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稀稀疏疏的竹林撒在普濟寺清歌一行人的住所。
冬日的陽光十分柔和,照的人極為舒服。可在暖的陽光,也照不化屋中躺在榻上的清歌冰冷的身體和眾人如冰一般的心。
暗一暗二立于房外,時刻戒備著。凌兮為清歌施針。
她看著清歌左肩上那一個暗紅的手印,眸子不由得深了許多。
“如何了,師妹現在如何!”凌奕收到凌兮昨夜傳回臨江閣的消息,才知道竟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趕緊連夜出城,直奔普濟寺。
清歌一直昏迷,本來師父留下的雪蓮對于此時的清歌是極大的有益,可偏偏唯一的一株給陸軒用了。凌兮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凌奕回月影樓,將那瓶雪參煉制的藥水取來給清歌服下,看看能不能救回她了。
凌兮走出房間,關緊房門。
“去屋里吧。”凌兮言語間沒有一絲溫度。
二人相對而坐,凌奕拍桌而起。
“到底是誰干的,竟然想要我小師妹的命,真是豈有此理!”凌奕聽完凌兮說昨夜之事,一臉的憤怒。恨不得將那人找出來,把他千刀萬剮。
此時安王府里的某人,不禁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好在那人及時收手,不然我也救不了小師妹了。”凌兮說到這,頓了頓。
“不過那人武功的確很高,從小師妹身上的掌印來看,此人的身上不低于銘師兄,甚至在他之上。不知京都何時來了如此高手,是我們疏忽了。”凌兮此時眼里盡是寒冰,仿佛要直直把人穿透。
“師妹現在已無大礙,不過卻會睡上幾日。這一掌,可差點要了師妹的命啊。我想還是早日會相府的好。”
“不行,既然師妹現在已無大礙,倒不如在這里修養的好。”凌奕否定了凌兮的想法,他起身,走向凌兮。
“今日我來時,你可知我遇到了誰?”凌兮搖搖頭,一臉的不解。
“是太子,還有安東伯府的車架。他們并未同行,是分開的。但看那方向,根本就是沖著普濟寺來的。活著說,是沖著左相凌清來的。”
凌奕話一落,凌兮便知到他的意思,眉頭越皺越深。
“那你多派些身上好的人來,五日,最多五日,我們一定要回城。”
凌奕點點頭,“我讓大師兄找人,他那里武功高的人多。”
這邊呢,太子攜太子妃為南夏祈福,接近年關,也是代表皇上與普濟寺方丈商量祭天事宜。
安東侯府鮮少露面,這次來的是侯府的夫人小姐,意欲何為,就不知了。
這太子蕭景恒在來的第二日便來拜訪清歌,清歌已經昏迷了兩日,如何能夠見他?凌兮便以清歌身體不適擋了回去。
可凌兮沒有想到的是,那日傍晚,安王蕭景琛也來了普濟寺。這皇子重臣的全部聚在小小的普濟寺,也不怕讓人猜忌。
太子蕭景恒讓人送了許多補品過來,說是讓清歌補身體。凌兮全部都退回去了。
而清歌也在那天夜里醒了過來,真是謝天謝地,她逃過一劫。
“病了?可真是病的不輕啊……”蕭景琛同樣也在寺里住下了。美名其曰:祈福。
“你說,我是不是下手重了些?嗯……”他懷里抱著一只白色狐貍,那狐貍身材極小,像一個毛球似的窩在蕭景琛懷里。
蕭景琛逗弄著它,似與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