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
楊旭的話一出口,祠堂里的氛圍就為之一變,而溫齊搭在桌子上的手也緊了緊,連桌子都按出了指印。
“為什么?!”
溫齊很不理解,他雖然知道楊旭很聰明,但是不代表烈火宗的威嚴(yán)可以因為某人的聰明而可以受到影響,如果楊旭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么溫齊肯定會出手維護烈火宗的尊嚴(yán)。
楊旭絲毫不為所動,打定了主意,或者有了清晰目標(biāo)的楊旭,已經(jīng)不會再為其他外部原因所動搖。而且進一步說,楊旭猜到了月下盜覆滅的原因,連烈火宗宗主都沒辦法的大腿不去抱,難道還去撿烈火宗的臭腳不成?
“我已經(jīng)有師傅了,所以不可能再去拜師!”楊旭一臉的傲然,就像真的有了師傅一樣。
“哦?”
溫齊聽到楊旭的回答,反而輕松了下來,普蘭大陸從來都有一徒不侍二師的規(guī)矩,這一點烈火宗也不敢違背,但是說如果這個師傅根本不行,那么兩個師傅爭一個徒弟,輸?shù)哪莻€放棄這個徒弟也是可以的。當(dāng)然,溫齊更加以為楊旭是找的借口,畢竟這方圓幾百里就數(shù)烈火宗最為強大,楊旭的老師能有烈火宗厲害嗎?
“既然有了師傅,那么你師傅是誰?”溫齊問道。
“我……我不知道……”
楊旭有些尷尬,他是真不知道蒼老頭是誰,而且就給了他一個玉玨,啥情況都沒給他說,而且進一步說,人家到底收沒收他當(dāng)徒弟還兩說呢,反正楊旭先拿來用上了。
看到楊旭一臉的尷尬,溫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由得有些憤怒,覺得楊旭這家伙太狂妄了,明顯是看不上他溫齊,或者是看不上烈火宗,所以他怒了。
“楊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找你是覺得你是個人才,別一再挑釁我的底線!”溫齊大有擼起袖子大干一場的架勢,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緊張起來。
楊老爺子在一旁看到這個情況也有點懵,楊旭哪有什么勞什子老師,他本想讓楊旭找個別的理由,比如年齡太小,或者有婚約在身之類的借口,先拖幾天再想辦法的,哪想到這小子這么倔,直接把溫齊頂?shù)搅藟ι希@下連他都坐蠟了,搞不好今天要砸盤。
就在楊老爺子剛想說兩句好話,替溫齊找個臺階的時候,一聲空靈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師,他既然看不起我烈火宗,不如就讓徒弟教訓(xùn)他一番,讓他明白我烈火宗不是好欺辱的!”坐在下首的木靜站了起來,師辱徒死,她必須老師把面子掙回來,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狠狠的把楊旭教訓(xùn)一頓。
看著這嬌俏的小丫頭一臉怒火的盯著自己,楊旭也不由的十分尷尬,這年頭說實話都不行,做好人太難了。
“我,烈火宗內(nèi)門弟子木靜,武者中階,向閣下挑戰(zhàn)!”木靜說完就到了祠堂外的空地上,等著楊旭應(yīng)戰(zhàn)。
楊旭頗為無奈,但是他知道今天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沒有誰對誰錯,實力論成敗。所以他也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下了臺階,站在了木靜的對面。
“楊家楊旭,武者初階,請賜教!”
木靜看著這個明顯比自己小的男孩,武者初階確實天才了,至少自己這個時候也不過鍛神境而已。但是再天才也沒用,今天是顏面之爭,心軟不得。
只見木靜拔出手中的長劍,輕挽一個劍花,一記流星逐月,對著楊旭便刺了過去。而楊旭看見長劍上閃爍的鋒芒,不敢大意,用匕首架開這一次試探,然后欺身而上,試圖與木靜拉近距離。木靜也知道楊旭的打算,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她飛快的退來,同時一記彎月,刺向楊旭的雙腿,他發(fā)現(xiàn)楊旭的主要防守能力都是胸前,下身是楊旭防御的短板。
楊旭看見突如其來的劍光也是嚇了一跳,這小丫頭真狠,要是一不小心就斷子絕孫了。不過沒有辦法,匕首的劣勢就在這里了,被人家引導(dǎo)了節(jié)奏,如果繼續(xù)前進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只能無奈的后退,躲避那記陰險的劍光。
“厲害,如果一不小心中招了,一定以后賴著你!讓你給我生兒子!”楊旭趁著兩個拉開距離,不由得流氓了一回。
“呸!死流氓!看招!”
