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人群里擠的許飛,聽到這句話后,頓時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直接摔了個倒栽蔥。
杜北辰這一聲大喊,當場就引起周圍眾多學生的注意,這些不懂內情的天之嬌子們,看著許飛即將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人該要有多笨,才會找不到自己的報名點?還報警?簡直就是腦袋秀逗了。
當然,許飛可不想回頭去和那些天之嬌子們做解釋,他這要是一回頭,指不定杜北辰那個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辦正事要緊。
費了好一番工夫,許飛這才穿過洶涌的人群,來到擺在那個不起眼角落里的桌子前。
許飛用手拉住被風吹得亂擺的那張宣紙,當他看清楚宣紙上所寫的那幾個大字之后,頓時熱淚盈眶,尼妹的,總算是找到組織了,自己只是想報個名而已,怎么就這么難?
而此時,坐在桌子后面顯得百無聊賴的兩個家伙,看到許飛一臉激動地瞅著貼在桌子前的宣紙猛看,他們頓時就來了精神。
“這位同學,你是后勤補給科學管理系的新生?是要報名么?”他們站起身來,熱情地招呼道。
聽到這話,許飛心里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他朝這兩位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疑惑地向其中一位長得比較老成的家伙問道:“老師,我們系的報名點怎么擺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害我剛才一頓好找?!?p> 不過他的話音一落,站在旁邊的另一個家伙就已經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老賈,我說你顯得老,你還不信,這下清楚了吧?”
那個被稱之為老賈的家伙,一臉尷尬地回答道:“這位同學,我們倆也是剛來報道的新生,咱們的輔導老師有事走開了一會,讓我們兩個在這里幫他盯著?!?p> 許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然后連聲向這位老賈道歉。
不過他的嘴里雖然一直在道歉,可心里卻是腹誹不已,因為這位兄臺長得實在是有些老成,瞧他那黝黑的臉龐,壯碩的身材,以及嘴唇上留著兩撇已經發黑的胡須,還有腦門上那深深的抬頭紋,說他有二十五六歲那都算是保守的了。
一通客套下來,許飛才了解到眼前這位叫賈天舒的家伙其實才二十歲,由于他的家鄉地處西北,平日里還酷愛戶外運動,這經常風吹日曬的,所以看起來比別人顯老不少。
站在旁邊的那個家伙叫楚新明,來自江南水鄉,他們倆都是今天才來報道的新生。
至于他們系的報名點為什么會擺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是因為他們這個后勤補給科學管理系,其實是米蘭學院這個學期才剛剛成立的新系,根本沒有老生可以幫忙打理,整個報名點就靠他們的輔導員一個人在支撐著,哪里搶得過那些人多勢眾的大系?
所以最終只能在這個角落里擺上兩張桌子,在桌子上貼一張紙,用來充當他們整個系的報名點。
而且據這兩個家伙八卦,他們這個系其實是在兩個多月前匆忙成立的,至于為什么要匆忙成立這么一個新的科系具體原因不詳,只是他們剛才從輔導員口中了解到,他們這個系這屆只招收了三十多名學生,而且基本上都是被其他科系刷下來的倒霉孩子。
就像眼前這兩個家伙,由于分數剛剛過了米蘭學院的最低錄取分數切線,悲催地被原來所報的科系給刷了下來,所幸他們在報考的時候勾選了服從調劑,所以被調劑到了這個新成立的后勤補給科學管理系。
以上緣由,其實也是他們這個后勤補給科學管理系不為人所知的根本原因。
不過這些對于許飛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經過之前真假通知書這一番折騰之后,他覺得自己能有個地方報名就已經不錯了,再說了,他一個特招生,報完名之后還得經過一道面試,能不能留下來都還另說,哪還有得抱怨?
他們三個在這個報名點里不著邊際地瞎聊了好一會,他們的輔導員陸大勇這才匆匆地趕了回來,稍稍寒暄幾句之后,陸大勇便開始給許飛登記注冊。
剛開始進展還挺順利的,可進入到繳費環節的時候,陸大勇突然停頓了下來,因為許飛的招生資料里顯示,他競然是免費入學,根本無需繳費,這讓陸大勇很是有些吃驚。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輔導員,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不過從早上到現在,他已經幫助二十多個新生登記注冊了,可從來沒遇到過有什么免費入學的學生,眼前這個叫許飛的學生可是讓他大開眼界。
如果說做為輔導員的陸大勇只是有些吃驚的話,那在旁邊觀看的楚新明可就吃驚得差點沒把舌頭給咬下來。
“我靠,老賈,你快過來看,許飛這小子可是牛逼得不行?!背旅鞯纱箅p眼,用手指著桌上的光腦屏幕大喊道。
賈天舒趕緊湊了過來,當他從光腦屏幕上看到“免費入學”這四個字之后,頓時驚得連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下一刻,賈天舒一臉羨慕地朝許飛伸出大拇指:“艾瑪,免費入學,我說哥們,你怎么能這么牛逼?”
毫不知情的許飛被他們說得有些莫名其妙,免費入學?這是什么鬼?
等到許飛把腦袋湊過來,看到免費入學這四個字之后,他才明白這倆家伙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免費入學?這是怎么個意思?許飛自己也愣住了。
“我說許飛,咱們學校的校長不會是你家親戚吧?”楚新明神色復雜地問道。
這一刻,楚新明的眼神里可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第一個報完名就被陸大勇抓了壯丁的他,到現在都沒見著有誰是免費入學的,眼前這小子看起來普普通通,怎么就能攤上這種好事?
許飛直接回了一個白眼,在今天之前,他連米蘭學院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懂,他哪里會知道米蘭學院的校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