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宮里設宴的日子
早朝時,就有大臣對于皇帝封五皇子為王這件事不贊同,認為五皇子一無正妃,二五任何建樹,實為不妥。
這些都是太子一派的人,清歌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并未出一言。
而朝臣們的意見,都被皇帝以一句“容后再議”駁回。
御書房
皇帝蕭煥看著上奏的折子,龍顏大怒,氣的將折子全掃在地上。殿里的人一個個嚇得跪了下去,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只清歌一人仍舊直挺挺地站著。
“你看看,你看看!這些人,可真是我的好臣子呀,只不過封了景琛個安王,他們就急不可待了,哼!”
清歌站在一旁,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聽他說“皇上息怒,封安王的旨意的確突然,大臣們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等他們這勁頭過了,自然也就接受了。”
皇帝大口喘著粗氣,“若是如此到好,只怕……愛卿,你給我好好查查,這背后是否還有人!”皇帝狠狠的說。
“你也退下吧,好好準備出席宴會。”
清歌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清歌一直在想著這位五皇子。根據凌奕提供的情報,這位五皇子今年二十一歲,一無正妃,二無侍妾,更甚至,府中連個通房都沒有,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而這次宴席,實際上也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看著局勢,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目前是太子蕭景恒,有貴妃的母后,身后還有定遠侯府做后盾,無外乎是一大助力。
可清歌是決不會讓蕭景恒登上皇位的,單單是他與將軍府、忠勇候府滅門有關,就不會放過他。目前,清歌只是知道這事與他逃不了干系,具體的,清歌到現在也無法看透。
清歌揉了揉太陽穴兩側,不再去想。
正午過后,清歌便帶著凌兮入宮,宮外已經有許多的大臣及家眷。
清歌一直沒有見過五皇子,說實話,她確實有點好奇。清歌仍舊身著一襲白衣,袖口,衣擺繡著幾片竹葉,顯得清歌俊逸。
清歌從馬車下來,眾女子看到她,紛紛紅了臉頰。不得不說,這清歌也是京都眾女子的傾慕對象之一,雖不及安王,太子等人容貌俊美,可卻年紀輕輕就位居左相,后院至今無一人,眾女子自是傾慕。
宴席不多時就開始了,眾人紛紛落座,清歌自是坐在東面,凌兮坐在她旁邊,時不時為她添茶。
歌舞響起,可安王卻仍不見蹤跡。再看看坐上的各家大臣嫡女,有的一臉沮喪,怕是因安王的不出現而失魂。而有的則一臉羞紅,怕是看到了自己的愛慕之人。
清歌坐著,時不時咳嗽幾聲,高座上的皇帝早已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悅,只見皇后在宮人耳邊不知說了什么,說完宮人就急急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殿內進來一人,只見他著墨色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此人黑發系于冠中,順然垂下,斜飛入鬢的劍眉,星目深邃。英挺的鼻梁,絕美削薄的唇噙著似有似無的弧光,給人以絲絲輕浮之感。
只見他大步步入殿內,到皇帝面前停了下來,“父皇,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皇帝看到安王的到來,眉頭才松開,只聽他說:“入席吧!”
安王隨即入席,不巧正好坐在清歌對面。清歌抬頭打量著他,只見男子眸微微一抬,四目相撞,安王對清歌微微一笑,這一笑足以魅惑眾生。
清歌點頭,隨后便不再看他。
蕭景琛看著清歌,她身材偏瘦,面容有些蒼白,眸如星盼,如若不是她雙眼之中透著凌厲,怕是真讓人誤認為是不染紅塵的仙者。
蕭景琛低下頭,端起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涼薄的唇微微勾起。
這一笑,更是引的眾世家小姐羞紅了臉,看著蕭景琛,滿滿的愛慕。
清歌移開視線,向其他幾位皇子、王爺看去。在一明黃男子身旁,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清歌細細看去,不經嚇了一跳,“表姐?”
一旁的凌兮聽到清歌的聲音,聽的不太真切,問道:“左相,您說什么?”
清歌回過神來,滿臉的疑惑。她問凌兮:“你看,那太子身邊的女子是誰?”凌兮順著清歌說的方向看去,“是太子妃。”
清歌滿臉的不可置信,瞇了瞇眼,隨后低下了頭,看著手里的茶水,一臉的陰沉,陷入沉思“表姐慕宛怎么會成了太子妃?慕家不是滿門抄斬了嗎。為何她會成了太子妃?”
清歌一臉的疑惑,想著,抬頭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