木靜這種黃花大閨女哪聽過這種流氓的話,不由得羞紅了臉,直接一記劍氣就劈了出去,看樣子確實是發(fā)火了。
楊旭也不敢大意,一面躲避,一面試著尋找破綻,試圖再度欺身而上,將節(jié)奏掌控到自己的手中。而同時,楊旭嘴巴也是沒停過,直接污言穢語就跑了出來,讓對面的木靜的劍光也越發(fā)凌厲起來,
而祠堂上方眾人則是一陣目瞪口呆,楊老爺子有些心虛,因為溫齊一臉怒火的正盯著他,而楊濟全就好像什么都沒聽到,楊濟武這貨就不一樣了,甚至在一旁起哄,絲毫不管烈火宗幾人擇人欲噬的眼神。
再看下方的比斗,楊旭的污言穢語威力不是一般大,直接讓木靜失去了分寸,她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念頭,抓住楊旭把他打死。不對,打個半死,等治好了再打個半死。木靜的眼睛都紅了,看著楊旭就像看生死仇人一樣,恨不得吞了他。
楊旭也是無奈,修為比不過,武器也被壓制,他確實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看木靜確實已經(jīng)失去了冷靜,楊旭故意賣了一個破綻。果然,被怒火支配的木靜完全沒有思考,直接就對著楊旭刺了過來。看準(zhǔn)機會,楊旭把匕首一收,用胳膊格擋開木靜的長劍,然后欺身而上,直接用纏云手和木靜來了一次肉搏。
雖說木靜也會些許近身武學(xué),可是不管怎么說,女子被男子近身肉搏就基本宣告女子敗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再木靜瘋狂的目光中,楊旭以一種曖昧的姿態(tài)制服了木靜。
看著兩人這個樣子,楊老爺子趕緊下場,讓楊旭松開木靜,而楊旭也是聽話,松開木靜就直接躲到了楊老爺子身后。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木靜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楊旭,她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想到這,也不管楊老爺子在場,撿起長劍就一記劍氣劈了過去。
當(dāng)然,楊老爺子也不會讓劍氣傷到自己孫子,只是不免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旭,讓楊旭如天厚似海深的臉皮也不禁紅了一下,不免有些委屈。
“我要是有辦法,哪會這么干?還被你們鄙視,真是沒天理了。”楊旭一陣腹誹。
看著在那哭個不停的木靜,溫齊也不由得怒火中燒,自己這個乖徒弟自己都舍不得欺負,你個小流氓竟然敢這樣,哪怕楊旭的方法是對得,但是這是理由嗎?徒弟被欺負了,做師傅的當(dāng)然要幫著出這口惡氣才行。
就在溫齊打算親自下場為寶貝徒弟教訓(xùn)楊旭的時候,楊旭整理衣衫時露出的一塊玉玨讓溫齊眼睛都看直了。這是哪里見過這個呢?溫齊不由得駐足思考起來,一段回憶從他的腦海浮現(xiàn)出來。那還是三十年前,溫齊還只是落日谷一名普通的內(nèi)門弟子,在那一天,溫齊在師兄弟的慫恿下,去宗門主殿偷偷觀看了一場由落日谷和古月宗共同組織的交流會。而當(dāng)時他清楚的記著,和宗主坐在一起的一名白發(fā)老者身上就有一枚一樣的玉玨,后來他才知道,那個白發(fā)老者就是古月宗副宗主蒼松子,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而如今,三十年后他又看到了這枚玉玨,只是不再是蒼松子,而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這里面的意味,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看待楊旭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溫齊一聲不吭的走到楊旭身邊,在楊老爺子緊張的目光中,拿起那沒玉玨仔細的觀看。沒錯了,是它,三十年了,這樣子他依然記得很清楚,而且玉玨上的彎月和那個‘蒼’字也是做不得假的。
“這是你老師留給你的?!”溫齊還是問了楊旭一遍。
雖然疑惑溫齊怎么知道這玉玨是那前輩送的,楊旭還是點了點頭。
至此,溫齊深吸了一口氣,越看楊旭越是高興,而至于楊旭和木靜那點小瓜葛,他巴不得兩人再進一步就才好,想到這,他不由看向了楊老爺子,讓楊老爺子也一陣發(fā)毛。
溫齊不管眾人的目光,讓那兩個執(zhí)事去安慰木靜,而他則親自拉著楊老爺子往內(nèi)堂走去,同時一句話傳了出來。
“楊家的事作罷,他們喜歡讓誰去就誰去吧,我和楊老哥談點私事,不要來打攪我們!”
其他人一臉的懵逼,這都什么事啊,尤其是木靜和那兩個執(zhí)事,更是滿腦袋問號。至于楊旭,他倒是有些看明白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把玉玨拿出來,何至于被一堆人看笑話。看著祠堂里木靜那雙還通紅的眼睛,楊旭就打了一個寒顫,直接跑路了。
此時內(nèi)堂的楊老爺子也是一臉的疑惑,不過他能感覺這是好事,不過溫齊自問自答的話讓楊老爺子也跌破了眼鏡。
“我看楊旭還沒有婚配吧?!我看我們家靜兒就不錯,要不要考慮下?!”
“臥槽!”