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宇,包括上蒼神教的大主教等人。
盡管只是猜測,卻不料以真神煉出的丹藥,會有這么大的藥力。
讓一位終生無望的半神恢復到神明之境,還有什么比眼下黑漆漆的藥丸誘惑更大。
但是眾人卻只能強忍住了心中的欲望。
看得出來丹藥不夠,眼中,林宇又將一粒丹藥給了太乙真祖。
眾人見狀,面色復雜,早知如此,他們在林宇服藥時,也站出去搶著吃該有多好。
接下來就看到林宇拿出了五粒丹藥,遞給了大主教。
大主教微微一愣,心中五味陳雜,他明白林宇的意思,自己是在場唯一的真神,本來一直想要恢復實力的迫切心情,在此刻卻是復雜至極。
手中的是用上蒼神教的神子煉出來的丹藥,讓他一時間反而猶豫著要不要吃。
林宇平淡道:“我需要你的力量。”
大主教聞言,低嘆了一聲,一口服下丹藥,與冷祐不同,他只是境界下降,并沒有違背大道的規則,失去的補充上來即可。
很快,大主教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人即使不動,整個世界都似不穩,身周的空間波蕩不止,舉手投足間,都有撕裂空間的威勢。
足可見真神之境的可怕。
隨后,林宇自己留下了兩粒,剩余的全部分走,自己一方,又多了十幾位神明。
太虛宗的太乙真祖,摩尼教大法師摩羅,圣尊院的冷祐,與白氏一族,白燮,是神明中的佼佼者。
他們四人合力,便是敵對真神也有一戰之力。
其余人雖然眼紅,卻知道林宇這樣做是最好的,林宇更是許諾眾人,一旦解決了大災,他還會再煉一爐。
本來只是來報答千年前舊情的諸位,在這一刻又多了一個目標,即使不念舊情,還有一個恢復的希望。
諸人自然是戰意盎然,恨不能現在就去闖禁地。
但林宇卻知道眼下還不是時候,他需要再進一步,而眾多剛剛恢復的神明一樣要熟悉現在的力量。
默默看了眼南邊,大災已經蔓延出了南鬼界,里面的存在似乎也很急迫。
回到了封家之地后,林宇繼續閉關,手中拿出了小空間的界石,吸取著其上的五彩之氣。
隨著大主教而來的八位半神也得到了三域眾生的鼎力相助,包括早就投靠林宇的兩位銀甲生靈。
人人都需要恢復到巔峰,以求達到最大的戰力。
在林宇一方暗暗積蓄實力時,遠在南鬼界,曾經的五族之地,偌大的天鼎之上,天穹的裂口早已撕開了數萬米巨大。
只見其內有著滾滾黑云鉆出,血色雷芒映照世間,青山綠水不見蹤跡,黑色的大地無時無刻都在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屬于南鬼界的生靈很是少見,一頭頭渾身漆黑的兇獸肆虐在南鬼界的大地上。
在這里,感受不到天地元氣,生靈極難存活。
只有一些沒來得及逃走的強大存在,躲在暗處,艱難活命。
不久后,一頭千米巨大的猿猴走出了裂縫,正是曾經與五大族一戰的猿王。
在此刻卻更加的強大,渾身散發出的氣息絲毫不弱于半神。
緊接著,鱷首鱷尾的虛空王爬出,在其后,是一位白發白衣的女子,禁地中的九王,如今只剩下了他們三位。
而這位白發女子在第一次大災開啟時并沒有露面,她卻是三位中的最強者,散發出的氣息已然堪比神明。
“尊所言果然沒錯,隨著禁地擴大,我們的實力會越來越強。”白發女子出聲,聲音柔弱,正如她的面容一樣,嬌柔可人,讓人看上一眼便能心生憐惜。
猿王聞言,咧嘴笑道:“這些神子應該早就清楚了,不然也不會來投靠尊上。”
“我不是為了實力。”白衣女子的眼神復雜,呢喃出聲。
猿王只是笑了笑,沒有答話,說不是為了實力,他自然不信,尤其是此女的身份,當然猿王還是很感謝此女,如果不是她的到來,尊不會在現在蘇醒。
最后此女被尊封為九王中的第一王,他與虛空王都沒有異義。
其后,他們三位各自向著遠處飛去,一路所過,絲絲黑氣蔓延而出,盡數化為了他們的實力。
遠在禁地中,一座九層的白色小塔之下,林晴注視著小塔愣愣發呆,身邊的人一樣是一襲黑衣,披散著黑發。
音容笑貌都與千年前的尊一模一樣。
但林晴對他的態度卻是格外冷漠,與面對著林宇時不同,這種陌生排斥不是心性使然,而是打心底里就厭惡著他。
對此,黑衣人毫無辦法,像林宇一樣,一旦被惹林晴不開心了,就自個嘆氣,坐在一塊大黑石上,他也看向了白色小塔。
輕聲道:“此位帝塔,是我能夠活過來的根本。”
“不是你活過來,而是林宇。”林晴冷淡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嘆了口氣,呢喃道:“他是尊,我也是尊,我二人本來就是一體。”
“世上只有一位尊。”林晴毫不留情的說道。
黑衣人皺眉瞇眼道:“那我又是誰?”
對于這個問題,林晴也無法回答他,自從自己被抓來后,黑衣人并沒有對她做什么,隨著一段日子的相處,便是林晴也產生了疑惑。
這個人與尊真的沒有絲毫差別,如果不是因為林晴親眼目睹了古道將林宇帶走,自己又與林宇有著斬不斷的聯系,連她都會迷茫。
九層白塔卻是早就知道的,正如身邊人所言,能夠復活全是因為此塔。
但聽到他說帝塔,林晴微微瞇眼,顯然黑衣人知道了些什么。
只不過以她的性格,就算是有了疑惑,黑衣人不說,林晴也不會去主動發問。
兩人間,一時沉默無言,不久后,白衣女子飛回,看向黑衣人,說道:“尊,我察覺到了同宗的氣息。”
“上蒼神教?”黑衣人一挑眉頭。
白衣女子點首,神情復雜道:“應該是來抓我的。”
“抓你?”黑衣人微笑著起身,臉色逐漸變得冰寒。
“千年前,我失敗了一次,丟失了心中的牽絆,在這千年后,我不會再敗。”
“無人能夠從我的手中搶走任何東西,便是上蒼又如何?便是大道又怎樣?”
“我不讓你走,誰又奈何得了!”
霸者之心,千年以來毫無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