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歌的女漢子性情爆發(fā)后,酒量大增,但終歸還是女流之輩,酒喝就得就有些多了。
蕭偉媽媽看出了情況,把蕭偉叫到一邊,暗中叮囑蕭偉不能讓梁歌再喝了,讓蕭偉扶梁歌去樓上的房間休息一下。
畢竟女孩子在眾人面前因為喝酒出丑了是件很難堪的事情。
蕭偉就去擋住和梁歌碰酒的人,把梁歌拉到一邊,讓她不要再喝了,去樓上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
梁歌酒雖然喝多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很順從的同意了。
上了樓,蕭偉本想讓梁歌在床上躺一會,可梁歌擺擺手,堅持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梁歌今天的酒確實喝得有點多,人也顯得興奮了許多,拉著蕭偉說道:“蕭偉,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好哥們?我們星河是不是都是好哥們?”
蕭偉知道她喝多了,就隨口應(yīng)道:“是,是,當然都是好哥們了。等以后我們都畢業(yè)不上學了,一起好好打拼,一起好好干一番事業(yè)。”
梁歌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沖著蕭偉豎起了大拇指。
蕭偉又扶著梁歌坐下,說道:“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就是休息,等他們要走的時候,我再來叫你。你既然不愿意去床上,那就在沙發(fā)上躺一會吧,”
梁歌點點頭,很順從的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蕭偉又拿過來一個小被子給梁歌蓋在身上,看著梁歌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蕭偉這才準備起身下樓繼續(xù)招呼客人。
就在蕭偉轉(zhuǎn)過身來準備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走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梁歌輕柔的一聲呼喚:“小偉,你別走。”
這一聲呼喚很輕,更像是呢喃。很動情,很曖昧。
蕭偉心一緊,急忙回身,想看看梁歌究竟怎么了?
誰知,就在蕭偉剛一回過頭來,還沒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眼前一個影子一閃,就緊緊抱住了蕭偉。
是梁歌!
此時的梁歌已經(jīng)迷茫了,熱烈又充滿了激情,還透漏出一種桀驁不馴的野性。
少頃蕭偉定下神來,輕輕推開了摟著自己脖子的梁歌。
梁歌松開雙臂,重新又躺回到沙發(fā)上。
梁歌瞪大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偉。因為喝酒而面帶桃紅,飄散下來的秀發(fā)纏繞在脖子上,胸口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的起伏。
沉默了一會,還是蕭偉先開口輕輕的說道:“梁歌,你醉了。”
梁歌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悠悠的說道:“我是醉了,不過是我的人醉了,我的心沒醉。”
蕭偉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愿意!”
“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和林果紅......”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我知道你喜歡林果紅,我知道你也可能不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至于其它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了。”
蕭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拒絕。可面對一個和自己很情投意合的女孩,又對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切,你讓蕭偉該如何開口拒絕呢?
梁歌伸出右手,輕撫著蕭偉的臉龐說道:“你不用刻意的在意我的感受,我也不想過多的介入你的生活,我只要能在你的身邊,就心滿意足了。記著,你開心呢我會陪你開心。你不開心呢,我會讓你開心。我只是想做你的紅顏知己。”
面對梁歌坦誠的表白,蕭偉沉默了。他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是種什么樣的心情,欣喜?愧疚?興奮?還是滿足?也許都有,也許又都不是。
最后,蕭偉把梁歌的手放回去,又重新給梁歌掖好被子,說道:“好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好嗎?你該睡會了。”
說完,蕭偉不等梁歌回答,就起身徑直走出了房間,并且悄悄的把門帶上。
下樓的時候,蕭偉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燒,自己的心口還在“砰砰”直跳。
回到樓下客廳,大家的興奮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不知是誰起頭,大家都在一起大聲唱歌,唱的也是星河戰(zhàn)隊經(jīng)常在一起聽一起唱的譚詠麟的《難舍難分》:
忘不了你眼中那閃爍的淚光,好像知道我說謊。我茫然走錯了地方,卻已不能回頭望。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你,盈盈的笑語。雨打風飄年華流走,惘然睡夢中。
走過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時光,與你愛的人分享。我總是選錯了方向,傷心卻又不能。忘放不開魂牽夢系愛的你,無處說凄涼。回首燈火已闌珊處,是否還有你。
說起來人生的仆仆風塵,不能夠留一點回憶。難舍又難分已無可追尋,煙消云散的往昔。說起來愛情的悲歡離合,有個你我永遠不提,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陪我一路到天涯......
非常熟悉的旋律,非常好聽的歌曲,一曲唱罷,意猶未盡。
最后,還是吳顏提議大家為未來干杯,結(jié)束了宴會。
大家紛紛散去,由于人多,蕭偉沒有多少機會和林果紅單獨說話,決定過完除夕好好陪陪她。
吳顏和方俊一起走了。易青也著司徒春燕走了。程素素拉著還不想走的劉軍也走了。
蕭偉本想去送林果紅的,可想想還有樓上的梁歌,現(xiàn)在讓誰送都覺得不合適。想來想去,還是讓李勇把林果紅送回去,林果紅有些不情愿,蕭偉又上前小聲勸說了幾句,林果紅這才跟著李勇走了。
等人都走了,蕭偉又幫著媽媽把客廳的狼藉收拾好了,這才端著一杯蜂蜜水上樓去叫梁歌。
上樓一看,梁歌已經(jīng)醒了,不過還是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
蕭偉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樣了,能起來嗎?”
