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正是林宇,他在明素心的房中等了又等,不見明素心歸來,就想著去看看發生了什么,見過了明素心后,對她的氣息格外熟悉,一路尋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此刻,林宇的心情很復雜,他不是蘇尤,真正的蘇尤躺在了冰天雪地下,可聽得出來明素心不想嫁人。
既然如此,林宇不介意插足一下。
如果是真正的蘇尤在此,一定會說出這句話,不然也就不會去與西盛州的來人相斗。
明無霜看到了林宇,皺眉道:“蘇家少主,此地是我宗門禁地,還請你離開。”
林宇看了眼她,平淡道:“將一個宗門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不覺得對她太過于殘忍嗎?你們有沒有問過她的心意。”
“蘇尤,你現在離去我就當你沒有說過這句話。”明無霜神色漸冷。
林宇聞言,沒有動,卻是在證明不過。
明無霜厭惡道:“你當我看不懂你,不過是為了素心的水魄冰心,再如此糾纏下去休怪我無情。”
林宇瞇眼,他是為了水魄冰心而來,可是蘇尤不會,相處甚短,他至死都還在關心著明素心。
隨后看向了明素心,她站在那里,如同一朵雪山之上的冰花,充滿著凜寒氣息,只有在望向蘇尤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才會消失。
她喜歡著蘇尤,可以為了蘇尤放棄自己的一切。
林宇心下暗嘆,蘇尤讓他說的話其實是我愛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林宇卻說不出口,這話不該他來說。
但是阻止這場婚禮,林宇覺得自己應該做。
“我現在就去烤了那只鳥人。”林宇注視著明素心,微微一笑,隨后他便向著外界走去。
明無霜面色大變,正要出手忽然止住了身子,良久后,她轉首看了眼明素心,很明顯的有一抹心疼。
想要找到西盛州的來人,并不難,明光淵的弟子都知道,林宇問清楚了后,向著冰峰一處飛去。
蘇尤上門挑戰西盛州貴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明光淵。
一路所過,林宇的身后人影越來越多,都是明光淵的弟子,他們一臉同仇敵愾的樣子,顯然都是與林宇有著同樣的心思。
“那個蘇尤回來了?”一處大殿內,圍坐著很多人,上首一位有著金色長發的青年寒聲道。
“這事得問蘇三。”他身旁一樣有著金發的少年兇惡的看向了一位人族年輕人。
此人正是林宇放走的白衣年輕人,名蘇三,曾是蘇尤的奴仆。
蘇三緊皺著眉頭,低聲道:“不可能,他應該死了才對,不說我們下的殺手,就是大公子的劇毒也能要了他的命啊。”
“可是人回來了。”金發青年捏了捏拳,忽然道:“對了,你說過在你們追殺死蘇尤時遇到了一位神秘強者,會不會是他救了蘇尤?”
“這。”蘇三面色發苦,他哪里敢保證,遇到了林宇后,早就嚇破了膽,只顧著逃命。
看到蘇三的樣子,金發青年怒道:“真是一群廢物,蘇尤與我一戰,又被我暗中下毒,即便如此你們都殺不了他。”
蘇三暗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折磨蘇尤,直接出手擊殺他。
說話間,外面響起了動靜。
“小子,你知道這是誰的住處嘛,你。”話音戛然而止,金發青年霍然起身,帶著一眾人走出了大殿。
只見蘇尤生龍活虎的站著,身后跟著一堆的明光淵弟子,腳下正躺著自己的一位同族。
“蘇尤,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明光淵鬧事。”金發青年冷喝道。
蘇三則是愣愣發呆,他從小與蘇尤一齊長大,對于蘇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眼前人卻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林宇瞇眼看了看幾人,最終定格在了金發青年的身上,猜測蘇尤要戰的就是此人。
不發一言,走向了金發青年。
而金發青年卻是冷笑連連,他看不出林宇的修為,只以為是中了自己劇毒的蘇尤。
境界下降,還敢來送死。
金發青年心下發狠,既然是蘇尤先找上了門,那他也就不必避諱明光淵,示意身旁的少年去殺了蘇尤。
金發少年早就等得不耐煩,嗜殺的他厲嘯一聲,沖天而起,竟是變成了一頭渾身金燦燦的鵬鳥。
顯露出了本體之姿,不僅是要殺死蘇尤,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蘇尤生吞活剝。
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他們昆侖峰金翅大鵬的尊嚴不可挑釁。
俯身沖下,仿佛已經看到了境界大降的蘇尤凄慘的下場。
能夠以太初境二重擊殺一位太初境五重強者,想想便令人興奮不已。
直到它的利爪撕下,林宇依舊一動不動,可以擊穿金石的鵬鳥利爪劃過了他的身軀,只是撕碎了衣衫,露出了上體一身的精壯腱子肉。
連一絲血痕都沒有留下。
所有人一陣發呆,金發青年突然感到了一陣不妙,喝道:“彭翼,快退下。”
認為眼前的蘇尤一定是恢復了修為,卻是想不到這人根本就不是蘇尤。
在他的聲音出口的剎那,林宇一飛沖天,抬起一掌蓋下,掌中爆射冰錐,輕而易舉的貫穿了金翅大鵬。
以林宇修煉的九荒法,世間一切天靈法都可以學會,此招正是從蘇尤口中得來。
乃是明光淵的弟子最常使用的寶術,極冰刺。
只是在林宇的手中,威力可怕無比,數百道冰錐瞬間扎穿了金翅大鵬,將它生生釘在了大殿上。
汨汨血液沿著殿宇流淌而下,滾燙的血液甚至還冒著熱氣。
一只金翅大鵬只是剛剛出手,就被斬殺。
金發青年暴怒道:“你找死。”
搖身一變,足有十幾米大小的鵬身顯露,虛空一陣波動,似獸非獸的一個半身巨像顯現于空。
太初明象,半身,這只鳥的境界在太初境五重。
卻對林宇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一樣是寶術極冰刺,卻是更加的龐大,數百根冰錐當空,每一根都比金發青年的本體還要大。
與其說是要刺下來,不如說是要砸下來。
“怎么會,這還是少主嗎。”其下的蘇三失神呢喃著。
金發青年一樣駭然失色,碩大的身軀瑟瑟發抖,眼前的一幕絕非太初境五重能夠施展。
那只是一種寶術而已。
“放肆,殺我族人,你好大的膽子。”就在這時,天上一個金袍老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