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笙帶著雪兒和陸季遠閃身出現在天師府外,見已經出了天師府,雪兒這才撲到陸季遠懷里,放聲哭了出來,“小舅舅,雪兒以為再也見不到小舅舅了!”見雪兒哭了,陸季遠輕摟著她,伸手在她背上輕撫著,安慰地說:“怎么會呢,小舅舅是不會扔下雪兒不管的。”這時靈兒也從陸季遠懷時鉆了出來,夠著用舌頭去舔雪兒臉上的淚珠。
在陸季遠的安撫下,雪兒慢慢地止住了哭聲,從他懷里抬起了頭,抱起靈兒,不好意思地輕擦去臉上的淚水,“小舅舅,那人是誰啊,為什么要我叫他爺爺?”雪兒輕聲問著陸季遠。
“他就是你的爺爺。在你還小的時候是他把你托付給我們陸府照顧,當時你還只有兩歲多,所以不記得了。”陸季遠則輕聲向雪兒解釋著。
雪兒從陸季遠懷里微微轉過頭,想悄悄打量站在不遠處的韓玉笙,卻發現他正朝著自己笑,又趕忙把頭轉了過去。
“前輩,雪兒剛剛被嚇到了,有什么話我們還是回到府上再說吧。”陸季遠也看到了雪兒的小動做,向韓玉笙提議著。
見雪兒把自己埋在陸季遠懷里不愿再抬頭的樣子,韓玉笙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陸季遠的提議,帶著兩人向京城走去。三個人的身影看似很慢實則很快,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城門外。
回到了陸府門前,陸季遠帶著雪兒上前敲開了陸府的大門,守門人開門見是自家的五爺和表小姐還滿臉疑惑,可當他看到后面跟著的韓玉笙后,臉上的表情馬上變成了飽受驚嚇的樣子,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吳叔,你這是怎么了?”陸季遠伸手扶住了守門人,不解地問,被扶住的守門人趕緊站直了身子,手腳麻利地打開了大門,恭敬地彎腰站在了一邊,陸季遠不解地搖了搖頭,轉身把韓玉笙請進了陸府。
看著三人向府內走去的身影,被稱為吳叔的守門人叫來一個小斯,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讓他趕緊向內府的主子去報信。小斯點了點頭,一溜煙地抄著近路向內府跑去。
此時陸府的正堂之上,陸府的幾個主子都在,就連大爺也被從衙門里叫了回來,二爺剛向大爺講完早上發生的事,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外面是誰,誰在外面吵吵?”大爺不耐地大聲詢問著。
“回爺,是守門的小吳子,說是有要事稟告。”一個嬤嬤出門看了一眼,回著大爺的話。
“叫他滾進來回話。”陸家大爺略為惱火地喝令著。
“說,到底什么事?”看著跪在下面的小斯,二爺也面色不虞的問著。
“回爺的話,早上那位白衣白發的男子跟著五爺還有表小姐一起回來了。”小斯小心地把吳叔教他的話重復了一遍。
“什么,你再說一遍!”聽了小斯的話,大爺和二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早上那位白衣白發的男子跟著五爺和表小姐回來了。”小斯只好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他們現在到哪了?”大爺趕緊問到。
“應該快到門口了。”小斯想了想小心地回到。
“狗奴才,怎么不早說!”聽了小斯的話,大爺和二爺趕忙起身迎了出去。
被擠到一邊的小斯委屈的撇了撇嘴,老夫人被人扶著來到了他的面前,面色柔和的對他說:“你是老吳的孫子吧,這次的事做的很好,一會下去找徐嬤嬤領賞。”
“謝老夫人,謝老夫人!”聽了這話,還跪著的小斯高興地向老夫人連磕了幾個頭。
迎出去的大爺和二爺剛出大堂的門,就見陸季遠引著韓玉笙走了過來,兩個人忙上前幾步來到韓玉笙面前行了個大禮,“有失遠迎,還請先生贖罪。”
“嗯。”韓玉笙向兩人點了點頭,背著手向大堂走去,迎面遇上了被人扶著的老夫人,老夫人趕緊側身,向里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
走進大堂,韓玉笙這次毫不客氣地直直地走向主位,坐了下來。見他坐下,跟在他身后的陸家人才各自找位置也坐了下來。
眾人雖都坐下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老夫人向一邊的徐嬤嬤使了個眼色,徐嬤嬤會意地吩咐丫環們端上了沏好的茶。大爺和二爺則都看向了五爺陸季遠,見此情景,陸季遠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今天我和雪兒能平安回來,還要多謝韓先生出手相助。不知先生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想我的來意你們都應該清楚,還要我多說嗎?”韓玉笙抬頭瞟了陸季遠一眼。
“這個,先生的目的我們自然是清楚的,但雪兒是否愿意跟著先生走,這。。。”大爺想了想接過了話。
“雪兒是否愿意?你覺得你們留得住她嗎?”聽了大爺的話韓玉笙微瞇著眼反問著。
見氣氛有些不對,陸季遠忙邊向自己的大哥使著眼色,邊接話說:“雪兒當然是沒問題的。可不管怎么說,她在府上也住了這么些年,總歸是有了感情,突然說要走有些不舍是難免的,還請先生體量。”聽了這話,韓玉笙的神情才有所緩和,看了五爺一眼。
“還要勞煩先生多停留幾日,我想雪兒一定會很愿意和先生走的。”說完,陸季遠深揖了一恭。
“也好,就再等兩天吧。”考慮到雪兒,為了讓雪兒自愿跟自己走,韓玉笙答應了陸季遠的提議。
見韓玉笙松了口,陸季遠也松了一口氣,忙招來人安排著韓玉笙的休息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