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安無事的陳清雅,龐多笑了,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換取清雅姐的平安,他感覺值得。
石頭看著龐多的慘狀,悲從心來,惡膽滋生,沉步走向了黃毛一行人,他要讓黃毛他們付出代價,為老三償命!
小混混們看到兇神惡煞的石頭走來,頓時慌亂起來。
“滴嗚滴嗚滴嗚滴嗚~”
就在石頭剛要出手之際,警報聲響起,微微皺眉,還是忍了下來。
“跑啊!”
混混之中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所有混混這才反應過來,聚眾斗毆可是大罪,要坐牢的,一窩蜂的四散紛逃,還不忘把黃毛也帶走了。
石頭哪里肯放過他們,剛要去追,就聽到身后傳來林天華的聲音。
“石頭,老三昏迷了!”
石頭渾身一震,趕緊跑到龐多身前,將氣若游絲的龐多抱上車就要送往醫院。
“站??!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別再做無謂的反抗...”
林天華三人十分氣憤,早不來晚不來,這個當口才過來,不是要龐多的命嗎?
還是陳清雅相對冷靜些,高聲大喊:“我們是受害者,車上有傷員,必須馬上送往醫院!”
執法人員這才匆匆上前,查看清楚龐多的傷勢,做了一些簡單的急救后,用警車給他們開道,一路往市醫院疾馳。
石頭和陳清雅守在手術室的門口,兩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亮燈的手術牌,誰也沒有說話。
“老三怎么樣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林天華快步來到二人身邊,他剛剛跟著警察去警局做了筆錄,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華哥,萬一老三有個好歹,我,我...”
陳清雅看到林天華,終于有了依靠,情緒瞬間幾近崩潰,撲在林天華的肩頭號啕大哭。
“老三一定不會有事的!”
輕撫著陳清雅的后背,林天華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的嗎?”
雖然心里清楚林天華是在安慰她,陳清雅還是一臉希冀的看著林天華。
“我們要相信老三,或許老三已經不是從前的老三了!”
后面半句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安慰大家。
“噠”
手術燈熄滅,門開。
“你們誰是傷者的家屬?病人嚴重失血,趕緊去交一下手術費和血漿的費用!”
“我是!”
三個人異口同聲。
“到底誰是?”
“好了,別爭了!”
林天華一把從醫生手中奪過交費清單就往樓下跑,這種事兒哪兒能耽擱!
“醫生,你們先給他輸血手術啊,我們錢馬上就交,救人要緊??!”
陳清雅擔心龐多,企求醫生繼續手術。
“不行!醫院有規定!沒有繳費單就不能動手術!”
主刀醫生看兩人臉色不好看,又安慰了一句:“目前幫病人止住了血,暫時不會有問題,你們放心吧!”
其實醫生也有難處,畢竟醫院有規定,如果先手術,但是病人家屬沒錢給,這是要從主刀醫生的薪水里面扣出來的,每天都有很多人進手術室,他們就算要幫也幫不了那么多人!
“手術費交了!”
好在沒幾分鐘時間,林天華就已經跑上了樓,按響手術室門鈴,將交費單交給了醫生。
過了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將血漿送到了手術室。
三人繼續開始漫長的等待,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煎熬。
凌晨三點,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龐多被推了出來,一路護送到了重癥監護室。
“醫生,龐多他怎么樣?”
把龐多安置在病床上之后,陳清雅第一時間開口詢問。
“病人被利器刺穿皮膚,但是并沒有傷及內臟,這種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見,一般來說,這種程度的創傷都會有內臟受損?!?p> 醫生也是很疑惑,略帶思索,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龐多,繼續說:“我們查看了病人的創口內部,毫無損傷,但是氣血虧損嚴重,應該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目前病人比較虛弱,你們不要打擾他,等過幾天過了觀察期,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謝謝醫生!”
送走了醫生,三人再次回到病房,看著臉色因失血過多變得蒼白的龐多,都很沉默。
那一晚,誰都沒有離開,一直守到天亮...
直到第二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龐多才醒過來,臉色稍微有了一些血色,卻說不了話,他還是太虛弱了。
飯也吃不下,全靠吊瓶維持營養。
“華哥,你回去休息休息,你也該回公司看看了,這邊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這已經是術后第五天了,陳清雅在前兩天龐多能吃飯能說話之后,就回鄰市西縣上班了。石頭擔心林天華因此耽誤了工作,被公司處罰,主動承擔起了照顧龐多的責任。
“不在乎這一天時間,今天老三換病房,等明天再去公司也不遲?!?p> 林天華如是說道。
最后林天華在龐多換了病房之后還是走了,公司一直打電話,說是有什么項目必須要他拿主意,沒辦法,這才走的。
“病人該換藥了!”
一個護士戴著口罩,推門進來,把石頭趕出去后,準備給龐多換藥。
“是你!”
那護士剛掀開被子,準備給換藥,無意間瞟了一眼,發現居然是龐多。
“我們認識嗎?”
龐多緩緩說道,這個聲音很熟悉,但他確實一下沒想起來。
“不認識!躺好!別亂動!”
護士小姐聲音很冷,一絲厭惡在眼中閃過。
“是你!小白?!?p> 這個眼神讓龐多想起了她是誰,可不就是白靜靜,白護士嗎?
“對!是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才剛出院又進醫院了!”
白靜靜口上這么說著,可是在看到龐多觸目驚心的傷口時,還是有一絲不忍的情緒出現在她的俏臉上。
“進醫院就不是好人???你天天都在醫院里吧?”
對于這小妞的偏見,龐多實在不敢茍同,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你...”
“啊...疼!你謀殺親夫???”
白靜靜本來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這個家伙,把酒精直接涂抹在傷處,尤其是還沒好利索的地方。沒想到這家伙在這種情況下,這家伙還不忘占她的便宜。
“你是誰親夫啊?”
白靜靜摘下口罩,質問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