梁歌接過蕭偉遞過來的蜂蜜水,喝了兩口說道:“能走,就是頭暈的厲害,以后再也不喝這么酒了。”
蕭偉馬上說道:“蜂蜜水是解酒的,要喝完的。”
梁歌把杯子里的蜂蜜水喝完,問道:“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這不我上樓來送你回家。”蕭偉答道。
“那果紅呢?怎么走的?”梁歌問道。
蕭偉答道:“我讓李勇送回去的。”
梁歌聽完,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
蕭偉知道梁歌是什么意思,說道:“沒什么。他們都理解的。好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可以的話,我們走吧。時間都九點了,也不早了。省的你家人擔心。”
梁歌點點頭,起身整理好衣服,和蕭偉一起下了樓。
蕭偉推車和梁歌一起出了門。冷風一吹,剛剛下去的酒勁又有些上來,梁歌看起來比剛才搖晃的還厲害。
沒辦法,蕭偉只好自己先跨上自行車,然后再讓梁歌坐在后座上。
梁歌身子顯得軟綿綿的,一上車就兩條胳膊緊緊摟住蕭偉的腰。
蕭偉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扶著身后的梁歌,囑咐道:“梁歌,坐好了,我們出發(fā)了。”
梁歌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整個身子顯得很柔弱的靠在蕭偉的身上,與平時女漢子的形象判若兩人,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夜已經(jīng)很靜了,街上行人很少,兩個人都沒有主動說話,能聽到自行車輪胎在柏油路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盡管梁歌沒有再說什么,但蕭偉還是能感覺到梁歌的雙臂抱的越來越緊,也能感覺到梁歌把頭越來越近的靠在蕭偉的身上,讓蕭偉動憚不得。
到了梁歌家門口,梁歌跳下自行車,看起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她沖著蕭偉宛然一笑,說道:“謝謝你送我,天冷,你也趕緊回去吧,我走了。”
說完,梁歌就像是一個精靈隱沒在大門口濃濃的夜幕中。
回到家,蕭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梁歌剛才躺在沙發(fā)上的痕跡,默默的回憶著今晚發(fā)生的這一切,不禁思緒萬千......
你若在
我便安心
你若走
我心隨行
你若停留
我愿眺望
你若放手
我不守候
一句話:
若能感覺到你
就是一生有你
不需相守
便是長久......
再說易青和司徒春燕。
司徒春燕上車就用手揪住易青的耳朵,嘴里嘟囔著:“想起你今晚的表現(xiàn),我怎么那么想揪你的耳朵?”
易青抓住司徒春燕揪著耳朵的手,求饒道:“我的姑奶奶,都揪了一次,怎么還要二進宮?我發(fā)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司徒春燕這才放了手,易青趁機將坐在副駕駛的司徒春燕抱在懷里。
司徒春燕扭捏著推脫道:“你干嘛,沒看見還在人家大門口,一會出來人再讓人看見。為師不尊,顯得多不好。”
易青覺得確實不合適。開車出了小街,拐到大街上,易青看了一下表說道:“燕子,現(xiàn)在都快九點了,到安州還得一個小時,今晚還回去嗎?”
司徒春燕說道:“回去,當然回去,不是都說好了嗎?今天早晚也得回去。明天是大年三十了,怎么也得幫家里干點活,收拾收拾吧。”
說到這,司徒春燕突然意識到什么,用奇怪的語調(diào)說道:“我給你說,老易,你是不是又動什么歪念頭了?”
易青趕忙說道:“天地良心,我老易是什么人,燕子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縱然想有什么想法,早就被你揪的煙消云散了。你說是不是?”
司徒春燕接話道:“我在跟前,你當然不敢對別的女的有什么實際想法了,不過今天這是讓你大開眼界了。你看你剛才看別的小姑娘的眼神,尤其是那個吳顏,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易青有點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說道:“美女嘛,自然會多看兩眼的,都是很正常的。不過,我看那個吳顏就是那樣,乍一看還行,再看也就那樣了。和你沒法比,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你是從內(nèi)到外,她就是徒有外表而已。”
“還有,說句實話,我總覺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不是個省事的主。就是感覺有點妖氣,不是表現(xiàn)裝束上看出來的,而是骨子里帶出的東西。說不上是為什么,但是始終有這種感覺。”
說到了吳顏,司徒春燕也說道:“我也覺得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她這個年齡不應(yīng)該有的東西,說不上是什么,是成熟?是理性?還是表現(xiàn)力?都說不好。反正和她一接觸,就會被她引導著,按照她的思路往下走,而且還是潛移默化中,總之是很有心機。有時間,你最好提示一下你的小兄弟,還是要留點心。”
易青操縱著方向盤說道:“人家都已經(jīng)有對象了,再者她也比小偉大點,我看不會有什么事的。”
司徒春燕托著下巴說道:“那最好。自古紅顏多薄命,紅顏禍水,都是有道理的,可不是單純的是封建社會對婦女的歧視和迫害的結(jié)果。”
易青剛想接話說什么,突然吉普車車身一震,緊接著就是發(fā)動機“突突突”了幾聲,然后就不響了。吉普車在失去引擎動力的情況下,向前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