親自挑選的,里面什么不知他最是清楚,廂房里有個隔間,只要自己不進入臥房也就沒什么事了。
使者自顧坐下,吳媽走進臥房,輕扶著郡主走出來,房子里的光線更加黯淡,使者瞪大了眼睛,想看穿那面紗后面到底是什么摸樣,竟會讓王子這么動心。
自從阿木王子無意中見了梅疏影的陣容之后,整個人就如同被勾了魂一般,連一年前給他定好的南都蠻國部落酋長的女兒也不要了,那可是南都蠻國的第一美女啊!
使者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著郡主,朦朧的面容尚且不說,很快就看出幾點不滿意的地方來,首先腰肢不夠柔軟,還不如跟著她的那些丫鬟呢,而且身材似乎也不大好,該凸的地方不凸,該翹的地方也不太翹,看起來就沒什么手感。
更主要的,是面紗后面的一雙眼睛,一點也不溫柔,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總之就是沒什么女人味。
阿木王子怎么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是因為梅公望的身份?還是因為王子就喜歡這個類型的女人?嗯,一定是后者!
使者心中思忖著,他知道男人的喜好稀奇古怪,甚至喜歡男人的他都見過,王子有這種愛好,也就不足為奇了。
“郡主有什么東西要我效勞的?”發呆的時候,郡主已經坐在了對面,使者趕忙起身行禮,人家很有可能就是將來的王妃,先留個好印象總不會錯。
見郡主微微擺手,使者行禮之后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郡主究竟給他什么東西。
只見郡主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金色小巧的盒子來,放在桌上緩緩推到他面前,手指頭按住了盒子上的按鈕。
使者盯著盒子,心中不由再次嘆息,原來這郡主的手指也不好看,雖然也很白皙,但看上去硬邦邦地沒有一點弧度,那幾個丫鬟的手指都如同凝脂一般,甚至在燈下還泛著光澤呢。
沉思之中,只聽啪的一聲輕響,盒子的上蓋自動彈起,一股撲鼻的香味飄出來,里面是一顆手指大小的珍珠一樣的東西。
就這股味道還挺像一個女人散發出來的。使者心中嘆息著,抬頭看向郡主,等她解釋這個東西的作用。
“吳媽,點燈吧,天有點黑了!”
這句話一出口,吳媽就驚得張大了嘴巴,趕緊用手指著自己的嘴,示意齊清宏不要開口,因為他并沒有捏著嗓子,是用自己的聲音說話的。
但此刻為時已晚,使者聽出了異樣,也滿眼震驚,望著郡主瞪大眼睛,想要努力站起來,扶著桌子試了兩下卻發現渾身酸軟,嘴巴張了幾下,只發出“嗬嗬”的聲音,喊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