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決賽前夕
“……臥槽。”
她還以為兩人關系不錯才一起來的江市,見徐宗睿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沈雅然又跟木頭似的不開竅,才一心想撮合撮合。
沒想到、這個徐宗睿會是那個滅絕師太徐昭華的…侄子?!
……怪不得之前她隱約覺得沈雅然有些故意疏遠他。
她這是給仇家的親戚當了回助攻啊。想到這一點的周晴嫣面色整個黑漆漆的,極其尷尬地沒敢看沈雅然的表情。
周晴嫣這會兒突然覺得,對方沒把她吊起來打就已經是很仁慈了。
“…我覺得還可以補救一下。”周晴嫣舉起手,弱弱地道,“請、請求從寬處理……”
沈雅然瞇著眼看她,淡淡道,“你少說話就是對我的補救了。”
于是,被無情地嫌棄之后倍覺委屈但又不敢再搞事情的周晴嫣只能‘嚶嚶’地假哭了兩聲,抱著被子睡了。
第二天一早,周晴嫣便跟著沈雅然來到了比賽場地。
等沈雅然入了賽場,她才揚了揚手中剛剛搞到的工作人員證,大搖大擺地進了后臺。
直到檢證結束比賽開場,還有一部分人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但均是被擋在了大門口。
沈雅然回頭大致掃了眼,心下明了,估計就是先前因為沒有注意到比賽住宿問題,導致臨時住的酒店離這里太遠的小朋友,急趕慢趕也沒能掐點趕上比賽時間。
周圍一圈坐在位置上的人大多也是一臉萎靡、一副沒有睡好的苦大仇深模樣。
這種現場賽,比的不只是實力與創造力,自我調節臨場發揮的能力也非常重要。
像是這種萎靡不振的狀態最是要不得的。此次周乾缽故意挑出這一茬,算是給這群涉世未深的小朋友上了生動的一課了。
今天決賽的內容絲毫不比先前的賽事隆重,不過前兩場比賽下來,這里的參賽者們也都差不多習慣這個命題方的隨便了。
但是。
眾人看著大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題目要求,齊齊抽搐了一下。
‘請用左手畫出最細致的花卉主題人物。’
這十六個粗體加黑的字,在大屏幕上就好像是一頭盤踞在眾人面前窮兇惡極的兇獸,使得底下一眾參賽者們猶如烏云罩頂面色慘淡。
左手,呵呵。你怎么不說用腳呢?!
在場的絕大多數慣用的是右手,在國內的應試教育下左撇子可謂是千里無一。
但大家都知道,國內外在畫界赫赫有名的幾位代表性巨擘慣用的都是左手。
由于大多數人類天生都是右手力氣大,所以嚴格意義上的左撇子是很罕見的。
左撇子常在寫或畫之前,腦中已想好成型的圖像,他們會想辦法把背不起來的零碎數據,重組成一頁圖畫,迅速記憶。
就如同現代建筑之父布魯利斯基,十四世紀時就能提出數字圖形說明如何能蓋出佛羅倫薩圓頂大教堂,從而擊敗了全歐洲的競標者。
故而有人認為,這種能力解釋了為何很多左撇子從事牽涉空間與藝術事務,表現尤為突出。
他們的數學、視覺透視、與空間能力較強,并且富有很好的想象力及整體把握能力,有利于往數學與建筑領域發展。
如果慣用右手的人有近親是左撇子,那么他們的記憶力,將強過全家都慣用右手的人。俄亥俄托利多大學研究發現,有左撇子近親的人顯示較強的插曲記憶力,雖然存放數據庫的語義記憶力較差,可能因為信息本身存在左腦,但事情的時間與空間背景信息存在右腦,結合兩者就插曲記憶增強。
這樣的人相比起左撇子來,倒是不在少數。
比如沈雅然;比如徐宗睿。
沈雅然的爺爺是天生的左撇子,雖然隔了一代,但她從小便在圖案記憶上具有明顯的優勢。前世即使成績再差,她也能在臨考之前將考點記住十之七八。
當然,這種臨時性的圖案記憶會因為三個周期的記憶淡化期而褪化,如果不加以鞏固,就不能長時間儲存。也算是一種為期三天的偽過目不忘技能。
而徐宗睿卻是比沈雅然更具這方面的特征,他雖然不慣用左手,但他的姑姑徐昭華便滿足了左撇子的條件,結合各種機遇,讓她早年成功名噪一時。這也是他在這方面天賦突出的一些促成因素。
不過像這樣的人,也需要結合前期的培養與堅持不懈的努力、加之機運當頭,方才可能一飛沖天。
看著有些急得團團轉的眾人,沈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怎么擔心。前世她最擅長的就是人物,成名作便是一個系列的三十六星宿人物圖。
雖說自己不是左撇子,用起左手來也沒有右手那么順心,但這種水平她還是游刃有余的。
故而沈雅然倒沒有到了擔憂的地步。
而顯然,雖然比賽的題目還是這么的隨便,但是好歹有了決賽的整體氣氛。相比起二賽的情況來說,賽場落針可聞的緊張氣氛比之先前緊繃了兩倍不止。
“有沒有搞錯啊!還攔我?!”
“……莫名其妙的規矩這么多!”
正當沈雅然剛剛提筆的時候,門口便傳來一陣哄亂。
她的位置比較靠后,忽地聽到這陣高音便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沒成想看到的是昨天那個被周乾缽攔在門外的女生。
那名女生后面還帶著幾個黑衣男人,看模樣應該是保鏢。混亂中隱約聽到女聲零星的幾句話,讓沈雅然不由挑了挑眉。
原以為昨天被周乾缽攔下,那女生便沒什么希望參加這個比賽了,沒想到昨天的二賽她是比了的,而且還是那三幅入選作品的作者之一。
已經趕到門口的事務組長一臉苦比地將混亂的人群撥開,走到蹙著雙眉的余顏溪面前,客氣地道,“不好意思,余小姐,這是周老定的規矩,我們也沒辦法。”
“…你!”余顏溪嬌俏的臉一皺,明顯是被這人軟硬不吃的話給氣到了,她道,“那昨天你怎么不對我這么說!”
那還不是給余家一個面子,好歹余氏也是這一次賽事的投資方之一,這年頭管事兒的也不好做。事務組長心底碎碎念,卻不可能當著余顏溪的面說出來,“余小姐,你也知道我們昨天算是破規了,這可是要扣工資的,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破都破了,一次還是兩次有區別嗎?”余顏溪可不管他有什么難處,就憑她余家是這‘天下繪’的投資方這一點,他們就該對她客客氣氣的,她端了端姿態,“我爸爸還是很看重這次比賽的,你們慢慢考慮。”
說罷,她便由著幾個保鏢攔出來的空地大步進了門。
被阻截在門口的事務組長面上這才露出幾絲掩飾得很好的怒意來,招了人來不知說了什么,便甩袖直接從場外轉去了后臺。
但余顏溪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妖艷女人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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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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