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知道,武者之間的戰斗,肉身強度并不能夠起到最關鍵的作用,除非兩者之間的差距極大,強大的戰技,往往能夠將個人戰力最完美的演繹出來。
就好比現在,張天梭被一拳震退,并不能夠就裁判這一戰的結局。
而且,張天澤修煉了強大的戰技,戰力可以大幅度的提升,而張天澤從雷池出來,也才三天時間,根本沒有時間修煉戰技,所以在很多人看來,縱然張天澤極其不凡,但恐怕依舊不是有強橫戰技在身的張天梭對手。
砰!
張天梭的腿上力量凝聚到一定程度,爆發出沉悶的響聲。
“烈風腿。”
張天梭大喝一聲,一條腿猶如強大的神鞭一般,速度更是快到了極點,眨眼間就到了張天澤近前。
凡級上品戰技,烈風腿的強橫不單單在于殺傷力的恐怖,更是其有著風一般的速度,即便正面攻擊,也是讓人防不勝防,這是張天梭最引以為傲的戰技,此刻上來就施展出來,除了要洗刷適才被震退的恥辱之外,更是有著對張天澤一擊必殺的決心。
“不好。”
本來一臉淡定的張振華,看到烈風腿的施展,臉色瞬間大變,烈風腿乃是張家很厲害的戰技之一,人人都可以修煉,但他沒有想到張天梭已經將烈風腿修煉到了這個程度,張天澤雖然表現奇異,但卻并未修煉過任何戰技,單憑借肉身力量的話,如何能夠和烈風腿對抗。
張振中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似乎對于自己兒子的表現非常滿意。
然而,面對這恐怖的烈風腿,張天澤臉上一如既往的淡定,絲毫看不到半點慌張,那份沉穩的心性,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應該有的。
刷!
就在烈風腿即將觸碰到張天澤的時候,張天澤的身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他動作飄逸,猶如游龍一般,輕松又精準的閃避掉了烈風腿的攻擊。
砰!
張天梭的烈風腿抽打在了戰臺之上,劇烈的轟鳴之音使得戰臺都出現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紋。
但張天梭的臉色卻是大變,他驚駭的看向一旁帶著輕松微笑的張天澤,心里泛起了驚濤駭浪:“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霍~
張振華和張振中還有不少長老院的長老都霍的站了起來,每一個人臉上的震驚,比剛才張天梭被震退還要濃烈三分,他們都是凝元境的強大高手,眼力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那是什么身法?怎么會如此的快?”
“不單單是快,而且此身法猶如游龍,可穿梭于暴風雨中,讓人捉摸不到蹤跡。”
“張天澤怎么會施展如此玄妙的身法,這身法,我們張家絕對沒有。”
…………
無人不驚,身法這東西和戰技不一樣,在武元大陸,戰技太多了,但身法卻無比的稀少,每一種身法都是萬金難求,所有武者都知道,一門絕妙身法,在戰斗的時候,可以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優勢。
而此刻的張天梭,卻是搖了搖頭:“這身體還是太弱了,根本無法發揮出逍遙游的味道來。”
逍遙游,是天澤大帝最引以為傲的身法,這門身法是他一次意外所得,便被徹底吸引,縱然當年他成就大帝的巔峰時期,也不曾將逍遙游完全鉆研透徹,但憑借此身法,天澤大帝縱橫天下,無人能敵。
逍遙游身法如其名一般,舉頭投足間盡顯逍遙味道,身如游龍,狂風暴雨中猶如閑庭踏步。
莫說是一個小小的凝脈境,就算是強大的武丹境,也休想發揮出逍遙游的真正味道來,所以張天澤僅僅依靠凝脈境九重天的修為就輕松依靠逍遙游躲避掉張天梭的烈風腿,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張天梭,你也不過如此,接下來,你接我一招。”
張天澤淡淡說道,他抬起一只手掌,手掌之上頓時浮現出噼里啪啦的電光,電光越來越是濃郁,隨后,張天梭猛的一握拳頭,一拳向著張天梭打去。
奔雷拳,地級下品戰技,身為天澤大帝,他本身就是一個寶庫,有著無窮無盡的戰技,如今在天雷九脈的支撐之下,奔雷拳自然可以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威力來。
這奔雷拳在前世對于張天澤來說,完全就是不掛級的存在,但現在修為太弱,施展這奔雷拳最合適不過,要是太高級的戰技,也是有心無力。
而事實上,一個凝脈境的人能夠施展出地級的戰技,已經足以讓人驚駭的了。
沉悶的奔雷之音響起,張天澤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比張天梭的烈風腿還要快幾分,這讓本來就心緒大亂的張天梭立刻就手忙腳亂起來。
張天梭能夠感受到張天澤這一拳的恐怖,但此刻施展烈風腿對抗已然來不及,無奈之下,張天梭只能夠運轉體內元力,同樣一拳打了出去。
這一次,可不再是肉身力量的碰撞。
砰!
雙拳再次碰撞到一起。
咔擦~啊!
伴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旋即便是凄厲慘叫,在無數道驚駭的目光之下,張天梭整個人被打飛出去,落在了戰臺的邊緣,他的一條手臂已經徹底扭曲,被廢掉了,手臂上面還有電光在閃爍,眨眼之間便成為了焦黑色。
天雷九脈配合奔雷拳,就算是凝元境三重天的高手,也根本不是張天梭的對手,足以和凝元境四重天對抗了,再加上大帝級別的豐富戰斗經驗,區區一個張天梭,如何能夠和張天澤斗。
嘩~
全場嘩然,整個演武場徹底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驚駭的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誰是廢物?
誰才是廢物?
這個問題開始在每一個人的心里盤旋,一個一日間從天生死脈沖擊到凝脈境九重天的存在是廢物?
一個以凝脈境九重天就打敗凝元境二重天的存在是廢物?
那么,他們算什么?
張天梭一拳落敗,躺在地上哀嚎不斷,斷臂傳來的痛苦,使得他額頭都布滿了汗水,身為張家年輕一代的天才人物,他幾乎沒有受到過什么苦難,所以斷臂這種痛苦對他來說,幾乎就是要命的。
“不堪一擊。”
張天澤面無表情,一步步向著張天梭走去,身上的殺機都已經開始迸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