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有其他的煉丹師在場,定然會震驚到無以復加。
要知道,煉丹師之所以稀少,尤其是高級煉丹師,那是因為除了煉丹師本身需要滿足火焰和靈魂之力,還有煉魂術的條件之外,還因為煉丹的過程無比繁瑣,每一步都要精細到極點。
第一步,熔煉,每一種藥材的不同,也就預示著熔點不一樣,所以這第一步,基本上都是不同的藥材分開提煉,不然不同的熔點把握不精準,就會導致失敗。
熔煉之后便是融合,然后才是成丹,每一步對煉丹師都有著極高的要求,像張天澤這般直接將三種熔點完全不同的藥材一股腦的投入到火焰中同時熔煉,一般的煉丹是莫說做到了,就算是嘗試都不敢。
夜晚的張家非常安靜,但這種安靜之下,卻是一種暗潮涌動,距離族會還有三日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三日后的不平靜。
大長老張忠居住的地方,張程頂著一顆豬頭臉,一進門就是嚎啕大哭。
“大長老,大長老,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張程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那叫一個心酸啊。
“怎么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
張忠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怒火來,整個張家上上下下誰不知張程是自己的人,敢打張程,那就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是張天澤,是那個廢物。”
張程惡狠狠的說道,他這個表情本來應該是咬牙切齒,奈何口中的牙齒被揍的一顆不剩,再加上眼睛也只是變成了一條縫,所以兇狠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反而很滑稽。
“你說什么?是張天澤打的你?”
張忠大驚失色,要知道,張程可是凝元境二重天的修為,張天澤憑什么打敗一個凝元境二重天的高手,這家伙白天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難道僅僅在雷池內過兩個半小時,便修為大漲嗎?
就算是修為大漲,也不可能一下子成長到足以對抗凝元境的地步,這太離譜了,張忠堅決不能相信。
“大長老,那廢物通過雷池事件,的確變的強勢了起來,但如果正面對抗的話,以我的本事,輕松捏死他還是跟玩的一樣,可是他拿著族長來壓我,而且趁我不備的時候攻擊了我的要害,所以我才吃了這么大的虧,大長老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張程開口說道,把場景說成了張天澤偷襲,自己被打成這個狗樣子,已經很沒有面子,要是再讓人知道是被張天澤這個廢物正面暴打的,那以后在張家還怎么混,尤其是老一輩中,自己豈不是要成為笑柄。
不能說出事實,堅決不能。
聞言,張忠震驚的心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即便如此,張天澤的突然崛起,也讓他心里很不舒服,從白日暴打自己的孫子張耀,到現在暴打張程,足以說明,現在的張天澤,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廢物少爺了。
“張程,你的仇本長老肯定會給你報,這對父子就算再蹦跶,也就三天了,為了能夠讓張振中踩著這對父子上位,這三天我們先不動他們,三日后,你的仇,讓你親自來報。”
張忠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他現在不能動張天澤父子,畢竟張振華現在還是族長,地位不凡,其次,張振中三日后還要在族會上踩著這對父子上位,這才是最重要的。
“張天澤,小畜生,就再讓你囂張三天,三天后,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嘶~”
張程一臉的兇狠,在用這種放狠話的方式來釋放自己心中的怨恨和郁悶,不料用力過猛,扯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的直咧嘴。
“咳咳,那個,張程啊,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藏寶樓那邊還得有人照看。”
大長老輕咳兩聲,應該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笑意,實在是張程這個模樣讓人就算處于憤怒狀態都忍不住要笑。
“大,大長老,你干嘛咳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張程用無比關切的語氣問道,豬頭大臉向著張忠又湊了湊。
“滾。”
張忠忍不住了。
“是是,大長老別動氣。”
張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大長老生氣,但看大長老的樣子,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張天澤的房間內,隨著一聲爆竹般的聲響,一顆丹藥從火海中跳了出來,張天澤手掌一收,將雷霆真火給收了起來,一顆金色的藥丸落在他的手中。
丹藥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外面圓潤,內部透明,沒有半點雜質,隨便散發出至剛至陽的氣息,讓人嗅一下就忍不住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服。
“這顆丹藥,足夠老爹沖擊武丹境了。”
張天澤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然后推開房門,向著張振華居住的地方大步走去。
此刻已經是深夜,天空懸掛著潔白的彎月,但張天澤并沒有心情欣賞這美好的夜景。
此刻的張振華,還處于閉關狀態,體內的寒氣被祛除之后,他的狀態是越來越好,才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修為就已經恢復如初,達到了凝元境九重天的地步。
嘎吱!
房門被推開,張振華睜開雙眼,就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的張天澤走了進來。
“爹,你的修為已經恢復到了凝元境九重,看起來氣色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張天澤笑著說道,對于張振華的修為的晉升,他并沒有半點意外,這三年來張振華的修為不進反退,只是因為寒氣壓迫住了丹田罷了,但張振華那強大的底蘊,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如今寒氣被逼出,修為就好像被積壓的噴泉一樣,失去了壓迫之力,自然是要反彈。
“是啊天兒,這次多虧了你為我清除了體內寒氣,我的修為才能夠恢復如初,只是,即便我有著凝元境九重天的修為,但也已經耽擱了三年時間,你大伯的修為,恐怕半只腳都已經踏入武丹境了,三日后的族會,你我父子,處境依舊堪憂啊。”
雖然因為寒氣祛除的事情讓張振華心情好了許多,但對于三日后的族會,他依舊擔憂無比。
“爹,你根本不用擔憂,真正應該擔憂的,是大伯和太上長老他們。”
張天澤笑著說道,臉上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